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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8:37 作者: 青絲嘆
    她伺候太子妃這麼多年,早就知道改如何平息太子妃的怒火了。

    果然,太子妃並未計較,只道:「罷了,念在你是初犯,下不為例。」

    西袖鬆了口氣:「是。」

    西袖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太子妃才蹙著眉道:

    「一會兒你去趟承歡殿,把殿中省新送來的緞子給溫氏送幾匹過去。」

    罰了溫氏是礙於規矩,不得不罰。

    但她此舉,卻是表明了她本沒有要罰溫氏的意思,如此一來,在殿下那裡,也好交代了。

    西袖有些不憤,但也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在嘀咕,有哪家的正室罰了妾室,還要巴巴兒的低頭送賞示好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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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太子

    無論西袖內心再為主子打抱不平,該辦的差事還是要辦的。

    只是臉色就不那麼好了。

    幼白目送西袖離開,轉身回來就翻了個白眼兒:

    「不過一個奴婢,竟也敢給主子擺臉色。」

    溫宓站在書桌前,全神貫注的抄寫女戒,聽了這話,無奈一笑:「你同她較什麼勁兒?」

    溫宓長得好,肌膚賽雪,面若芙蓉。可要說長得最好的地方,還要數那雙眸子,蘊含了盈盈秋水,又似藏了點點星子,極具風情。

    幼白扯了扯帕子,嘟著嘴道:

    「奴婢就是看不慣她狗眼看人低。」

    「好了,」溫宓放下筆,幼白立刻上前伺候她淨了手,「她到底是太子妃的人,背後莫要落人話柄。」

    幼白拿了帕子給溫宓擦手:「奴婢知道了。」

    溫宓轉身坐在榻上,素手拂過布匹,她勾起一抹淺笑:「把這收起來罷。」

    太子妃給的東西,她可不敢用。

    指不定加了什麼害人的東西。

    幼白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布料的眼神帶了幾分嫌惡:

    「是,奴婢定然不會讓它礙了您的眼。」

    溫宓往後躺了躺,一旁的炭盆暖洋洋的,她眉目舒緩,輕聲問:「絲雨呢?」

    絲雨和幼白都是溫宓身邊伺候的一等宮女,只是絲雨年紀大些,做事也沉穩,承歡殿就隱隱是以她為首的樣子。

    好在幼白心思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平的,反而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熱。

    「殿下賞給主子的步搖摔出了裂痕,絲雨姐姐一大早就去造辦處了。」

    造辦處是給宮中妃子打造首飾擺件的地方。

    一說起這個,溫宓的臉就有些不自然。

    步搖是摔了,但幼白她們卻不知是如何摔的,溫宓心裡可是清楚的很。

    昨日晚間,兩人胡鬧時,那男人抱著她在軟榻上,把步搖簪在她青絲間,然後不停地捻磨她。

    直直撞得她頭上步搖摔落在地,這才堪堪放過她。

    彼時,她早已被折騰的腰酸腿軟。

    哪知早起時,那男人又折騰了她許久……

    越想,溫宓耳尖越紅。

    幼白注意到溫宓的異常,邊讓人把布匹收進庫房,邊問:「主子可是熱了?」

    她看了眼殿內燒著的幾個火盆子,有些疑惑,明明她也不覺得熱,為何主子的臉那麼紅呢?

    溫宓用微涼的手放在臉頰上冰了冰,說:「許是悶了些。」

    這也算是實話,承歡殿裡門窗都關的嚴實,一絲風都不露。

    幼白信以為真,當即把楹窗來了條縫隙。

    絲雨拿著步搖回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皺眉道:

    「幼白,開窗做什麼?不知道主子畏寒嗎?」

    幼白手一頓,有些委屈:「是主子說有些悶,我才開的。」

    絲雨朝溫宓行了個禮,叫了聲主子。

    溫宓揮了揮手道:「你別怪她,是我讓她開的。」

    絲雨面露不贊同的神色:

    「主子切不可不當回事兒,若是染了風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溫宓無奈點頭:「聽你的就是。」

    絲雨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重視她的身子了。

    見溫宓妥協,絲雨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將手中步搖捧到溫宓面前:

    「主子瞧瞧,造辦處給修補的好好兒的。」

    溫宓現在一看到這支步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之事。

    她粗粗的看了一眼,就對絲雨說:

    「收起來罷。」

    左右她日後是不會再戴了的。

    絲雨有些錯愕,這分明是主子最喜歡的步搖,怎的就要收起來了呢?

    疑惑歸疑惑,絲雨還是保持著身為奴婢的最基本素養,不該問的不問。

    她輕聲應下,轉身收到了妝奩里。

    溫宓一隻手支頭,另一隻手在小桌上不輕不重的敲著。

    絲雨和幼白見了,忙安靜下來,她們知道,這是主子一貫思考時的動作。

    不過片刻,溫宓忽的坐直了身子,疑惑道:

    「我怎麼覺得林承徽有些不對勁兒呢。」

    擱在往日,以林承徽那般膽小的性子,又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緊逼至此?

    絲雨和幼白對視了一眼,絲雨問:「主子覺得何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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