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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17:30 作者: 樓台煙雨中
沈晚知是蕭越,眼睛也沒睜開,只含糊嘟噥了一句,「今日忙完了?」
「嗯,忙完了。」
恍惚間沈晚發覺自己的臉頰被輕輕撫摸著。
然後溫熱的氣息驀地逼近。
沈晚從恍惚中驚醒,只是一睜眼蕭越的臉便已經近在咫尺了。
她的雙手忽然被蕭越擒住扣在頭頂上方,雙腿也被蕭越緊緊壓住,渾身半分不能動彈。
這是一個帶著戾氣的吻,撕咬,啃噬,不消片刻,濃濃的血腥氣便在唇中漫開。
沈晚掙扎得狠了,蕭越也未曾憐惜半分,只更狠地碾磨。
蕭越動作又急又蠻橫,感受著沈晚的一呼一吸。
她今日在殿中問他,若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宮中會如何。
他想都不敢想。
即便一把匕首了卻殘生,可只要一想到他死了,她卻還活著,就覺得可怕得很。
今生無緣無份,輪迴也又不能走在一路,生生世世都絕無可能。
這樣的事,多想一秒,都覺得是在被凌遲。
何況,他只想求今生!
明明是炙熱的吻,沈晚卻覺得遍體生寒。
她猶如溺水之人,幾近窒息。
良久,意識回籠,沈晚發覺蕭越一雙眸子冷得駭人。
「痛嗎?」
沈晚微微張了張口,唇上和口中都有刺痛感。
她猜出是蕭越今日心中不快,權當他在發泄,但也惱他不知輕重,只點了點頭,並未與他說話。
殿內燭火亮了幾盞。
蕭越手中拿著一盒藥膏,用手指沾了些湊到沈晚唇邊,輕輕抹開。
然後蕭越又用指尖重新挑了膏體,捏住沈晚的下頜使她張開唇,探入內里。
「是這裡嗎?」
按到痛處,沈晚輕哼了一聲。
那指尖便停了下來靈活地塗抹著藥膏,如此反覆,總算將每一處都抹上了藥。
只是抹藥的指尖沒有打算撤出,反而添了一指。
第91章 狩獵
感覺抹藥的動作逐漸變了味,沈晚瞪了蕭越一眼,作勢便要咬下去。
蕭越掐著沈晚下頜的的拇指便撬在牙關處,玉扳指有些微涼,卡在那處讓一排貝齒閉合不能。
蕭越盡情用指尖逗弄著人,垂著眼瞼將一切盡收眼底。
兩靨飛霞,香腮粉唇,霧眸灩灩,小口生津。
寒涼的一雙眸子如同毒蛇,盯著沈晚嫣紅的臉。
「最近很想狩獵,你覺得我看上的獵物,有幾成把握能收入囊中?」
堵著人嘴,又要問話,沈晚實在不解其意。
她嗚咽兩聲,搖了搖頭。
蕭越將那玉扳指深嵌了幾分,他彎了彎唇,扯開一抹惡劣到極致的笑。
「何不含玉答之。」
沈晚聽著這話感覺兩頰瞬間燙起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臉上紅得能滴血了。
那人卻一副不回話便不放人的架勢。
沈晚只好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個「十。」
十便是十成。
蕭越眉梢一揚,頗有些愉悅道:「那便,借你吉言了。」
沈晚以為蕭越要放了她。
卻沒想到蕭越附在她耳邊聲色如蠱卻又不容置疑道:「再這樣叫一聲我的名。」
今晚的蕭越莫名讓沈晚覺得壓迫感撲面而來。
他今日忙了一日朝務,想必是什麼事惹他不快了,渾身透露著凶,沈晚也不敢再惹他。
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早些結束。
「蕭~越」
蕭越收回指尖,在沈晚面前晃了晃,幽幽道:「又長又靈活,每一處傷口都塗好了,保證明天就不痛了。」
沈晚看著上面掛著的晶瑩,一時被羞得說不出什麼話來罵人。
良久她也只將人狠狠一推,憋出來一句「浪死了」。
蕭越被沈晚推得紋絲不動,隨手拿了茶盞給沈晚漱口,歪著頭看她。
「抹藥呢,什麼浪不浪的。」
「倒是你方才那一聲,可真是…」
沈晚忍無可忍,她捂著雙耳將頭埋在錦被中尖叫起來,企圖蓋過自己腦中蕭越的聲音。
說是尖叫,其實聲音也不大,又被錦被悶去了大半,實在沒什麼力道。
但蕭越卻愉悅得很,因為她難得這般。
他看著縮成一團將頭埋在錦被中的沈晚,感覺心一點點被填滿。
她長了一張柔柔弱弱任人擺布的臉,骨子裡卻是冷靜自持的。
但那冷靜裡頭藏著壓抑,就像她自己給自己造了囚籠一般。
所以一點一點打碎她的冷靜,看她慌亂,看她竊喜,看她無措,看她崩潰,看她大喜大悲皆由自己而生,這才是最大的快慰。
蕭越放回茶盞又淨了手,這才將紅透了臉的沈晚從被中解救出來,哄著人睡了。
連著幾天沈晚都發覺蕭越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雖然他乖乖喝藥了傷口癒合得十分迅速起來,沈晚還是有點擔憂。
「近來朝政可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不棘手,只是有些事需得儘快做好。」蕭越看了沈晚一眼,隨口答道。
「如果累了就小憩一會,你的傷還沒完全見好。」
蕭越嘴上應著她,可每回躺下安歇時都已是子時夜半,第二日寅時又起身。
這天沈晚迷迷糊糊醒來,竟發覺蕭越還在身側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