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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31:24 作者: 寒花一夢
虞瑤壓低聲音,詢問虞敏----她之前聽虞敏說起過,離開成州後,是祁寒川負責一路照料保護。
虞敏點點頭,小聲問:「姐姐是不想他跟著我們嗎?」
不必多猜便知是皇帝的吩咐,虞瑤沉吟中道:「他也不過是聽命。」
雖然那時抗拒去瑞王府,但虞敏對祁寒川不曾有過什麼壞印象。為令虞瑤稍微安心,她想一想,繼續小聲說:「祁將軍應當是要保護姐姐的安全,若無危險,大約平日裡不會打擾到姐姐的。」
「好,姐姐曉得了。」
虞瑤淺淺笑著應下虞敏的話,之後默許祁寒川的跟隨。
從闕州城回靈河縣又費兩日時間。
他們不在的這些日子,酒樓一直關門,唯有阿福每天夜裡過來幫忙守一守,免得遭遇竊賊。
馬車直接停在後院的門外。
流螢先一步下去開門,虞瑤和虞敏相繼下得馬車,再把孩子抱下來。
祁寒川見到了地方,也翻身下馬。
在流螢搬行李下來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卻動手幫忙。
祁寒川只幫忙將東西搬到廊下沒有進屋。
搬完東西便離開後院。
虞敏出來和流螢一起把東西搬進屋裡,正望見祁寒川從後院出去的背影。
她回屋又問虞瑤:「姐姐,我們管祁將軍的住處嗎?」
天氣太熱,寧寧和昭兒身上都是汗。虞瑤正幫他們擦臉擦身子,聽見虞敏的話,她略一思忖道:「若是祁將軍可靠,隔壁有個閒置的小院子可以讓他住。」
收拾著東西的流螢當下道:「那我待會兒去收拾出個房間來。」
「先去讓祁將軍到隔壁的小院子休息吧。」虞瑤說,「他這一路也辛苦,總不能在外頭曬著。」
「哎!」
流螢答應一聲,將包袱里要洗的衣服放進竹簍子裡,出去找祁寒川。
忙完後院的這些瑣事,把虞敏的房間收拾出來,再在隔壁的小院子收拾出個房間供祁寒川住,流螢又去酒樓。今日雖不能營業,但得讓熟客曉得他們回來了,否則明日酒樓開門也沒幾個客人知道。
流螢順便清點下酒樓的東西,確認沒有問題。
遲一些,阿福也來了。
他是和往常那樣傍晚過來酒樓守夜,才發現虞瑤和流螢回來了。
高興寒暄過幾句,阿福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是一個姓霍的小娘子交給我的,說務必轉交給掌柜的。」
所謂姓霍的小娘子無疑是霍雪桐。
流螢接過信問:「那小娘子可曾說過些別的什麼話?」
「沒有。」阿福道,「只說這信重要。」
流螢大致檢查過這封信應當沒有被動過手腳,把信送到虞瑤的面前。
「給我的信?」虞瑤蹙眉。
流螢頷首:「是,且她同阿福說這信重要。」
虞瑤疑惑中將信拆開,展開信札看罷信上的內容,她深深皺眉。
這封信上詳細寫明一件陳年舊事。
即便已不記得,也能從字裡行間知曉那是從前在宮裡的事,而這一件事涉及她、霍雪桐與皇帝。
一言以蔽之,說的是霍雪桐當年之所以被皇帝打入冷宮真正的原因。
霍雪桐在封信里寫自己那時以巫蠱之術詛咒她,被皇帝發覺,惹來皇帝震怒,因而被降罪。又再三為當年的陰暗心思道歉。
「小姐,信上寫了什麼?」流螢見虞瑤皺眉,從旁問。
虞瑤將信遞給她。
滿心不解的流螢把信接過去,看過信中的內容,面上浮現詫異之色。
虞瑤問:「你記得這事?」
「奴婢記得一點……」流螢竭力回想,「那天夜裡發生過什麼,連霍雪桐身邊伺候的人也不知情,唯一曉得的是大熱天,底下的人卻莫名抬了個火盆進屋。如若是信上所說這般,倒也解釋得通。」
虞瑤緊皺的眉未舒展。
垂眸沉默片刻,她緩緩對流螢道:「將這信燒了罷。」
作者有話說:
掐指一算,狗子也要到了。
第48章 希望
休整一夜, 酒樓重新開張。
晨起用過早膳以後,虞瑤親自幫著虞敏梳妝。
十六歲的年紀正是嬌俏可人時。
眉目秀麗,瓊鼻朱唇, 一雙眸子濕漉漉如可愛小獸, 略施粉黛便光彩照人。
「我家敏敏真是個漂亮的小娘子。」
虞瑤笑著攬過花鳥螺鈿鏡讓虞敏也看一看鏡子裡的人。
虞敏飛快掠一眼,仰頭望向虞瑤:「姐姐……我……可以不去嗎?」
她眼底隱隱淚花微閃, 語聲有哀求之意。
「敏敏, 別怕。」
擱下手裡的螺鈿鏡在梳妝檯上,虞瑤俯下身, 握住虞敏正用力攥住裙擺的手,「姐姐陪著你, 沒事的。」
虞敏用力咬了下嘴唇。
覺出她的手指將裙擺攥得愈發用力,虞瑤索性蹲下身。
和妹妹重逢後的這些日子, 虞瑤發現妹妹在她身邊雖然乖巧, 但其實十分害怕與陌生之人接觸,也無法與陌生之人有任何交談。緊張、害怕、無措甚至是恐懼。
毋庸置疑, 是這些年的經歷帶給妹妹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