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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3:40 作者: 妖久歌
    沈愉並沒有將一切計劃都說完,在說得李羨魚動心後,又囑她凡事莫自己傷神,遇事皆可與他商量,十足的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

    在收到李羨魚感動又痴心的表情後,沈愉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等他離開後,李羨魚使勁揉了一把自己僵掉的臉,忍不住就是渾身一哆嗦。

    原身這眼光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午的陽光正好,微風吹過小徑旁的竹林,耳邊傳來颯颯之聲。

    只是聽著,便讓人覺得愜意。

    在這樣的環境下,李羨魚被肉麻到的心情總算有所緩解。

    身後的綠蘿上前幾步,不安地喊:「小姐?」

    「綠蘿,這小徑是通往何處?」李羨魚興致頗好:「這些天日日經過此地,倒是未曾留意此處。」

    除了新婚夜,後來侍衛們倒沒再限制綠蘿她們的出入自由。

    因此,在來侯府的第二天,綠蘿就和其他幾個丫鬟將這府中能探的地方走了一遍。

    這片地方綠蘿剛好探過,遂答道:「小姐,這片竹林連綿極廣,甚至連到了臨風院的後邊。奴婢那日與翠芽差點在此處迷了路。」

    「哦?」李羨魚來了興趣:「既如此,那我們便走走看。反正回去也無事。」

    綠蘿見李羨魚面色如常,心中雖擔心,但到底不方便在外面多說,乖順跟在了她身後。

    兩人轉過小徑旁的一排小樹,繞進了竹林。

    正走著,綠蘿突然「哎呀」一聲,「世子夫人,奴婢又喚您小姐。奴婢該罰。」

    李羨魚怎會介意,邊走邊笑:「你是無心,我怎會怪罪?況且又無外人在場。」

    然而就在下一瞬,李羨魚面上的笑容便僵住。

    前方被竹林遮擋得影影綽綽,依稀能瞧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白色的略低些,似是坐在輪椅上。

    身後的綠蘿還毫無所覺:「小姐雖寬容,奴婢卻不能履犯......」聲音驟然掐斷。

    此處竹林繁茂,外邊又有一排樹木遮擋,若不是特意繞進來,根本不會知曉裡面有人。

    沈臨因幼時落過冰湖,後遇玄機老人傳授純陽功法,修習十數年,內力深厚,耳聰目明。

    他定然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自然也知曉她準備從竹林繞道,卻依舊停在原地。

    恐怕,是刻意在等她。

    李羨魚定了定神,邁步向前走去。

    等繞過繁茂的竹林,前方豁然開朗,一小塊空地被圈在竹林中,空地中央擺著石桌石椅。而沈臨正坐於石桌後,淡淡飲茶,白色袖口處金色的紋路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李羨魚深呼吸幾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上前幾步:「夫君好興致,閒坐在此處飲茶。」

    沈臨將和田白玉茶杯擱下,姿態閒雅,「為夫前幾日得了上等的雲霧茶,不知夫人可願回房,一道品鑑?」

    這是要私下談話的意思。

    李羨魚眉眼笑開:「夫君盛邀,羨魚自然是願意的。」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今天有點短小。因為寫的有些不滿意,刪改費了些時間,明後天會多寫點的。以後更新時間儘量在六點或六點之前。

    第18章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夫人請。」沈臨做出請的手勢。

    雲山推著沈臨向前走去。

    李羨魚如上刑場一般跟上去。

    回程的途中,兩人依舊是安靜如昔。一路上只聞腳踩在竹葉上的沙沙聲。

    從竹林繞道的路程果真更短些,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臨風院。

    李羨魚跟著沈臨進了書房,綠蘿在書房外就被攔下了,她不安地喚:「世子夫人?」

    李羨魚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等李羨魚跟隨沈臨到了桌前,雲山向二人施了一禮,便也退下了,還將書房的門一同關上。

    「夫人請坐。」

    桌上是一整套仰蓮紋青玉茶具,沈臨慢條斯理地分置茶盞,煮水,酌茶,姿勢行雲流水,便是只這麼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然而李羨魚現在哪還有心思欣賞,她神思不屬地在沈臨對面坐下,靜默不語。

    室內越發的安靜,李羨魚眼神不受控制地打量周圍,在看到一側案几上擺著的青釉刻花瓷壺並幾個白釉瓷瓶時,心裡頓時一咯噔。

    這該不會是,什麼毒藥毒酒吧?

    沈臨煮好茶,遞了一杯給李羨魚:「請夫人品茶。」

    茶湯澄澈,香氣清冽。

    李羨魚接過茶捧在手中,心亂如麻。

    「夫人為何不飲茶?可是有心事?」沈臨嘴角牽起一抹淡笑,一雙鳳眸卻深如幽潭。

    李羨魚訕笑一聲:「還有些燙,我過會兒再飲。」

    「那我們便聊聊夫人的丫鬟,紅梅。」

    李羨魚瞳孔驟縮。

    他果然還是去問了。

    李羨魚驟然打斷要開口的沈臨:「夫君,我們好不容易獨處,你與我提她作甚?」

    「既如此。」沈臨微微垂眼:「不如我先給夫人講個故事吧。」

    看著他冷酷的眉眼,李羨魚忽地憶起一些事。

    沈臨也是殺過人的。

    在前世靖武侯受傷回京,繼而慘死後,沈臨揪出他父親軍中奸細,半點不顧與那人曾有兒時情分,談笑間便一劍刺入了那人胸膛。

    沈臨,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欺凌的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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