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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17:30 作者: 樓台煙雨中
    看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蕭越,沈晚不禁後退了一步。

    她兀自思忖著蕭越這句話的意思。

    按照常理來說,她現在被亡了國,大婚之日被捅了一劍,未婚夫君還下落不明,應該痛苦得緊。

    蕭越想必是很想看到她痛苦的模樣。

    但是說到底,她雖然不會為亡國或者父兄死了而痛苦,但是對於江辭的一切遭遇,她的確是哀惋的。

    既然蕭越想看她痛苦,不如隨了他的意。

    說不定他高興了,也能對自己好點。

    於是沈晚捂著心口,幾欲淚下,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蕭越。

    「江辭呢?你把江辭怎麼樣了?!」

    「我的父兄又在哪裡?」

    「你為什麼還沒有殺了我,要讓我醒過來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好痛苦!我太痛苦了!」

    系統:…宿主,你也太會演了。

    殊不知就是這幾句話徹底燃盡了蕭越的理智。

    他將沈晚逼到牆邊,一拳砸在她耳邊的牆上,驚得沈晚渾身一抖。

    蕭越雙目赤紅,聲音狠厲。

    「孤是該殺了你!早在三年前月湖畔,孤就該殺了你。若不是湖你我捲入了湖底暗流,你早就死了!!」

    月湖畔?

    沈晚細細回憶了一下。

    那時她還沒有繼續走惡毒女配的劇情。她自以為對他好些,他就不會再那麼恨她。

    所以說,那時她差點就死了。

    原來他一直都想殺了她。

    沈晚忽然有些恍然。

    蕭越捏住沈晚的下頜,眼底是揮散不去的恨意。

    沈晚:你不是說我演的好嗎?他怎麼好像更生氣了。

    系統:余恨綿綿嘛,哪能一時半刻就消除掉了,繼續演。

    沈晚的眼淚立即滑過自己蒼白的面頰,她在蕭越的鉗制中低聲啜泣著。

    「江辭,在哪裡?他還活著嗎?」

    蕭越手上愈發用力,神情也逐漸冰冷。

    他鉗住沈晚的手猝然發力,將她貫摔在了地上。

    剛從鬼門關走一趟,沈晚的身子十分虛乏,胸口的傷也還未癒合。

    此刻被摔在地上,喉間猝然湧上一口血,染紅了沈晚原本有些蒼白的嘴唇。

    蕭越俯下身,挑起沈晚的下頜。

    他的神情幾乎扭曲,陰鷙的眸光緊緊地攫住沈晚,一字一頓近乎咬牙切齒。

    「做孤的奴隸…侍奉好孤,孤會開恩讓你見他一面!」

    第63章 病秧子,可經不得孤的折騰

    「做孤的奴隸…侍奉好孤,孤會開恩讓你見他一面。」

    沈晚聽到這句話,思考了片刻。

    罷了,就當她從前對蕭越作的惡,現在該補償他。

    保命要緊。

    於是沈晚應下來。

    「好。」

    沈晚答應得越快,蕭越眼底翻湧的情緒便越濃烈。

    「那請問陛下,江辭是死是活?」

    「夠了!」蕭越一甩袖子。

    「你一個亡國公主,孤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來問孤?」

    沈晚從冰涼的地板上起身,在蕭越面前跪好。

    「奴婢知錯。」

    蕭越見狀冷哼一聲。

    他緊緊盯著沈晚,聲音有些顫抖。

    「從前堂堂一國公主,為了江辭,俯身對孤稱奴,你就這般自甘下賤?」

    系統:他有病吧,明明是他讓你做奴隸的,你現在有拒絕的選項嗎?

    沈晚:我看也是。

    「還跪著做什麼?」蕭越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沈晚立即從地上起身,走到桌案前斟了一盞茶,又回到蕭越面前跪下後奉上。

    「請陛下用茶。」

    蕭越眼神一言難盡掃過沈晚。

    良久,他伸出手,指尖堪堪停在茶盞上方一點點的距離。

    「太矮了,孤拿不到。」

    系統:神經病。

    於是沈晚又伸長了手臂,努力去夠蕭越的指尖。

    沈晚遞茶的手臂伸長多少,蕭越的手便往回縮多少。

    沈晚:……

    系統:……

    罷了,誰讓她惹上了瘋批。

    瘋批哪裡是好伺候的。

    沈晚的手臂伸得酸疼無比,跪著的雙膝幾乎要離地都沒能碰到蕭越的指尖。

    在她準備再起來一些的時候,蕭越抓住她的小臂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

    「長這麼矮還跪在地上,孤的衣擺都能把你蓋住。」

    沈晚面無表情地聽著蕭越言辭中的不屑與嘲弄。

    系統:一米九六了不起。等我抹完江辭的記憶,立馬把他改成一米六九。

    沈晚:不是說好抹完江辭的記憶,就給我改命嗎?

    系統:……我說氣話。

    蕭越慢條斯理接過沈晚遞給他的茶盞,呷了一口,很不滿意地皺著眉。

    「太燙了。」

    於是沈晚拿回茶盞,又走到桌案前斟了一盞涼茶,走到蕭越身前奉上。

    「陛下請用茶。」

    蕭越重新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又遞迴來。

    「斟得太滿,孤不喜歡。」

    沈晚攥了攥指尖,又重新回去倒了一杯。

    「請陛下用茶。」

    這一回蕭越沒有接,只是緊緊地盯著沈晚的臉。

    曾經比枝頭的花還嬌妍的一張臉,如今卻已蒼白如紙,還瘦了好些。唇上的殷紅也不是口脂,而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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