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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45:49 作者: 張大鯨
    人群瞬間響起一陣尖叫,甚至還有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池顏注意力在地上,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但突如其來的血腥味令她不安,就在她抬頭想去看的時候,寬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雙眼。

    「聽話,閉上眼睛。」

    耳畔聲音冷冽低沉,正是那位劫匪首領的聲音。

    她遲鈍地眨了眨眼,卷長的睫羽掃過他的掌心,陸沉臨手腕一頓,克制不住地攏緊,恨不得將她咬碎吞入腹中。

    他抱著她起身,經過人群,走入後面的休息室里。

    這裡是銀行行長的私人休息室,每天都會有專人打掃,換洗床鋪。

    將她放在床邊,陸沉臨手指落在她耳後,拿下戴在她臉上的口罩,露出那張漂亮到極致的面孔。

    原以為會看到她眼淚斷線墜落,害怕到流淚的樣子,可面前的人兒只是惶恐不安地躲開他的手指,往後躲藏,一眼都未曾看他。

    她反應格外遲鈍,本能地屏蔽外界的危險。

    陸沉臨一把攥住她細瘦的腳踝,拽到面前,不顧她閃躲,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再躲就殺了你哦。」

    熟悉的語調,一如噩夢中的低語。

    池顏一動也不敢動,無措地仰著頭,頸項膚質瓷白,綺麗晚霞般的紅暈迅速蔓延。

    這一次她嚇得不輕,眼眶濡濕,手指慌亂地抬起,一下一下地推在他的胸前,想要把他推開。

    「走、走開……」

    那點力氣如同小貓撓癢的反擊,對於男人而言更像是撒嬌、或是情趣。

    陸沉臨抬手摘下了面具,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帶著邪性的眉眼微抬,湊近道:「不記得我了?」

    第45章 社恐美人是跟蹤狂(10)

    池顏看到他的臉,表情有些呆,水光瀲灩的眼睛忘記了眨動,迷迷瞪瞪地凝視著男人。

    是那位先生。

    傷痕累累闖入她家裡,折磨她不讓她睡覺的男人。

    他怎麼會是劫匪首領?

    陸沉臨見她認出自己,勾唇輕笑,意味深長地道:「為什麼搬家?是不想見到我嗎?」

    池顏聽他要興師問罪的口氣,一下心虛起來。躲閃著他的目光,下巴接觸到他的手指,擱在雪白被褥的手指緩緩收緊,平整的被褥表面生出條條褶皺。

    「不、不是。」她說著拙劣的謊言,磕磕巴巴:「有老鼠、所以,所以搬家。」

    【池寶現在拖延時間就行了!別怕。】小黑氣急。

    這種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也要跟它的親親池寶貼貼。

    陸沉臨沉默片刻,「老鼠?」

    池顏抿著粉糯的唇,顫顫點頭。

    「嗯、嗯。」

    她那認真說謊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

    陸沉臨沒有戳破她的謊言,虎口槍繭不輕不重地磨著她下巴嬌嫩的皮膚,她嗚咽了聲想躲,嘴裡喊著疼。

    他不由鬆開了手,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她泛起紅痕的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黑冰似的瞳眸微微眯起,氣息危險。

    「剛才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你的誰?」

    池顏揉著有點疼的下巴,注意力落在他身後擺放的礦泉水上,口渴地吞咽了下,聞言愣了愣問:「誰呀?」

    陸沉臨蹙眉,「謝硯。」

    池顏注意力總算轉移到他的身上,眼睛奶貓似的圓溜溜,眨眨眼問:「他是我鄰居。」

    陸沉臨:「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池顏遲疑了幾秒,她在想什麼算男女朋友關係。雖然謝硯答應跟她在一起,但是真正層面上,謝硯是想報復自己這個跟蹤狂,才答應的。

    但在她沉默的空隙,陸沉臨漆眸翻起黑雲欲雨的陰沉,殺氣騰騰。

    「這麼難回答?」他語氣平靜。

    池顏埋頭苦想,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慢吞吞地搖頭說:「不是哦。」

    互相喜歡才算在一起,謝硯不喜歡她,所以不算。

    陸沉臨神色稍霽,又不滿足,冷冷地問:「你喜歡他嗎?」

    池顏只需要在男主面前表現出喜歡的模樣,在其他人面前不用。

    於是她搖了搖頭,「不喜歡。」

    許是氣氛變得過於和諧,她忘性又快,腦子裡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剛才在銀行大廳里男人殺人的畫面早已淡忘。

    池顏舔了下唇,伸著細白手指,指著他身後的礦泉水,小聲地說:「我想喝水。」

    陸沉臨循著她的指尖看去,看到擺放在窗邊桌子上五六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又對上她靈動乾淨的眸子,寫滿『想喝想喝』,修長的腿一動,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瓶水,細緻入微地扭開瓶蓋,遞給了她。

    等反應過來時,男人瞳色沉了幾分。

    還沒人敢指使他做事的。

    池顏咕嚕嚕喝了好幾口,唇瓣被一層水光浸軟。

    喝到水後的她,唇畔露出兩點梨渦,睫毛翹了翹。

    「謝謝。」她禮貌地道謝。

    陸沉臨緊盯著她那兩片唇,一向恣意妄為的他想要得到什麼,從未有過失手。

    她也一樣。

    男人闊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含住那片吸足汁水的軟紅唇肉,池顏好似枝頭沾染露珠的花苞,任由男人採摘品嘗。

    她的眼尾暈染一股媚色,皮膚饑渴帶來的欲望將她淹沒,身子癱軟在柔軟的床鋪上,唇齒間泄出破碎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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