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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4:36 作者: 關耳田心
「找自個兒女朋友還要打什麼招呼?」
「那萬一我不在呢?」施越再問。
程毅拍拍她的屁股,聲聲作響出了電梯,「大晚上不在家,那就是背著我出去浪了,你試試?」
「你能不能別打屁股,我覺得自己跟小孩子一樣!」她撓著程毅後腦勺不滿。
「開門寶貝兒。」
施越的包卡在兩人中間,她急躁燥的翻著,趁著燈暗前,兩人進了家裡。
程毅抱她在玄關的鞋柜上親吻,沒有亮燈的玄關,一片漆黑,卻不寂寥。
「施越,你怎麼越來越像個小妖精了?」程毅解她的腰帶往裡走。
說她妖精,是褒義。她越來越主動的迎合程毅,攀在他身上的手時不時去撓他的敏感部位。
像他以前那般。
「都是跟你學的,你帶壞我。」
施越的家很小,女孩住一個人是夠了,溫馨程度也比程毅家要濃郁很多。
施越開了燈,挽著他脖子晃晃,「先洗手嘛,剛擼了貓。」
程毅這才想起施越剛才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微微蹙了眉笑,「以後別擼貓了,擼我也行。」
施越嬌嗔打他。
他胸膛抵著施越,兩人在盥洗池台搓泡沫洗手,水聲潺潺,鏡子裡刻著兩張好看的笑臉,眼睛勾著眼睛。
施越踮腳取了擦手毛巾,是很可愛的小動物吸水毛巾,給自己擦乾淨後,她轉身幫程毅擦著。
程毅打量她的浴室,到處都是女孩子愛用的東西。不過她好像有強迫症,顏色分類都是一塊一塊的。白色的香皂放在白色的盒子裡,旁邊的洗浴用品也都是白色。毛巾是粉色,擦頭和擦手毛巾也是粉色,他低頭看她的洗漱用品。
勾唇一笑,一應的淺黃色。
「你笑什麼呢?」施越掛上了毛巾,看他。
「你強迫症挺厲害的。」
施越轉轉頭,瞭然,「我喜歡給顏色分類,這樣看的舒服,也好規劃。」
程毅若有所思點點頭,「倒是挺有原則的。」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這些生活小事上完全是我的習慣,從小到大養成的。你呢?有沒有特別的習慣和原則?」施越想進一步了解他,不僅僅只想去和他在床上交流。
程毅的習慣和原則,像他的紋身一樣,只求高興,從不強迫自己。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下限的人,對自己,對女人。
他價值觀的形成,可以說是在極端形式下培養而出的。去了英國後,他更加放飛自己,享樂型主義的人,恐怕原則對他們來說,是一道束縛。
不過,他真的有一個原則,算不上特別,但是挺混的。
世上千萬人談愛說愛,至死不渝,在他看來,尤其可笑。可是情愛本就是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吸引拉攏,程毅避不開身體的欲望,但他能分清什麼是愛,什麼是欲。
只是談愛,太過沉重。
「我就是一隨便的人,沒什麼特別的原則。」程毅抱她出浴室。
施越良久得到了這樣一句話,也不愕然,畢竟他們相遇的第一天,就是那樣的艷遇場所。
他若有原則,私生活就應該單一純粹。
程毅已經是她最大的破戒,她看似分門別類規劃好的生活,闖出了一個意外,在一眾彩色里,程毅是夜一般的濃墨黑色,獨樹一幟,鮮明特殊。
他是她人生的意外,是她逐漸踏尋想要點亮的黑夜。
「你身上的衣服,看著不像女款。」程毅歪頭翻她衣領,果然是男士大碼尺寸。
施越想到秦甄的話,面上鎮定,心裡頭盤算來出好戲。
「對啊,是男款。」她推了程毅,去冰箱拿水。
程毅皺著眉,看她的小身板上罩著的那件大碼男士襯衫,一晃一晃,心裡立馬想到她那個七年的男友。
都分了這麼久,還穿著他衣服?
他過來奪了冰水,往桌上一擱,興師問罪,「老實說,穿了哪個男人的衣服?」
程毅黑著臉,或許只是有點不大高興,施越憋住想笑的表情,咬咬唇罷了,她不太擅長說謊,「學長借我的,今天下午在畫室衣服被學生們弄髒了。」
程毅垮著的臉依然沒起色,「李揚?」
施越點頭,「你發小啊。」
這下,他更不爽了,二話不說剝她的衣服。
施越被他轉來轉去,看他緊著眉毛吃味,心裡頭泛開了花。
「至於嗎,這衣服是新的。」她小聲嘀咕。
程毅抬頭,一點都不開玩笑,表情嚴肅,「新的又怎樣?你可得記住了,只能穿我的衣服!」
然後,那件可憐的新衣服被程毅揉成了一團扔進垃圾桶中,就此結束它一天的壽命。
程毅的東西和女人,如果不是他想分享或讓位,那一律按覬覦和挖牆腳處理。再者,作為一個男人,他早就從那晚的酒桌看出,李揚對她有意,只是她,傻不自知。
人啊,有時真的很矛盾。
作者有話要說: 更完這篇前,絕不挖坑了!
第19章
夜晚降了溫,施越和程毅在床榻間溫存。她開了一盞明晃晃的小燈,屋內漫著黃色的微光,灑在裸露的皮膚上,像西方古老人像油畫上的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