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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他是我最崇敬的人，也是我的信仰。只可惜，他後來把這些親手抹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飛度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顧宛央反駁，「是你說過日後不會對我再有隱瞞，王爺你莫非想要說話不算話？」

    「就算我想要說話算話，但有些話還是回到府上後我們關起門來說比較好。」

    顧宛央想想也是，所以也沒有再堅持，而是道，「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去，因為父皇剛才囑咐我去看看清河長公主。」

    「我陪你去。」

    趙飛度和顧宛央來到趙以嘉的宮殿時，只見她正跪在蒲團上抄寫經書。她聽到了腳步聲，抬眸一笑，就跟往常一樣，似乎從來未曾發生過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七哥，我想和七嫂說幾句體己話，你可以暫時迴避麼？」

    趙飛度看了顧宛央一眼，只見她點了點頭，於是便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把時間留給兩人。

    顧宛央開了口，「聽父皇說，你想要見我？」

    「是。」趙以嘉道，「我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希望你能夠解惑。」

    「你問，我答。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不是早就知曉我心儀的人是三哥？」

    「不早。」顧宛央道，「不過王爺在三年前就已經知曉，所以早就叮囑過若是你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的話，順著你的意思說話辦事就好。」

    「好一個將計就計。」趙以嘉道，「他如此精巧的心思，常人實在是難以敵過。只是顧宛央，你日日跟著一個如此腹黑的男人身邊，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麼？」

    「不怕。」

    「為何不怕？」

    「我以真心待他，也相信他定然會以真心待我。」顧宛央忍不住道，「以嘉，其實你愛錯了人。若是趙奕軒真的愛你勝過他自己，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在出嫁之前做餌害人？你忘了他吧，嫁入北漠以後好好地過下去。」

    「你胡說。」趙以嘉大聲道，「我和三哥之間的感情用不著你這個旁觀者來評判，你也沒有資格評判。」

    「既然你還是執迷不悟，那我也不再多言。希望你嫁入北漠以後，好生珍重。」

    話音剛落，趙以嘉卻拔下了頭上的金簪，往顧宛央的脖子上狠狠地刺了過去……

    第153章 你愛錯了人

    顧宛央見她這樣，卻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趙以嘉突然覺得手腕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瞬間麻痹起來，手中的金簪瞬間就掉在了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宛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河長公主，王爺一直就在外面，我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怎麼可能讓你傷害我？」

    趙以嘉往窗外看了過去，只見趙飛度果然站在那裡，神色陰沉不定。

    她回過頭，「你早就知曉他在外面？」

    「公主，我是他的妻子，他一心呵護我，當然不會把我置於危險之中，哪怕就那麼一絲絲的危險。」顧宛央道，「這就是他與趙奕軒的區別，也是他的可貴之處。我知道承認起來的確很困難，但你真的愛錯了人。」

    「以嘉，你今年不過才十六歲，何必為了一個不是真正疼惜自己的男人而如此偏執？我今日話已至此，希望你日後好自為之。」

    顧宛央離開以後，趙以嘉木然地站在那裡好久好久，後來終於大聲地哭了出來。或許顧宛央的確說得沒錯，三哥的確不夠喜歡自己。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從一開始心儀他的時候，本來就是不求回報。從今以後，她仍是會日日替他祈福，望上天時時庇佑於他。

    走出宮門上了馬車以後，顧宛央突然問道，「王爺，接下來我們又該做什麼？」

    趙飛度輕笑，「你繼續開你的醫館，而我繼續裝病。」

    顧宛央眉頭微皺，「你若是繼續裝病的話，壓根兒不會有人相信。」

    「就算沒人相信，但也不會有人敢當面反駁，所以我還是落得個逍遙自在。」

    顧宛央笑了，「王爺，你高興就好。」

    沒過幾日，便是趙以嘉出嫁之日。

    黃昏之時，天際的霞光一片，似乎在灼燒。送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城，漸行漸遠。

    趙奕軒站在城牆上，心中五味陳雜。今日趙以嘉這麼一走，他們從此便是天各一方，也許一生都無法再相見。

    趙以嘉出嫁以後，日子逐漸平靜下來。顧宛央除了替玄武帝治病，也就在清心堂忙碌。她教端木嚴外科手術的知識，而他則教她製毒使毒。

    大約是因為有醫學背景，顧宛央的進步也很快。日後若是遇見危險的話，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脫身。

    這一日，她剛想從清心堂回王府，哪知道竹染卻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王妃，夫人見了紅，怎麼也不見好，相爺命奴婢來請你回去看一看。」

    顧宛央皺眉，「宮中的太醫想必也會賣父親這個丞相的面子，他怎麼會想起來請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