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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05:21 作者: 采舟伴月
    申玦表情很淡,看也沒看他。

    看著尤景延離開時寂寥的背影,尤許鼻子有點酸,摳著手裡的信號彈。

    申玦垂眸看了一眼。

    下一刻,尤許手裡的信號彈消失了,她側頭看向申玦,只見他手裡憑空燃起的火焰將信號彈燒成灰燼。

    尤許:「......」

    兩人默默對視著,尤許說:「你還記得方才我們暗中進行的交易嗎?」

    她也不給申玦回答的機會,將門一關,一路拉著他躺上屋裡面的大床上。

    尤許把他推到靠牆的里側,自己堵在外側。

    申玦順著她的動作沒有抵抗,輕抬起狐狸眼看她,眼角下的紅色妖紋隨之上揚。

    「別裝不知道,」尤許盤腿看他,等了會兒,一臉認真地說,「我覺得兄長還沒走遠,我還能跟他回去的。」

    申玦側過臉,不再看她,顯形出大狐狸尾巴,然後一動不動貼在牆邊。

    尤許心裡狂笑,但面上毫不動容:「自覺點,伸過來。」

    申玦這才不情不願地讓尾巴搭到她的手邊。

    尤許先摸了一把尾巴末端的紅色妖紋,抬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有反應,便從頭順著下來摸了一把,見他沒有一尾巴把她抽下床,就放心大膽地兩手摸了上去。

    雪白的毛毛順滑柔軟,蹭得手心痒痒的,兩手像探入了毛絨絨的森林裡,簡直摸得停不下來。

    尤許整個人趴在尾巴上,手上不停,臉埋了下去,吸得直接上頭。

    申玦側靠著牆,曲起一腿,手搭在膝蓋上,看著自己被蹭得四仰八叉的狐狸毛,頓時有點頭疼,他實在不理解尤許一臉滿足嗷嗚嗷嗚地叫,到底是為什麼。

    好像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他莫名也覺得心裡被填入什麼,有些滿足。

    尤許發誓,這是她畢生擼毛事業里,擼過的最好的毛。

    申玦看她把臉埋下去那麼久,有點兒怕她把自己悶死,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尤許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這熟悉的目光,讓申玦有點不詳的感覺,他謹慎地問:「怎麼?」

    尤許得寸進尺地說:「我想脫光衣裳抱一下。」狐狸尾巴又溫暖又柔順輕軟,光身窩在被子裡抱一條,一定比夏天蓋被子吹空調還爽。

    申玦:「.....」

    他喉線一緊,沙啞著聲音拒絕:「不行!」

    「好的。」說著,尤許已經解開了腰帶。

    申玦:「............」

    作者有話要說:  尤景延:什麼?我竟然輸給一條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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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妖王的心寵06

    「咦, 大狐狸, 」尤許故意湊過去,貼近他的耳邊說,「你的耳朵是不是紅了?」

    申玦:「.......」

    尤許笑彎了眼睛, 輕軟著聲音蠱惑他:「要不然你變成原形, 這樣我便看不出了。」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尤許就是想哄騙他變成狐狸原形, 把他身上的絨毛都摸個遍。

    申玦木著臉, 看也不看她, 翻過她下了床,尾巴一收, 在尤許毫不收斂的大笑中離開了華閣。

    ——

    「法陣布置得如何?」一位聲音發沉的中年男子問。

    屬下答:「回稟宗主, 陰陽滅魂法陣布置了九層,攝魂破魔結界設置了六個, 所有高階法器皆已發放到邢宗內的伏妖師手中。」

    邢宗是排得上名號的伏妖師府, 善於布置法陣及結界, 其中以陰陽滅魂法陣和攝魂破魔結界最為出名,死於其下, 魂飛魄散的妖族數不勝數。

    「宗主莫要憂心,邢宗還是頭一次布置這麼多法陣和結界, 斬殺十隻食心狐乃是綽綽有餘,」左師說,「更何況還僅是一隻未足百年的食心狐,他敢下戰書, 也不過是做邢宗的陣下亡魂罷了。」

    被喚作宗主的人眉頭依舊緊鎖:「典韋一族被一夜屠盡,怕是此狐的實力不容小覷。」

    左師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典韋一族豈能和我們邢宗相比,我們不去抓這食心狐,他反到自己送上門來,待我們取下他的心,邢宗定能統一伏妖師府。」

    如同四分五裂的妖族一般,伏妖師並不是齊聚一心的,同樣爭名奪利,也同樣人人自危,所以典韋一族被屠當夜,並無多少伏妖師前去幫忙。

    聽到這裡,宗主一展愁眉,彈了彈衣袂:「也罷,我們當年能斬下兩隻食心狐,又怎會奈何不了這未滿百年的化形之狐?」

    其實當年的邢宗不過芝麻大點的小府,用盡手段得來兩隻食心狐指甲蓋大小的兩點心肉,才有了他們精進修為的今日。

    一旦得到了名利地位,便會將曾經的不堪混淆成走向成功的努力。

    左師垂頭掩下眼中的貪婪慾念:「宗主所言極是。」這一次,他一定要得到食心狐的心肉,然後取代眼前迂腐怯懦的宗主。

    「呵。」

    一聲輕笑,讓屋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立刻繃緊了神經,不由得凝神屏氣起來。

    門口銀光一閃,大門轟然倒下。

    展現在眾人眼裡的是不遠處瓦頂上立著的男子,他披散的墨發隨風飄揚,紅印白衣獵獵翻飛,眉眼輕勾,似笑非笑地睥睨著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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