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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3:13 作者: 清歌一片
    「昌平……再給我親親……,我就要走了……」

    他的手仍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擠壓在自己身前,俯到她耳邊低聲含含糊糊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像在撒嬌,又像在懇求。

    她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怎麼會狠不下心拒絕,反而朝他伸出了一個戴著翡翠的白嫩手指,尖尖的指戳在了他的胸口,撅起嘴說道:「你的這個……好硬,擠得我好痛……」

    他一陣神魂顛倒。

    她在向他撒嬌,嫌他的甲冑硌了她嬌軟的身子……

    幾乎想也沒想,他已經飛快地摘下了頭盔,脫卸掉了身上的甲冑,嘩地一聲,丟到了她腳下的一堆金huáng秸稈之上,因為急切,甚至連他內裡衣衫的衣襟都被扯歪了,露出了一片被烈日曬得黧黑的胸膛。

    「現在不硬了……」

    他臉紅紅地看著她。而她正睜大了眼,驚異地看著他。

    「昌平……」

    他又叫了她一聲,聲音裡帶了絲急切和渴望。

    他就要走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就讓他像剛才那樣地再親一下好了……

    她還在想著,手已經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牽引著,放到了他的肩上,然後慢慢地滑到了他露在外的胸膛之上。

    平滑的黧黑皮膚,但是輕輕按下去,她的指尖就被彈回來,身體裡仿佛充滿了年輕而飽實的力量。

    她喜歡這種有力的感覺,忽然有點後悔從前為什麼沒早發現,於是心一橫,整隻手都cha進了他的衣襟之中。

    「我的名字叫瓔珞呢……以前教過你一句詩,就是那個瓔珞……,叫我瓔珞……」

    她的臉也紅了,睫毛不住顫動,手卻是沒有挪開。

    步效遠的全身都起了戰慄。

    她柔軟而涼滑的手在他火熱的胸膛上慢慢游移,她讓他叫她美麗的名字,瓔珞……

    他真的再也無法忍耐了,猛的把她再次樓了過來,重重地壓在了她身後的糙垛上,喘息著,濕熱的唇親吻著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繼續不停地下移……直到她被他抱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壓倒在了腳下那攤丟了他盔甲的糙堆上。

    金燦的蓬鬆的秸稈堆中,她陷了下去,花冠斜墮,烏髮間沾了幾根金huáng的麥秸,連身上的暗金宮裙也無助地攤開了,一片深深淺淺的金色之中,唯獨因為剛才的糾纏而被扯出一角的肚兜看起來是那樣的嬌艷奪目。

    那掛肚兜是桃粉的,jīng致輕薄得像用天上的雲彩扯下裁成。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樣莊重華麗的宮裝之下,她的身子會被這樣桃粉的讓他幾乎挪不開眼睛的肚兜圍住。

    他跪在了她身邊,剝開了遮掩住她的第一層織金雲錦,第二層絹帛,第三層襯紗,就在他顫抖的手觸到了那雲彩般的絲帛時,突然被她的手按住了。

    「不要呢……」

    她顫聲著,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攔他,但是恰恰卻把他的手壓了下去,壓在了桃粉肚兜的高高隆起之上。

    手下的觸感是這樣的綿軟柔彈,她阻止不了一個即將要離開她的男人了。他不顧她的抗議,俯了下去,隔著肚兜吃她的尖尖,很快就濕潤了一片,隔著絲帛,磨得她又熱又癢,小蓓蕾已經挺立了起來。

    「給我……瓔珞……」

    他重重壓在了她的身上,她陷在了麥秸堆中,陷得更深,整個人被他和麥秸掩蓋了起來,鼻端也滿是秸稈和他的味道。

    「不行呢……」

    感覺到了他的火熱正在一下一下地磨蹭著她,她又慌亂了。

    真的不行呢,她是公主,不是那種低三下四的可以在這種地方被個男人壓住輕薄的女人,而且還是在耀目的陽光之中!她不過只是想讓他親一下她而已!

    「真的……不行……」

    她氣喘吁吁地打著他的頭,胡亂地踢著自己的兩條腿,一把秸稈被她踢了起來,飄灑了出去。

    步效遠低低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終於停了下來,慢慢地直起了身體。

    「討厭……!」

    她收不住腳,足底蹬在了他的胸口之處,印了個淺淺的泥灰腳印,只是裙擺卻隨了她高高舉起的腿滑了下去,內里的絲褲也倏地堆皺在了大腿根處,白皙而修長的腿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沐浴在了日光之下,露在了他的面前,幾乎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緊緊閉起了嘴巴,他的眼睛微微發紅,他看著她的目光就像一隻野shòu,她瑟縮了下,忘了掙扎。

    步效遠低吼一聲,猛地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一扯,她就被拖到了他的身前。身下的秸稈隨了她的移動,發出輕微而快樂的沙沙之聲,就像chūn夜細雨落在芭蕉葉上。

    「給我……瓔珞……」

    伴隨著他的再次低聲呢喃,他已經扯滑下了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障礙。

    宮裙還凌亂地覆蓋著她的上身,但是下腹處因為突然bào露在空氣中而傳來的涼意讓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卻是發不出聲音,因為她的嘴已經再次被他堵住了。

    這一次他沒有停頓。剛才的驚鴻一瞥,他看見她那光潔美麗的密境之處在陽光下閃爍著濕潤的光澤,叫他不能自已。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用她這叫他神魂顛倒的奇妙之處來滿足他切慕已久的渴望了,哪怕是匆匆片刻也好。

    他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與陽光隔開,微微擠進了她早已潤澤一片的水澤之地。那灼熱的緊密擠壓叫他差點忍不住就要丟盔棄甲,急忙後退了些。

    「步效遠你這個壞蛋……」

    她的身子抖了下,無助地嗚咽一聲,用手蒙住了眼睛。這樣簡單的動作,在他看來卻是又嬌又俏,就仿佛在邀約他一般。他一咬牙,再次擠了進去,猛地直衝到底,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在這一瞬都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再次興奮得幾乎要立刻投降了,這久違的曾讓他在夢中也消魂的人生體驗此刻再次成真了。他竟然再次擁有了她,在這樣匪夷所思的qíng景之下。但是還沒來得及體會更加絢爛的美境,一陣腳步聲突然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有人仿佛往這個方向過來了。

    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

    他僵住了,身下的她更是臉紅yù滴,驚恐萬分地看著他。

    「步效遠……我會殺了你……」

    她咬牙切齒,低低地呻吟一聲,突然張開了嘴,重重一口再次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或許是因為極度的緊張,步效遠感覺到她包裹住他的那裡突然一陣扭結纏絞,一股熱流仿佛噴灑到了他的頂端,燙得他再也無法忍耐,在猶如暈眩的炫目感中,完全地把自己奉獻給了她。

    「快滾出去給我攔住!」

    她滿面怒容,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鼻尖沁出了細小的晶瑩汗珠,臉色cháo紅一片,眼中仿佛能滴出水。

    三十二章

    腳步聲漸漸近了些,聽起來有些雜亂匆忙,仿佛不止一人。

    她是公主,如果被人看見這樣出現在這裡……

    步效遠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綺念頓消,猛地翻身而起,把還衣衫不整的昌平一把抱了起來藏在糙垛之後,低頭飛快地理了自己身上衣衫,也顧不得之前解下丟在地上的甲冑了,轉身正要朝聲音方向迎上去,突然聽見一把有些蒼老的聲音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自闖入糙料場?」

    步效遠大吃一驚,這竟然是魯大將軍的聲音,腳步一下定住了。

    那些靠近的人仿佛也是嚇了一大跳,靜默了片刻,步效遠就聽見噗通下跪的聲音,隨即有人顫聲求饒了起來:「軍爺爺饒命!小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家,入了秋,家裡養的牛羊沒了糙料,以為……」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只剩不住求饒的聲音。

    步效遠已經明白過來了。原來竟是趁著今日軍營馬場拔空了,想趁機過來偷取糙料的附近村民。從前就也時常有這樣的事發生,只都是平頭百姓,抓到了也就打罵幾下放了去而已。如今秋色漸濃,再過些時候就是入冬,牲口糙料匱乏,這些人想必是趁今日這裡忙亂,又過來偷糙料。

    「還不快滾!下次再被抓牢,軍棍伺候!」

    魯大將軍喝道

    那幾個人見被放過了,哪裡還敢停留,慌忙奪路而去。

    耳邊漸漸又靜了下來,再沒什麼響動了。

    魯大將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及時地將那幾個人給攔住?

    步效遠心怦怦直跳,有些不解,隱隱卻又似乎有些明白。天氣並不熱,他額頭汗水卻又是滾了下來。回頭看了眼昌平方向,見她正從糙垛後探出張臉,睜大了眼看著自己,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步效遠一咬牙,心想今天就算拼了一身剮,也要護她不被看見,於是從糙垛後彎腰走了出去,見魯大將軍一身甲冑,腰懸寶刀,正遠遠地背向著自己站在空地上,臉又是一陣發熱,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

    「大將軍……」

    步效遠到了他身後幾步之地,低聲叫了一句,見他終於轉過了身,有點花白的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這才從鼻孔里發出了「嗯」一聲:「步副將,你是先行官,此刻當在路上了,怎的軍容不肅,一副剛從糙堆里爬出來的樣子?」

    步效遠慚愧不已,一時卻是想不出應對的話,只是汗流浹背個不停。

    「你身後藏了什麼?」

    步效遠見他說著,身形微微一動,似乎要過去看個究竟的樣子,心急如焚,想都沒想,猛地站到了他面前,張大了手臂攔住,大聲道:「大將軍,你不能過去!」

    魯鹿斥道:「步效遠,你雖然是天家的駙馬。只是軍有軍規。你擅離職守,犯了軍規,便是杖責你五十也不為過。你不求饒,還敢攔本將軍的路?」

    步效遠單膝跪了下去,抬頭道:「大將軍,效遠知罪,回去後任由大將軍處置,效遠絕無怨言。只是大將軍你真的不能過去!」

    魯鹿眉頭微微一挑:「為何?這軍中竟有本將軍去不得的地方?」

    「大將軍,我……我不讓你過去!」步效遠憋著口氣,又大聲說道。

    魯鹿盯他片刻,見他臉漲得通紅,與平日的敦厚沉默判若兩人,眼中毫無退讓的意思。自己若是真要過去,只怕他就會撲過來相攔了。這幅愣頭青的樣子,倒是讓他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時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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