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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6:59 作者: 仙桃玉米
聞白一怔,趕緊把腰彎深了回話:「卑職是在尊上歸位之後過來伺候的,此前只是跟著乾滄將軍做事的一名雜役。」
「這麼說,他之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
聞白動了動眉心,「上仙指的是哪些事?」
「方丈山之戰他肉身被摧毀之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與我說說看。」
「這……卑職是個小小的雜役,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從前聽聞尊上從一介平民成為魔尊的這段路走得並不順暢,常年四處征戰也就罷了,還要提防其他心思不正的小人殘害他,據說尊上被身邊人放暗箭所受的傷,比打仗時留下的還要多。」
洛桑一怔,有些明白曜淵這敏感又不願輕易相信別人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
「尊上身邊換過很多人,那些背後捅刀的都一一死在了他的劍下,唯有如今的乾滄將軍是受他信任的。」
洛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躺在椅子上,怔怔地抬頭望天。
院子內環境清幽,外面有一層微光的結界阻隔了漫天黃沙飛入,滿地靈石在夜色籠罩下發出瑩白色光芒,照得整個院子就宛如荒蕪魔界中開出的雪色霜花,美如仙境。
在這樣的環境中,洛桑卻是連著三天都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原因只有一個,曜淵這些天每晚都會偷偷地站到她的院門口,在微涼月色中一站就是一整夜。
曜淵以為洛桑毫無所覺,事實上他剛靠近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戳破。
等到第四天將近傍晚的時候,曜淵就早早地站到了院子外,他藏在一顆樹的後面,既不說話也不四處亂瞟,就靠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洛桑在窗邊看著樹下那片影子出神片刻後,站起身走出了竹樓。
暮色黃昏下的柔光中,曜淵看著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洛桑,有些心虛地左顧右盼了起來。
「你晚上既然睡不著出來散步,為什麼不叫上我,剛好我也沒有困意,帶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嗯……你想去哪。」
洛桑走過去牽住了曜淵的手,「哪裡都行,你去哪我都跟著。」
傍晚的風沙已逐漸平息,魔境大地在一片昏黃的日光籠罩中展現出了難得的平靜與祥和。
魔界的主城名為霏方城,是魔族規模最大的棲居地。
霏本是多雨之意,然而霏方城卻漫天黃沙飛舞,土地乾旱,一年到頭一滴雨也不曾下過,更是鮮少有植物生長。
此時夜色將至,霏方城的護城河像發光的絲帶一樣蜿蜒在此起彼伏的沙丘中,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派壯闊又寂寥的景象。
洛桑看著這一幕不自覺地就出了神。
這是養育一代又一代魔族人的土地,是曜淵從小生活並伴隨他長大的地方,它就和曜淵一樣,廣袤,孤獨,卻又溫柔。
幾個魔族的孩子的在山丘的小坡上追逐打鬧著一路跑下來,跑到洛桑和曜淵面前剎不住腳,差點撞到洛桑。
曜淵彎腰用手扶了那小孩一把,淡淡道:「別只顧著玩鬧,仔細看路。」
魔族小孩都有些怕他,紛紛站直了齊齊應道:「知道了尊上。」
曜淵摸了摸其中一個小孩的頭,「去玩吧。」
一群孩子領了命撒腿就跑,咋咋唬唬地在他們身後又笑又鬧起來。
洛桑看著曜淵注視著他們時眼底溫柔的光,只覺得心頭溫暖且悸動。
「曜淵,我想問你個問題,」她輕聲開口,「此次歸鴻山之戰你戰勝了仙族,之後會有何打算?」
「打算?」曜淵想了想,「魔族軍隊在這次戰爭中損失也不小,自然是要休養生息,把傷掉的元氣都給補回來。」
洛桑心裡一動,「那如果仙族想向你求和,希望兩界萬年之內不要打仗呢,你會同意嗎?」
「這樣的提議我自然會同意,魔族雖然生來好戰,卻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打仗所帶來的損失。我曾經為魔族征戰了上萬年,明白其中的艱辛和痛苦。我不希望魔族的後代像我一樣,生來就背負起祖輩的仇恨和殺戮。」
他們應該迎著朝陽,放聲大笑,活得恣意灑脫。
洛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沐浴在落日餘暉中的側臉,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
曜淵被她盯得臉一紅,不自在地看向另一邊。
兩人散了一會兒步之後回到洛桑的竹樓,曜淵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被洛桑拽住腰帶留下了。
「你為我建了一座和渡雲峰一模一樣的竹樓,就不想進來看看嗎?」
夜色如水,瑩白的靈石在搖晃的斑駁的樹影下變得像潑在水池裡的星星,微風陣陣帶著些許涼意吹進鏤空的竹樓里,吹散了洛桑滿臉的燥熱。
她把曜淵按在竹椅上,輕輕地吻著他的眼周,手也似有似無地從他的衣帶上撩過,「今晚留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曜淵一怔,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但洛桑的撩撥卻一直沒有停下來,某一刻他終於忍不住了,像是失去理智般尋著她的唇吻了過去。
竹樓里的氣氛逐漸變熱,曜淵由一開始的被動反客為主,在唇齒之間瘋狂地攪亂著洛桑的神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衣服都被他褪盡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他的輕吻之下泛起了動情的潮紅。
感覺到曜淵身體的變化後,洛桑鼓勵地看著他,「想做什麼就做吧,我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