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兇手

2023-09-19 16:46:49 作者: 甜味沙琪瑪
    河伯所。

    宋老爺子唉聲嘆氣,「好好的怎麼扯進了人命官司......這種事情一旦沾上就撇不清了!」

    「除非能找到兇手!」

    「可也不排除,何鳴是自己掉進去的......」

    「大郎,三郎你們在好好想想,能不能找到人作證?」

    大郎,大郎同時搖頭。

    「我們是在回到縣學後,看見幾個同窗......可回來的路上,沒人給我們作證......也沒人能證明我們沒出去過......」三郎低聲陳述。

    孫氏再在一旁摟著大郎抹眼淚。

    錢婉茹低低勸慰。

    「何家沒證據,想判定大郎是兇手,根本不可能!」錢師爺道,「可這事一出,大郎再名聲上,就要......」

    錢師爺長長一嘆。

    好好的女婿,跟她閨女成親沒多久,就攤上了這事......

    尤其是宋家,正在穩步上升的時候。

    「大郎哥,三郎哥,你們宿舍,不是四個人嗎?另一個呢?不能給你們作證嗎?」宋青茉問道。

    三郎搖頭,「那個人回來的很晚!」

    「沒法給我倆證明!」

    「哎!」宋青茉也是一嘆,繼續凝思。

    宋青苑動作一頓,「大郎哥,你往何鳴被褥上潑墨汁又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你潑的嗎?」

    宋青苑表示懷疑,以大郎的個性,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他若記何鳴的仇,頂多不理睬。

    並不會幹出格的事。

    果然,大郎搖頭,「這事不是我做的!」

    「可何鳴一口咬定是我!」

    「鬧的同窗都以為我......」

    「我和三郎氣不過,就找他理論......」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我們也沒想到何鳴會出這種事情,若是當時,忍著點,說不上......」

    聞言,宋青茉冷哼,「當時就是你們忍了,何家也會賴上你們!」

    「整個書院,就咱家和何家不好!」

    「未必!」宋青苑靈光一閃,「大郎哥,三哥,你們想一想,何鳴在書院,還和誰結了怨?」

    「何鳴的被褥不會無緣無故被潑墨!」

    「既然不是大郎哥做的,那就肯定有人做。」

    「這個人是誰?」

    「或許就是何鳴被害的關鍵......」

    「當然,前提是何鳴是被害!不過,既然仵作沒說何鳴喝酒,那他自己掉進去的希望就不大......」

    「你是說真的有人害何鳴?」大郎震驚的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他們的身邊真的有殺人兇手。

    三郎點頭,「何鳴沒喝酒,小溪邊的路也不陡峭,失足跌下去的可能很小......可害何鳴的人......」

    「何鳴勢利眼,平時得罪的人挺多的!」

    「可都是口舌之爭,若真說仇視到要殺人這個地步的,還真沒有!」

    三郎靜心凝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麼個人。

    大郎也一樣。

    說了好幾個和何鳴關係差的人,可都沒到能殺人的程度。

    「不一定是有預謀的殺人,或許是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推了下去!」錢師爺分析道。

    他跟著陸大人這麼多年,破過不少案子。

    對這方面,有自己的敏銳性。

    「潑墨的事,就交給官差來查。這幾日你們就先不要去縣學了......好好休息,不要亂想。」

    錢師爺安慰兩句,隨後離開,安排人去查案。

    大郎,三郎,宋青苑一眾宋家人等,也沒閒著。

    把何鳴被害的所有可能性,全部列出來。

    其一,何鳴身上的財物沒有遺失。

    刨除了為財殺人的可能。

    其二,眾人在大郎,三郎的回憶下,把與何鳴有恩怨的人,全部列出來。

    一一排除。

    直到最後,也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

    翌日,審訊繼續。

    到了第三天。

    往何鳴被褥上潑墨的人,終於找到。

    原來就是大郎,三郎,何鳴的舍友,一個寒門學子,寧遠。

    「怎麼是他?」大郎,三郎驚訝的瞪大了眼,「竟然是寧遠?」

    「寧遠平時忠厚,老實,從不與人結仇,會不會是弄錯了?」

    倆人表示不相信。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宋青茉冷哼,「說不上殺何鳴的人,也是他。」

    「這......」倆人對於一眼,想說不可能又憋了回去。

    寧遠潑墨這一點,就夠讓人不可思議了。

    若是再殺人?

    「衙門真的查清了嗎?」大郎問道。

    錢師爺點頭,「查清了!」

    「寧遠已經承認了,是他潑的墨。」

    「為什麼?」倆人同時問道,他們平時也沒發現,寧遠和何鳴之間有仇怨。

    「何鳴勢利眼,寧遠家境不好,被何鳴奚落過幾次,就想找個機會,報復一下,所以就潑了墨。」錢師爺道,「這是寧遠自己說的。」

    大郎,三郎沉默不語。

    寧遠自己都承認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一句,人心難測!

    「那那個寧遠他認罪了嗎?殺何鳴的罪!」宋青茉強調著。

    「沒有!」錢師爺搖頭,「他不承認他殺了何鳴!」

    「只說了潑墨的事!」

    「現在官差在核查寧遠的口供。」

    「他說那天晚上,是和友人在喝酒。」大郎,三郎回憶道,「那天寧遠回來的很晚,大約過了亥時......」

    「當時他......」

    三郎想了想,「當時天太晚,我們都睡下了,也沒點蠟燭,根本沒有注意到寧遠的神色。」

    「對了!」三郎一下子想到什麼,「第二天,寧遠的精神不太好!」

    「我們問他怎麼了,他說和友人喝多了,頭疼!」

    「我們也沒在意。」

    「對!」

    這麼一說,大郎也想起來了,「寧遠第二天的神色是不好,很不好!」

    「兩個眼睛一看就沒睡好!」

    倆人越說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我立刻找人,加大力度查寧遠!」錢師爺神色凝重。

    說完,急匆匆地離開。

    此事關係到他女婿的聲譽,不許馬虎。

    有了懷疑對象,宋家眾人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接下來,只等官差的調查結果。

    轉天,天還沒亮。

    河伯所的大門,就被敲響。

    官差帶來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寧遠自殺了!

    同時,留下書信,承認自己潑墨的事,被何鳴發現。

    倆人發生爭吵。

    錯手把何鳴推入小溪。

    當時他喝了酒,等反應過來想救時,為時已晚。

    聽到此,大郎,三郎默默一嘆。

    本來被洗刷冤屈的好心情,也蒙上了一層陰雲。

    「爺,我們搬來河伯所吧!」三郎道。

    一個宿舍,死了兩個人,那個房間他們是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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