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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9:13 作者: 樂玖
    見喬初沒有動,陸遠洲將塑膠袋往喬初腳前一放,「那我就放這裡了。我走了。」

    說完,他也不管喬初有沒有反應,幫她把門帶了上。

    晚餐時間,陸遠洲又送了飯菜過來。依然是千叮嚀萬囑咐之後,再用信息遠程監督喬初的吃飯成果。

    任思彤下班回來已經是九點多,見喬初正坐在臥室的地上安安靜靜的拼著樂高,好奇道:「哎,你新買了個樂高?」

    喬初搖搖頭,「陸遠洲拿過來的。」

    任思彤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心裡默默的給陸遠洲瘋狂點讚。

    接下來的一周內,陸遠洲都準時問候喬初的三餐,每天換著花樣給她送飯送菜。三餐之外,他不停的找著新的話題和喬初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上一整天。

    樂高有哪些系列。

    最近有哪些好笑的綜藝。

    有多久沒去電影院看電影了。

    拍戲時遇到的奇葩事。

    冬至又胖了。

    冬至減肥三分鐘就累了。

    附近哪家的外賣最好吃。

    ……

    有了陸遠洲不間斷的「騷擾」和在樂高上打發的時間,喬初慢慢的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廢了。

    臨近春節,小區的節日氣氛越來越濃,公寓樓里探親訪友的走動也越來越多。但惟獨十八樓,是比平常更為冷清。

    喬初整日閉門不出。而陸遠洲則一直像一隻蟲一樣窩在玄關處的沙發里,一邊和喬初聊著天,一邊留意著門外的動靜。

    十八樓除了每日早晚任思彤上下班的腳步聲,靜謐的好像沒有住人。

    直到小年的那天,陸遠洲給喬初送完中飯,照例回到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陌生的腳步聲。

    陸遠洲立即跑到門外走廊。視線中,一個婦人的背影正朝著喬初家去。

    「你找誰?」陸遠洲叫住她。

    那婦人回頭,看清陸遠洲的樣子,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陸遠洲一眼便認出這人是蔣連的母親,毫不客氣道:「你又想幹什麼?」

    蔣母見識過陸遠洲的「無賴」,並不想與他多言,徑直繼續朝著1801的方向走。

    陸遠洲快步越過她,攔在她的面前,目光冷冽。

    「之前我說過吧,再來找她,就報警。」

    蔣母臉色稍許緩和,「我是來道歉的,順便給小初送點補品,你也不用這麼緊張。」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陸遠洲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他看了看蔣母手裡拎的幾大包東西,冷聲道:「她不需要你這些東西,你要是真想對她好,就別來騷擾她。馬上走。」

    蔣母皺了皺眉,「我是來找喬初的,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憑什麼攔著我?」

    說完她直接就往陸遠洲身上撞去,「我就是要過去,你還打我不成?!」

    蔣母身材微胖,力氣不小。陸遠洲不想跟她有什麼肢體衝撞,只得張開雙手任她推搡著,硬是不給她前進一步。

    「你別碰我!」蔣母對著陸遠洲大吼。

    陸遠洲煩了,「我什麼時候碰你了?!碰瓷啊?!」

    蔣母趁這陸遠洲氣惱之時,從他旁邊鑽了過去,衝到喬初家門口用力拍著門。

    「小初!小初啊!我是蔣阿姨。我是來給你正式道歉的。我一個人來的。你開開門,你讓阿姨看看你,好嗎?」

    喬初一早就聽到一直安靜的外面傳來隱約的吵鬧聲,人此刻就在門口。蔣母一喊,她這幾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就又被攪得如麻,心臟又緊了起來。

    「小初,豆豆走了。我們這幾天要給它安葬,你想不想來見它最後一面?你不是最喜歡它的嗎?」

    聽到豆豆去世的消息,喬初的腦子像是被打了一拳,手不自覺的放在了門把上。

    隨即,門外傳來陸遠洲的聲音。

    「喬初,別開門。」

    喬初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連狗都用上了,你們一家還真的不要臉。」陸遠洲看著蔣母道,眼中寒光畢露,讓蔣母一時忘了反駁。

    他拿起手機撥了三個數字,不刻,他對著話筒道:「你好,我要報警。」

    第47章

    蔣母一聽報警二字,立刻面露懼色。

    她退後幾步,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道:「我走就是了!嚇唬誰啊……」

    她不甘心的轉身,陸遠洲這才掐斷了電話,沉聲道:「東西也拿走,不然我待會立馬扔到垃圾桶。」

    蔣母氣惱又無奈的瞪了陸遠洲一眼,只能將東西又拎了起來。

    目送她進了電梯大廳,陸遠洲依然守著,等著電梯到達。

    「蔣夫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要是再看到你們來找她,我絕不會心軟,你就等著你兒子坐牢吧。」

    蔣母這人一向吃不得言語上的虧,什麼都要爭個高下,尤其是和她看不上的人。

    她跟丈夫打聽過陸遠洲的情況,知道他是個出身苦寒的過氣明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少恐嚇我。你有什麼本事讓我兒子坐牢?」

    「你怕是忘了……」陸遠洲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兒子做了什麼。你要是想挑戰我的耐性,你試試。」

    蔣母這下真的是面如土色。她只是記得兒子被這人打得半死,卻忽略了陸遠洲是目擊證人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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