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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1:47 作者: 沈南汐
坐了會兒柯凝歡要走,被王兆林拉住說:「你一個人回家也懶得做飯,你嫂子總說你喜歡吃她包的海螺餡餃子,今天讓她包給你吃吧。」
就這樣,柯凝歡洗了手和王兆林夫妻一起包了餃子吃了晚飯後才坐著地鐵回家。
八月末的A市傍晚就涼慡了起來,不像是白天那樣炎熱,下了地鐵往家走不遠就是小區的大門口,門口的保安認得柯凝歡,大聲對她說有人找她呢。
柯凝歡疑惑誰不打電話就直接找到家裡來,到了家樓下,才看到坐在花壇邊一棵芙蓉樹下看李伯伯和另一位老人下象棋的陸緒平。
「小歡!」
「你怎麼來了?」他前天說昨天去B市,怎麼今天又來A市了?
「小歡哪,你男朋友等你一下午了呢,飯還沒吃哪!」李伯伯揚聲說著。
柯凝歡有些不好意思,橫了他一眼,但又不好說什麼,便轉身往家走,陸緒平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後。
李伯伯又大聲在他們身後說:「小伙子,有空兒下樓來和我老爺子殺倆盤啊!」
陸緒平大聲應著,跟著柯凝歡上樓。
作者有話要說:趕著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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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有人逼婚...
柯凝歡進了門,打開了所有房間的窗戶,室內白天留下的燥熱才一點點散去。
回身看到陸緒平,一件暗格子麻質襯衫,一條深色休閒褲,給人自清涼無汗的感覺。
剛要去衛生間洗個臉,卻被他一把拉到胸前,大掌撫上了臉,輕輕抹去了她小鼻子尖兒的汗珠兒。
「丫頭,想我了沒有?」
柯凝歡掙脫了一下:「熱。」
陸緒平抿著嘴笑笑,鬆手放開了她:「快去洗洗吧,臭臭的。」
柯凝歡瞪了他一眼,一低頭也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兒,便回臥室拿了衣服,進到衛生間,匆匆沖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
她的頭髮已經剪短了,又恢復了靈動的模樣,大約擦的不細心,輕輕一甩還滴著水珠。
陸緒平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份報告,是他從B市帶回來的關於投資一個四A級旅遊景區的情況分析報告。他昨天晚上匆匆趕到B市,和陳晉南市長談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又去當地考察了一下,順路又開著陳晉南的那輛悍馬趕到了A市。
他知道她今天下午的勤務就結束了,不想她竟然這麼晚回家。
柯凝歡出來也沒打擾他,回身去了廚房把電水壺裝了水通上了電。一會兒水開了,給她沏上了一杯綠茶,端到了沙發前的木磯上。
這是當年的新茶,父親找軍區的戰友捎給她的,說她常年伏案工作,又總接觸電腦,喝點綠茶可以防輻she。
「你沒吃飯吧?」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也不打電話,他倒是挺有耐心的,居然看李伯伯下棋,要是李伯伯知道這個看他下棋的「小伙子」是誰,怕不嚷嚷的全小區的人都知道了。
「想吃你做的面了。」他放下手裡的報告,揉揉眼睛,很無辜地望著她。
想起那次他吃撐著的樣子,柯凝歡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沒良心的丫頭。」餓了他這么半天,還笑得這樣沒心沒肺的,他可是連中午飯都沒吃就往這裡趕的。
陸緒平伸手就去拉她,柯凝歡身體僵硬了一下,輕輕躲開他的觸碰,站起身說:「你休息一下,我給你做面去。」
然後輕巧地回身去了廚房。
柯凝歡不管心裡多彆扭,現在都做不到對他翻臉。何況僅僅是電話里聽到的一句話,也許是碰巧了吧。
柯凝歡的神經是纖細敏感的,但理智告訴她,處理事情切不可急躁。
這個男人曾細心地照顧了自己三個多月,而且自己這邊還傳出了婚訊,莫名成了人家的未婚妻了,他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
目前她和吳俊博的事情錯綜複雜,他父親也摻和進來了,一下子難以理得清,她暫時不想考慮的太多,先把這尊大神送走了再說,她不信他那麼忙的人會在A市長時間呆著不走。
想通了,回到廚房一心做面。
好在家裡的面是常備的,就著冰箱裡現有的青菜,按著上次的口味又給他做了碗面,在餐廳擺好了碗,去叫他吃飯。
「你不吃?」
「我吃過了。」到他疑惑的神情,她頓了一下說:「今天任務結束的早,我去看我們局長去了。」
「王兆林還是停職?」
「是,或是轉業,或是退休。」她垂下眼帘,以為這樣陸緒平就看不出她的情緒。
還真是個長情的丫頭,她也不怕給自己惹上麻煩,現在全省包括八局內部都不太敢替王兆林說話呢,她倒是什麼都不怕,還緊著往上湊。
不過陸緒平也正因為這點,才覺得她正是個和自己想像的一樣。
「你的復健做的怎麼樣?」話鋒一轉,他又問。
「還好。」
「嗯,以後到大嫂那邊去吧。夏醫生這幾天會過來,那裡出診一個月。
「什麼?夏醫生來A市?」
「嗯。」他不再解釋,只是一心一意吃麵。
餓的狠了,中午趕著過來根本沒有吃飯,一直等到現在,才能吃上這丫頭的一碗麵。
陸二公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可他就是覺著這面比山珍海味吃著香。
夏醫生是國手,在京城那兒給人做復健都要提前幾天預約,哪裡有時間來這裡坐堂。但人家請來給自家大嫂店裡坐堂,實在不是她該管的事兒,便說了聲好。
家裡只有前天買的香瓜,拿去廚房剖開,切了漂亮的形狀插好了牙籤給她擺到了餐桌子上。
「小歡,跟我京城去吧。」放下碗,陸緒平石破天驚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為什麼?」她瞪大眼睛,有些震驚地問。
「傻丫頭,我們總不能這樣分開著。」陸緒平說的風淡雲輕,像是說去京城旅遊一圈似的。
「陸緒平,」柯凝歡咬了下嘴唇仍是低垂著眼睛,「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現在就想,好不好呢?」陸緒平兩眼炯炯,一眨不眨地盯住她,口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不願意。」終於,她還是這樣說了。
陸緒平雖然有心理準備,卻是仍想不到她這樣乾脆地拒絕了她。
「不願意?!為什麼?」陸緒平的聲音不覺提高了幾分,幽深的眸子閃了閃,不覺多了幾份陰冷。
「陸緒平,我認真地想過了。」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分明有著一抹痛在裡面。「我們之間,相差的太多了。你的家庭,你的身份,我應付不來。」還未怎麼樣,便有孫瑤瑤肖楊之流的接踵而至,身心俱受傷害,真要在一起,她怕自己會英年早逝。
「小歡,你應該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陸緒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口氣也生硬起來。
陸二少長這麼大怕是從沒有受過這種拒絕,一瞬間竟有些難堪。可看著柯凝歡那越來越平靜的臉,越發勾起了他的怒氣。
是環境原因嗎?為什麼剛回來時還好好的,這一周就發生了變化?他才離開多久,她的尖下巴又出來了?「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對嗎?」
柯凝歡垂下頭,沉靜了下來。
想到了結婚那個傳言,她忽然就有些難過,自己該怎麼逃,怎麼澄清?
吳家真有弄假成真的趨勢,如果自己真的跟了陸緒平,會不會說她又攀了更高的枝兒把吳俊博給甩了?可能更難聽的話都會有;如果不這樣,自己往哪裡逃?
柯凝歡實在是個不善於處理這種複雜關係的女孩子,她的成長環境中從未給她上過這樣一課。
真有一種逃無可逃的悲哀。
「我,想回到爸爸身邊,他年歲大了,身體不太好,他也只我一個女兒,我想……。」
「換個理由。」他乾脆地沉聲打斷她。
柯凝歡一下子漲紅了臉,就是說不出那件事兒。
怎麼說?說廳長逼婚?給她施壓?人家還真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無形的壓力已經讓她透不過氣。
「小歡,我以為,你遇到事情應該和我商量的,而不是悶在心裡。」
「不,沒事的,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和他說?然後以陸家的勢力壓下來?那還不亂了套。自己怕真就成了紅顏禍水了。
她驚慌地站起來,低頭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洗好碗再出來,她看了下表,已經九點了,便趕他走:「你酒店訂了嗎?」
「我不走了,今天就住在這裡。」帶著賭氣,他抿著嘴說。
「不行。」柯凝歡跳起來。
鄰居們都看到她帶著一個男人回家,即便是男朋友,也是不可以留宿的,何況現在這種情況。
這陸二少爺還真是尊難敬的佛,柯凝歡現在身心俱疲,哪有心思來和他鬥智鬥勇!
「我累了。」陸緒平說著,站起身到沙發上躺下,很有一股無賴的勁頭兒。
柯凝歡又急又氣,走到他身邊扯起他的一隻胳膊就拖他:「你快起來,我送你到酒店。」
這男人人高馬大的,又故意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她哪裡拖得動,就著她的勁兒,被陸緒平稍一用力反倒將她拖到懷裡,雙手一攏,她就那樣撲到了他的身上。
「柯凝歡,我今天要定你了。」
說罷,一隻手摁住她的後腦勺便吻了起來。
這個吻帶著這段時間沒有見面的思念,也帶著他強烈的占有欲,又狠厲又霸道,咬得她的唇都疼了,柯凝歡俯在他的懷裡,本來就力氣小,加上一隻手臂吃不住力,怎可能掙脫得開,漸漸地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而陸緒平的嘴裡,也嘗到了一股鹹味。
「小歡?」他又弄哭了她。「怎麼又哭了?嗯?」他從沒有哄過女孩子,但知道柯凝歡這丫頭是個倔脾氣,便嘆息一聲寵溺地問。
柯凝歡緊閉著眼睛不出聲,卻是哭的全身顫抖。
他以前不是沒吻過她,雖說她是抗拒的,但像這般傷心欲絕地哭還真是沒有過,心下詫異,翻起身坐正,把她放在腿上,用指尖兒挑起她的下巴:「你如果再不說話,我就打電話找你們廳長!我倒想知道,我陸緒平的女人誰敢欺負!」
不知道是那句「我陸緒平的女人」還是那霸道的口氣讓柯凝歡一下子想到了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的情景,霸道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