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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45:49 作者: 張大鯨
    池顏以為他們不喜歡,耷拉著腦袋,失望地收起花束。鼻音輕軟:「不喜歡就算了。」

    小水首先開口:「喜歡!」

    其他小孩們也是一臉期待與渴望,盯著那捧花束移不開眼。

    池顏矜持地翹了翹唇角,蹲下身伸了過去道:「那每人選一朵吧。」

    十積分也就只能兌換十五朵花。

    他們一共十三人,多出兩朵,插在花瓶里擱到舞蹈教室中,以後天天都能見到。

    女孩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似乎在等對方先選。

    不過有小水主持全局,按年齡排。第一個選的女孩個子小小,邁著不穩的小腿走了過來,手足無措地搓了搓掌心,挑了一朵白色玫瑰,枝葉嫩綠,花瓣邊緣泛著淺淺的粉。

    「選、選好了。」她叫小蓉,年齡是這裡面最小的一個。

    後面小孩一個接一個,侷促地挑選完,滿臉欣喜。

    落到傲嬌的齊劉海女孩,她叫小漫。選了其中顏色最鮮艷的虞美人,揚著眉瞥了她一眼,嘟著嘴說:「才不會感謝你呢。」

    池顏心裡失笑。

    排在最後的是小水,他選了向日葵,比他腦袋都要大,笨拙地握在手心裡,露出淺淺的笑容。

    「好了,剩下的這兩朵,我會放在舞蹈教室里。」池顏說。

    小孩們專注欣賞自己手裡的花,除了小水,沒一個搭理她的。

    「好的,池老師。」

    池顏也不惱。

    園長進了後台,對她說:「接下來是頒獎,池老師,明後天,休息兩天,這段時間也辛苦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休息。」

    池顏心口一松,教小孩們一周,她都沒怎麼睡覺。待會兒看完他們頒獎,正好去一趟幼兒園,把剩下兩朵花放到舞蹈教室,再回家休息。

    園長領著小孩們上台。

    節目表演第一名是小水他們,由他們的父母親手給他們頒獎。

    池顏等到頒獎結束,看到那幾個小孩子朝自己跑來。

    小水領頭把手裡的獎牌給了她。

    後面幾個小孩跟著送。

    最後小蓉哼了一聲,把獎牌塞在她手心裡說:「是看在你給我送花的份上哦。」

    池顏感動極了,鼻尖發酸,差點哭出來。

    這群小孩子……

    「不准哭,我們才不會安慰你的。」小蓉嘴巴這樣說,可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小水無奈,走過來給池顏遞去紙巾:「老師,你沒事吧?」

    池顏也不管人設了,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髮,笑著道:「老師很高興!」

    *

    後面是領導上台演說,池顏想把剩下的兩束花放在舞蹈教室。

    福泰幼兒園距離這裡不遠,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除了門衛還在,幼兒園裡沒有其他人了,她一路朝著舞蹈教室走去,走廊寂靜無聲,光線稍暗,窗外一片灰濛濛。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從陰暗角落裡伸了出來,不等她反應,猝然扣住她細白的手腕,用力一拽。她整個人都被扯入昏暗雜物間裡。

    屋裡角落堆積著兒童器械玩具,許久未有人進,生了厚厚灰塵。空氣里都一股子塵土鐵鏽味。

    她手裡握著的兩隻鮮花無力地掉落在地,砸在積著厚塵的地面,揚起些許塵霧。

    面前男人如籃球運動員般高大,寬闊的肩背遮住了大片的光線。黑色襯衫下肌肉紋理分明,繃得緊實,又硬又堅實,蘊含著可怕的爆發力。

    那片胸膛像座山一樣硬挺寬厚,池顏雪白臉頰撞上去,生出陣陣疼意。

    男人就像一頭捕獵的強壯黑熊,渾身裹挾著駭人的氣勢。

    「符紙對我沒用了。」只聽他冷嗤一聲,從她口袋掏出那張符紙,在她眼前一點點摧毀。

    高階鎮靈符在他手心碎成渣渣,短暫亮起微弱金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無能為力。

    池顏瞳孔緊縮,小臉褪去血色。小腿哆嗦了下,抬起眸,隱約看見男人俊美至極的臉龐,漆黑瞳眸翻湧著戾氣,叫人不寒而慄。

    她只知自己死期將至,闔上眼,緊抿著唇等死。

    「說話。」男人冰冷粗糙的指腹觸碰到她的臉頰,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瓷白瑩潤的膚肉很快留下紅紅痕跡。

    池顏掀起微紅的眼皮,洇著水汽的眸子浮出氣惱。說話的聲音嬌嬌軟軟的。

    「跟你這種惡鬼能說什麼啊?」

    害怕到頂點,她也就不怕了。

    反正馬上就會死。

    惡鬼見她氣紅的穠麗小臉,以及鏡片下那雙靈動清澈的桃花眼。與平時截然不同,仿佛褪去無趣的外衣,露出最裡面光彩奪目的樣子。

    他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樣子才是她真實的模樣。

    「親親我,我就放過你。」他有商有量地說。

    輪到池顏呆住,很快反應過來,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粉白眼尾暈開緋紅。

    「才不要。」

    惡鬼這下不止胸口硬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托著她的後腦,急迫地含住了兩片鮮紅飽滿的唇瓣。趁她掙扎,輕易撬開齒縫,冰冷猩紅的舌頭在甜軟的唇腔里攪動吸吮。

    池顏後背貼在牆壁前,抵抗的力氣對男人而言宛若蚍蜉撼樹一般。她被迫仰起頸項,眸底聚起一片瀲灩的春色。

    惡鬼嘬完嘴巴,又含著她下巴舔,舔個沒完沒了。像是餓極了的狼狗,紮實有力的手臂膚色黝黑,撫在她肩側,與她灑了奶霜般的膚肉相襯,對比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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