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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05:21 作者: 采舟伴月
在爸媽的反覆叮囑下,鍾挽忍氣吞聲地讓著他。
直到高考結束的暑假裡,程阮奪走了她的初吻,她忍無可忍地跟他分道揚鑣。
六年後,鍾挽成為漫畫社編輯,而程阮是她手頭上最大咖的漫畫家,拖稿拖得她想懸樑自盡,在接到讀者的無數刀片後。
她跟他攤牌:「說吧,怎麼才肯畫?」
程阮輕描淡寫道:「很簡單,你來看著我畫。」
鍾挽:「.......」
等這本書完結,她再也不會聯繫這條狗了。
誰知當天晚上他發了一條微博:「有生之年要將這本書畫到8000話。」
鍾挽:「......」
—
小時候,他認為姐弟關係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而他的感情過於執拗熾烈,逼得她止步退縮。
長大後,他明白這層關係的益處,學會了隱忍克制無聲收網,從而妄念成真。
/在灰暗的封閉曲線里,你是我通向色彩的唯一橋樑。/
/你是我的遙不可及,也是我的死心塌地。/
-女大男三歲,無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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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的應寒品學兼優,是鄰里誇讚的孩子,同學學習的榜樣,老師心中好學生。
沒人知道他喝酒吸菸刺青,夜裡輾轉反側只為一個女孩。
少年的感情熾烈濃郁又偏執。
長大後的應寒卓爾不群,是同事羨慕的對象,上司挽留的人才。
沒人知道他十年如一日苦僧修行一般寂寥寡冷。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喪失情感的工作狂,連他自己都覺得所有情緒早已腐化成一潭死水。
直到再遇見遲冬,應寒清晰的感知到內心的情緒如野草瘋長,理智全然不復,想方設法地把她困在身邊。
在他死死地圈住她時,又因她的一個眼神敗下陣來,丟盔棄甲。
應寒紅著眼睛,低啞著聲音:「你還想不想玩我?」
/我的世界寒冬荒蕪,只渴求你指尖溫度。/
一個故意引誘,另一個耽溺其中。
——
第19章 你只屬於我19
靜默片刻。
尤許的手心冒出冷汗, 被人現場抓包還是頭一回,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尤許咬了咬下唇,喉間發乾。
手上的手術刀幾乎快要握不住,利刃還抵在他頸脖的血管上。
尤許剛想收回手, 段珉卻毫不畏懼的靠近過來, 脖子劃出一道紅線, 他依舊靜靜地與她對視。
距離拉近到氣息交纏, 鼻尖相碰。
指尖感覺到溫熱的液體, 尤許怔了怔, 才回神看見血液順著手術刀流到她的手上,段珉冷白的皮膚和鮮紅的血液形成視覺色差, 像是雪地上的綻放的紅梅。
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眼瞳驟縮, 尤許手抖了,聲音也在發顫:「段......」
她還沒說完, 下一個字便被溫涼的唇瓣覆蓋住。
腰身被他用力圈住, 手根本後撤不了, 他就這麼抵著刀刃,瘋狂地親吻她。
刀刃又沒入分毫, 鮮血已經打濕她的手背,順著虎口流到掌心。
段珉撬開她的貝齒, 長驅直入地與她交纏。
更深一步的唇齒廝磨,刀刃又沒入幾分,割到了他的血管,鮮血湧出, 滑過他的鎖骨,打濕他的黑白睡衣。
「段......唔。」
段珉不再給她喘息的機會,像著了魔,眼眸籠罩了一層化不開的黑霧,而下面掩蓋的則是極致瘋狂。
尤許急得抬腳踹他,他不動分毫,還將她的腿別住。
動彈不得,還被這樣的情形折磨心神,尤許一下子崩潰了,哭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段珉倏然停了,鬆開了她。
「咣當」一聲,血紅的手術刀掉落在木地板上。
「要死啊你......」尤許又哭又氣,抬腳又踹他。
段珉嗓音低沉暗啞:「別哭。」他想抬手給她擦拭眼淚,剛準備碰到她的臉,注意到手上有血,就停下了動作,低頭湊過去,想吻掉她的淚。
尤許以為他又來,氣得要死,一把手推開他,又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抽抽噎噎地說:「你、你要死,就自己死遠點,別在這裡,礙、礙我的眼。」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以為很有氣勢,實則杏眼水光瀲灩,眼角發紅,像只炸毛的貓,氣勢毫無半分,看得段珉心頭一軟。
尤許不想理他,想去拿東西給他包紮,段珉卻握著她的手腕,貼在他頸脖處的傷口。
皮膚下的動脈在她的掌心跳動,段珉笑了,目光繾綣地看她:「我願意死在你手上。」
甚至剛才,他還處於被尤許親手殺死的極致幻想里,想得他身體發熱,血液沸騰,幾乎要燒融他的血管。
二十五年的短暫時光讓他覺得無比漫長,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晝夜變化春夏交替都和他沒有關係,他僅有的一點情緒就是對活人氣息的討厭。
除此之外,什麼都無波無瀾,如果說他的日子是一潭死水,那麼他該是潭底泥沼里了無生趣的怪物,不知道為什麼活,同樣也不懼死亡。
在認識尤許之後,他嘗到了酸甜苦辣的食物,也注意到溫度的變化,因為她怕冷又怕熱,更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眨眼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