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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1:47 作者: 沈南汐
柯景州又細細問了下她的情況,叮囑了幾句,因為急著要開會,便收了線。
掛了電話,柯凝歡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想想陸緒平的霸道,還有首長說過養好傷再走的口氣,她知道自己如果想回A市或是回爸爸身邊,都是不太可能的。
隨後,她又打了谷惠靈的電話。
她和谷惠靈通的電話時間較長,足足有一個小時。
谷惠靈找了她很久,最後問到她同事,才知道她休假了,以她對柯凝歡的了解,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苦於聯繫不上,猛地聽到柯凝歡的聲音差點跳了起來。
柯凝歡沒有多說自己,只是說有公務不方便多說,然後便把話題轉到了陸仲略的身上。
「惠惠姐,我見到了北生的父親。」她試探地說了這句。
谷惠靈沒有出聲,柯凝歡只能從電流聲中分辨出她沉重的呼吸。
「惠惠姐,帶北生來京城一趟吧,也許事情和想像的不一樣。」她接著說道。
「凝歡,你想說什麼?」
谷惠靈的聲音有一絲絲顫抖,柯凝歡聽得出她的激動和疑惑。
「惠惠姐,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有立場的,但是,我想,我和你都代表不了北生的決定,我只希望你能看到真相,也希望北生能知道真相。然後你再下結論,好嗎?」
谷惠靈一直沉默著,半晌,才輕輕地說:「好,凝歡,我帶北生去。」
收了線,柯凝歡這才發生這兩個電話已經讓她濕透了後背。
無論如何,她不會後悔自己這樣做。
每一個孩子,都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明白自己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
她記得曾看過的一本書上寫過,對孩子一次仇恨教育的心靈傷害,用百次的正面教育都彌補不了。
谷北生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她希望他的心靈成長在陽光下,而不是深埋在積怨和冷漠裡。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陸仲略不像是寡義薄情之人,她不希望谷惠靈留下遺憾。
她抱著手機,雙腿曲起來,膝蓋放在下巴上,呆呆地看著窗外。
六月的京城驕陽似火,天空卻總是像有一層霧般的不甚清明,像她的心情一樣蒙上了一層塵埃。
她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想念爸爸,也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感到孤單和寂寞。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留言不給力啊,小汐要鼓勵要喜歡,爬走啦,困的要睡到本本上了,明天回復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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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歡別哭...
當陸緒平輕輕推開門進來之後,便看到這樣一副孤單的背影。
柯凝歡雙臂包著膝蓋,頭枕在膝蓋上面,頭髮散落在臉上,遮住了半邊的小臉,剪水樣的眸子半垂著,似睡非睡的模樣令人心疼。
陸緒平的心尖兒上猛地抽疼了兩,面色一沉,快步上拉起她細細端詳著她的臉。
「想家了?」
「還好。」
她輕輕地說,卻並沒有推開他。
此刻,她需要溫暖,需要一種力量,讓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堅持下來。
「我給谷惠靈打了電話,她近期會帶谷北生來京城。」
「我知道,我剛剛接到了谷惠靈的電話。」陸緒平頓了一下,「後天請你和我一起去接機。」
「我?」柯凝歡聽說谷惠靈要來京城,心下有些釋然,見陸緒平要自己去接機,又有些不解。
「嗯,谷惠靈說要見到你,她可能聽說了些什麼,很擔心你。」陸緒平麽棱兩可地含糊其辭著。
「我告訴她我在這裡是有公務。」柯凝歡清楚地解釋說,「我想,我受傷的事情不方便告訴她」。
陸緒平點頭,這女孩子機警和嚴謹完全不需要他多說什麼,他只是輕輕撫著她的頭髮。
「謝謝你,小歡。」
「應該的。」柯凝歡抿下嘴唇輕聲說。
公平地說,周雲華和陸潤之夫婦把兩個兒子教育的非常好,沒有一般高幹子弟那種張揚和不可一世,雖然這兄弟倆個性格上都有些霸道冷酷,但仍是進退有禮,行事嚴謹。
而周雲華在自己受傷問題上對自己的盡力維護她當然感覺得到,她覺得自己也應該為他們做些什麼,況且谷惠靈這些年的辛苦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她真的希望這個要強的女人能夠幸福。
「小歡,你怕是要在這裡呆一陣子,我希望,你有什麼問題不要放在心裡。」
「我很好,您不用擔心。」柯凝歡又換上了那副標準的微笑,「非常感謝您這些天來的關照,我希望不要因為我,耽誤了您太多的時間,我現在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會按著醫生的要求進行復健鍛鍊。」
這樣客氣疏離的話從她嘴裡平靜的說出來,讓陸緒平突然產生了一股怒氣。
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一層堅硬的外殼,一有風吹糙動就把自己縮在殼子裡保護起來。特別是她這個看似燦爛的微笑,仿佛有著萬千芒刺,刺得他睜不開眼睛,真讓他痛恨。他寧願她鼓著臉,和他瞪著兩眼生氣,那也要比刻她的客氣親昵許多。
這樣想著,手上卻是行動了起來,收手將她摟到胸前,用手固住她的頭,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這個吻帶有懲罰的性質,霸道又熱烈。
柯凝歡被他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反映過來之後,急忙推拒他,他卻趁著她張口說話,靈活地舌尖兒趁虛而入,探進了她的口內,恣意地品嘗著她馨香的氣息。
柯凝歡掙扎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你弄疼了我。」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剪水般透明,像是會說話樣靈動著,含著隱隱的霧氣。
「嗯。」陸緒平略放鬆了手臂,卻並沒有放過她,大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的背後輕輕的摩挲起來。
柯凝歡雖然名義上和吳俊博已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但倆人之間真的還沒有到這種親密的程度,吳俊博擁抱她的時候,她很抗拒,吳俊博心知自己只是趁虛而入,對她頗有顧忌,因而對她在行動上極有分寸,哪裡敢像陸公子這樣放肆挑逗。
柯凝歡忽然就想起中午肖楊那白衣長發的飄逸身影和曖昧不明的話語,心中忽然難過,大眼睛慢慢溢滿了淚水,全身僵硬地閉上了眼睛,無聲地反抗著他的侵犯。
陸緒平敏感到懷裡女孩子的反映不對勁兒,停下手,低頭一點點吻去了她眼睛裡的水漬。
「小歡別哭。」他輕輕地說著,俯身抱起了她,坐在床邊,把她放在腿上,兜在懷裡。「別把自己逼得太累了,放鬆一些好不好?以後,請讓我來照顧你。」
柯凝歡一直緊閉著雙眼,淚水像小溪一樣,緩緩流入鬢角。
「陸先生,我只不過是一隻折了翅的鳥兒,怎配得起你這奢華的金絲籠。」柯凝歡輕聲說出了這句話,聲音里透著一抹無奈和悽愴。
「小歡!」陸緒平只覺胸口的悶疼在一點點擴大,以至於有些喘不過氣來,聲音也變得沙啞。他抬起手,指腹在她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摩挲著,眼中的疼惜毫不掩飾:「小歡,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家,給你溫暖,只是,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掩飾自己,行嗎?這樣很辛苦。」
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或是有一個水晶球?
她佯裝堅強,用盡一切方式來武裝自己,可他的胸膛溫暖寬廣,看著她時溫柔的眼神像一個巨大的磁場一樣深深地吸引著她,這讓她那麼害怕自己深陷其中。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遠的。
深愛自己的母親轉眼間撒手人寰,父親另娶;吳俊博曾在自己最迷茫的時候溫暖著自己,儘管自己並不愛他,但那堅實的肩膀也曾支撐她走過最困惑的歲月。卻是稍有誘惑,便琵琶別抱。
陸緒平,這個有著傲視世間一切的天之驕子,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虎視眈眈,怕是做夢都在算計著嫁入陸家,從出院到現在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先是被那個孫瑤瑤撞傷,後又讓肖楊追堵。
她柯凝歡從來都是潔身自愛,何必湊這個熱鬧。
心裡這樣想著,身體的抗拒更加頑強,她緊咬牙關,如一條僵硬的魚,只有眼淚不停地奔流著,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急速地滑落。
「小歡......」陸緒平知道這女孩子心底怕的是什麼,從她一開始對自己的牴觸,到現在的矛盾,他都看得明明白白。原以為她不過是一隻怕羞的小兔子,卻不想看到的是一隻不停地往南飛翔的火烈鳥,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為她失了心。
「再哭,我就要了你。」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一個悶雷炸響。
柯凝歡聞聲吃驚地掙開大眼睛,驚慌寫在臉上。
早就知道這個陸二少不像外表那樣道貌岸然,頗有幾分流氓手段,可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威脅她。柯凝歡不但眼淚忘記了流,連掙扎都不會了,只是死死咬著牙瞪他,半晌,才又急又急地罵道:「你,混蛋!流氓!」
陸緒平原是被她的一味抗拒逼得有些惱了,一不小心就把那樣的話溜出了口。看到柯凝歡被氣得變了臉,全身顫抖地罵著他,便知道自己的口不擇言惹急了這個小古板,忙收緊手臂把她抱在胸前,大掌捏住她的下顎,舌頭一下子就探進了她的口中。
這個吻充滿了挑逗和欲望,溫潤的唇從她口中移到了耳後,鎖骨,大手也從後背移到了她的胸前。
這小姑娘看著骨瘦嶙嶙,其實身材還不錯,該瘦的地方不夠盈盈一握,該胖的地方手感也不錯,關鍵是肌膚緊緻,潤滑異常。
他像是成心讓這個未經人事兒的小丫頭知道什麼是流氓,口手並用,單挑她敏感的地方挑逗她,直把她逗.弄的耳熱心跳,喘息著癱軟在他懷中。
柯凝歡無助地眼開了雙眼,看著陸緒平那冷峻的面容上雕刻著堅毅和霸道,不容她有一絲絲懷疑和反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濃濃地包裹著她,眸子裡那抹溫柔讓她沉溺。
她有些貪戀他胸膛這一刻的溫暖,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氣是那麼熟悉。
也許,這個男人身上承載著她對愛情所有的夢想吧,不知不覺,讓她深深陷入他用溫柔織就的網中。
「傻孩子。」陸緒平親昵地吻吻她的眼睛,口氣里滿是寵溺:「以後不許這樣和我說話。」
柯凝歡緩緩閉上了清亮的眸子,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