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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3:40 作者: 妖久歌
    後來自然是一起聯手陷害沈臨了。

    如今同樣的事情再來一遭,恐怕日後二人同樣會藉此拉攏自己對付沈臨,

    自己就算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畢竟,他們很難將人手插進臨風院,要陷害沈臨並不容易,而原身,自然是他們更好的拉攏對象。

    偏偏自己還不能擺明站在沈臨這邊,萬一因此改變了前世的運行軌跡,還不知道他們倆要折騰出什麼新的陰損招術呢。

    她得想個法子,既能抵擋邱素心和沈愉的陷害,又能減輕沈臨對自己的懷疑。

    但沈臨對自己的戒心還重著呢,若這兩個人還頻繁與自己來往,一個搞不好玩脫了可咋整。

    難,她太難了。

    作者有話說:

    小羨魚:男配好善良,真的不殺我了耶,想嫁!(某系統:……你已經嫁了。:)

    某個據說好善良的男配:輕挑了挑眉。

    某妖操著老母親的心:我家小羨魚太單純了怎麼破~

    第11章 敬茶

    李羨魚雙手撐住額頭,心內嘆氣。

    覺得自己可能要失寵的紅梅擠過綠蘿,上前殷勤問道:「小姐......世子夫人,您可是哪裡不舒服?」

    李羨魚姿勢未動,聲音悶悶傳出:「吃撐了。」

    侍立在一旁的雲繡:「......」

    用過早膳後,才不過片刻,沈臨的手下便來稟,說該去明松院給靖武侯和侯夫人敬茶了。

    等李羨魚出了房門,沈臨已經等在院中,雲山站在他身後。

    沈臨面容沉靜,即使李羨魚到了近前也沒什麼表情,只淡淡道一聲:「走吧。」便被雲山推著率先向前去了。

    二人一路無話,一路上只聽得見輪椅在石板路面上的滾動聲,以及路過的下人們的招呼聲。

    沈臨全程沒有搭話的意思,而李羨魚則是因為,侍衛丫鬟們都在,萬一主動搭話還碰個冷臉,就更無地自容了。

    而此時的明松院正房,剛用過早膳的靖武侯夫人懶散坐在主位,興致缺缺。

    昨晚上靖武侯的警告言猶在耳:「我知你向來不喜歡臨兒,再怎麼樣,他也是我沈公棠的嫡長子。如今臨兒成婚,新婦剛來府中,你便是再偏心愉兒,明面上也要一碗水端平了。否則,南院的佛堂也不是擺設。」

    想到此處,她心中便是連連冷笑,越想越氣。

    他沈公棠當初一個小小的落魄侯府嫡子,現如今也不過是皇帝老兒的一條狗罷了,憑什麼來威脅她。

    她邱素心門第高貴,當年大好的姻緣全被皇帝那狗賊給毀了去,她心中如何能不恨。

    邱素心的內心經過二十來年的煎熬,早已扭曲,偏偏皇帝與靖武侯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物,於是一腔恨意便統統發泄到了嫡長子身上。

    偏偏那個長子,無論自己如何刺他心、如何偏向愉兒,都始終淡然不介懷,這非但沒有讓邱素心解氣,反而更加鬱結氣悶。

    趕回來的曹嬤嬤匆匆繞過屏風,喚了句:「夫人。」

    邱素心眉眼懨懨,淡淡問道:「如何了?」

    曹嬤嬤上前幾步,湊到邱素心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邱素心的神色漸漸轉為驚訝:「此事當真?」

    曹嬤嬤點頭:「回夫人,是那雲繡親口承認的。」

    邱素心面上的幸災樂禍再也忍不住:「當初沈公棠與他說此事的時候,他應得那般痛快,我還當他有多孝順呢。如今娶進門來,還不是嫌棄得緊。今後可有得熱鬧了。」

    曹嬤嬤是邱素心的心腹,向來最知她心意,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

    兩人才聊了一小會,門外丫鬟的請安聲傳進來:「侯爺。」

    邱素心立即收了笑容,面色立刻變得冷漠,變臉比翻書還快。

    沈公棠常年在外,即使難得回來,也是宿在前院。近二十年來,兩夫妻同房的日子屈指可數。

    沈公棠看著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經年的沙場征戰給他面上添了幾分風霜,卻不掩英俊威嚴。

    他面容肅著,同樣沒什麼表情,往主位上大馬金刀一坐,滿屋子下人沒一個出聲。

    這滿室的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門外很快又傳來丫鬟們的問候聲:「二公子。」

    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衫的男子笑著從屏風後轉過來,彎身沖主位上的兩人行禮:「爹,娘,」

    男子眉目英朗,身形修長,正是沈愉。

    他一來,原本面無表情的邱素心面上立刻帶了笑:「還行禮作甚?快快起來。」

    靖武侯面上的威嚴也緩和了些,沖二兒子點了下頭。

    「快到娘身旁來坐,可曾用了早膳?飽腹了沒?娘再讓人去端些點心?」

    沈愉順勢在她旁邊坐下,笑答:「兒子早就用過了,娘就別麻煩了,大哥大嫂應當也快來了吧?」

    邱素心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他們?到底不像你這般勤奮早起。」

    此話一出,沈愉心裡一咯噔,立即向靖武侯看去。

    果然,靖武侯眉心皺起:「瑾之夫妻二人昨日是新婚夜,今日晚些也正常,你又在編排什麼?況也還沒到時辰。」

    靖武侯夫人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正要與他吵上幾句泄泄火,左手卻被兒子拉了兩下,只好忍下氣焰,撇過頭去不理睬。

    不消片刻,門外便傳來木質輪椅在地面上的滾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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