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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17:30 作者: 樓台煙雨中
    那住持揖個禮。

    「施主說得是。」

    「知行。」

    人群中立即鑽出個小沙彌,對著那住持喊師父。

    「去我那禪房,取新的香來交予二位施主。」

    「是,師父。」

    那沙彌動作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香交到了沈晚手中。

    「施主,請。」

    沈晚重新點了香,這回那香便好好地奉在了神壇中,香火裊裊而上。

    「佛已供了,知行,帶二位施主去南華堂求籤。」

    蕭越低頭看了眼沈晚,道:「求籤就不必了,我聽聞這寺中有一千年梨樹,可系紅綢祈福,倒是靈得很,小師傅可帶我們去。」

    知行看了一眼老主持,雙手合十揖了揖,「施主隨我來。」

    路上蕭越一直瞧著沈晚的神色。

    「方才的事,不必介懷,只是巧合罷了,換了香便燃得好,可見是香的問題。」

    沈晚笑了笑,「沒關係,方才的事我不覺得有什麼。你不信菩薩和佛,我信卻只信一半。」

    「只信一半?」蕭越略微疑惑地問道。

    「只信我想信的。」沈晚沖蕭越眨眨眼,「也就是只信好的。」

    「最後的香燃得那樣好,你我一定長長久久的。」

    蕭越不禁笑出聲,「那是自然。」

    那沙彌雙手封上一塊紅綢繫著的木牌。

    「請二位施主提名。」

    蕭越與沈晚寫好了自己的名字,將那紅綢系在參天古樹的枝椏上。

    微風起時,滿枝頭交纏在一起的紅綢簌簌而動,古寺下銅鈴聲悠悠。

    沈晚被蕭越牽著,與他一同立在樹下,看著滿目紅緋,只覺得恍然若夢。

    「天不老,情難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沈晚喃喃念著。

    從前她讀這詩,只覺得意境雖美但總有空泛之感,如今感同身受,不需反覆咀嚼便能輕易體會其中百般滋味。

    「施主,請取水。」

    沈晚轉過頭,知行捧了幾片新鮮的菩提葉攏成碗狀。

    蕭越接過那葉子,看了眼古樹下台階盡頭那條溪流,對沈晚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

    蕭越邁下台階,消失在沈晚的視線中。

    沈晚立在苑中,恍然發覺周遭的喧囂都靜止了。方才樹下系紅綢的擠擠挨挨的香客一時都不見了。

    片刻後,沈晚似有所覺回過頭。

    遠處的檐下,靜立著一個和寺里佛像一般慈眉善目的僧人,鬚髮已經生白,左手托著一串佛珠,遠遠地對沈晚揖了個佛禮。

    沈晚不知他法號,不便稱呼,只雙手合十回了一禮。

    她覺得周遭有些古怪,便一心去尋蕭越,施了禮轉身就走。

    「施主。」

    「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沈晚驀地頓住腳步,她在腦中思量了片刻,確認他是在對自己說話,便轉過身看著檐下的老僧人。

    「若我偏要獨吞絮果呢?」沈晚問道。

    那老僧說話時也仍舊緊閉著雙眼,只笑著搖了搖頭。

    「紅塵傷壽。」

    沈晚心中一凜,片刻後她感覺自己被人攬在懷中。

    「你這老和尚,修要打誑語。」

    蕭越手中捧著菩提葉盛著的水,對檐下的僧人喊道。

    沈晚知道蕭越不信這些,今日來這一趟只是為了陪她,方才聽到那僧人說不好的,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只是到底是香火之地。

    沈晚牽了牽蕭越的衣袖,對著還欲說話的蕭越搖搖頭,「不可無禮。」

    「無礙。」

    老僧仍舊笑著揖了個佛禮。

    沈晚這才察覺方才蕭越出現的一瞬間,周遭的喧囂又重新入耳。

    她抬頭看,面前人潮洶湧,只是遠處檐下那烏木柱旁,已經空無一人。

    見沈晚有些出神,蕭越將菩提葉湊到她嘴邊。

    「山中的泉水,解熱又解渴,喝了吧。」

    沈晚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絲絲涼意入口,心中煩悶的確被壓下去了不少。

    蕭越伸出手指撫平了沈晚無意識中蹙起來的眉。

    「只信好的,便不要理會他。」

    「日後我將你好好養著,看著你好生吃飯,好生睡覺,每天都哄你開心,還能平白無故折了壽數不成。」

    沈晚清淺一笑,「好。」

    第98章 你才知道我壞得很

    時令已至盛夏,夜裡相擁而眠便不像春日那般輕鬆。

    沈晚感覺後背貼了一個火爐。

    她伸手推了推蕭越,沒想到他卻將自己攀得更緊了。

    「你是不是聽了那僧人的話,不愛我了~」蕭越埋首在她脖頸間控訴著。

    「不是,太熱了!阿越。」

    「就只是這幾日,你癸水來了殿裡不便奉冰,否則會受寒的。」

    「忍一忍吧我的好綿綿,不抱著你我會做噩夢的。」

    沈晚也懶得辨蕭越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罷了,熱也就熱了些,反正如何都會熱。

    沈晚轉了個向,摟住蕭越的腰,感覺手感頗好,忍不住捏了捏,又將頭埋在他胸膛蹭了蹭。

    蕭越渾身一僵。

    「方才好不容易都要睡下了。前些天鬧得那般狠,這些天我都只敢抱你不敢做別的,你倒好,哪有兔子主動往狼窩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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