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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巧。

    有兩個售貨員專門賣布，但買布的大嬸大娘舉著布票和錢十分激動，一個個往前面擠，搶著買布，售貨員讓一個個來，不過，婦女同志們買布的熱情讓售貨員也吃不消，場面一時很混亂。

    林落扭頭對林江說：「去買別的。」

    林江傻眼：「不買布了？」

    林落：「這麼多布，肯定有剩下的，買其他東西的櫃檯人少，我們趁現在買齊生活用品。」

    火柴牙膏紅糖……家裡這些東西不是沒有就是快用完，所以，這一趟是將這些東西全部給家裡添上。

    林落低頭，疑惑地看著林江：「你拉我做什麼？」

    林江：「這個、你買哈喇油吧，抹手用，你跟姐的手等等，你的手怎麼好好的？」

    林落的手白白嫩嫩，連指甲蓋都透著一種健康的粉色，林江記憶中的紅腫甚至皸裂，一點也沒有。

    林落眼都不眨，張口胡來：「你們不讓我做家務，自己好的。」

    林江完全不信：「可你也整天幹活！」雖然每次都完成得很快就是了。

    林落：「我只干一會兒，還整天坐在火灶口取暖，冷不著，給你們買哈喇油吧。」她瞄了一眼林江紅通通的手指頭，上面有不少細碎的傷口，是幹活造成的。

    林江立刻搖頭：「我不要，你買了拿著跟姐和星星暖暖一塊用。」

    林落不管他，直接跟售貨員說：「雪花膏和哈喇油都不要票？」

    售貨員用力拍拍櫃檯上的紙板：「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林落仿佛沒看到售貨員難看的臉色，淡定說：「既然不要票，那雪花膏哈喇油每樣都給我來六盒。」

    「雪花膏一毛二，哈喇油八分，一共一塊二。」售貨員在算盤上一算，說出數目，卻不動，眼睛在林落白裡透紅毫無瑕疵的臉蛋上掃了一圈，然後微睜大眼又掃了兩圈。

    林落遞過去一塊二：「同志，謝謝。」

    售貨員回神，收錢，然後將雪花膏哈喇油遞給林落，語氣緩了又緩：「這位同志，你的臉平時抹什麼？」

    林落收好雪花膏哈喇油：「什麼也不抹。」

    售貨員有點懷疑地看著林落，她從來沒見過誰的皮膚跟剝了雞蛋殼一樣又白又嫩，難道是天生麗質？

    可售貨員想了又想，忽然記起她從前見過林落這位女同志，那時候林落也漂亮白淨，但沒現在這樣好看又耀眼啊，所以售貨員立刻想到林落沒說真話，她頓了頓，伸手拉住要離開的林落，小聲問：「同志，你要不要買布？要不，我幫你？也省得你去跟人排隊。」

    林落：「嗯？」

    售貨員見林落還不明白，乾脆直接說：「就是，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臉是怎麼變白的？」

    林落搖頭：「我不插隊。」

    「這哪叫插隊，這叫給同志行個方便，我也是要買布的，也就是讓你跟我一塊買，沒插隊。」售貨員解釋說。

    「你就隨便跟她說說，怎麼變，」林江一看那邊哄搶布的長龍，頓時縮縮腦袋，他眼睛骨碌一轉，小聲跟林落道，「大姐，這是個好機會，咱們借這次機會跟她搭上線，以後要買東西就方便多了，這叫什麼，這叫咱在供銷社有人，你說你聰明，這難不倒你吧？」

    林落又不蠢，她只是還不適應人類的人情社會，但林江一提，她就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她跟售貨員點頭：「我給你寫下來。」

    售貨員眼睛一亮，高興地拍拍林落的肩膀：「同志，紙筆在這，你給我寫下來，你還要買什麼，我幫你瞧瞧。」

    林落也不再推拒，就像林江說的，她要忙好久的事，讓這位售貨員一幫忙，也就是說幾句話的事。

    林江美滋滋挺胸叉腰，頓覺自己腦瓜子非常靈活，根本就不是擺設，說他聰明的腦瓜是擺設的大姐自己卻沒想到這一層，哼哼~

    林江得意地瞟林落，想聽誇誇，但林落在專心寫，沒想到要誇人。

    林江癟癟嘴，主動湊過去看林落在紙上寫的字，然後看到了蜂蜜、蛋清、黃瓜、蘆薈……

    「這些都是什麼？基本都是吃的，竟然拿來抹臉？」林江不解，林江大為震驚，都忘了要讓林落誇他腦瓜聰明。

    林落：「那位售貨員同志家境好，有這個條件做保養。」

    林江張大嘴，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怎麼會有人捨得將糧食抹到臉上，就為了搞那個什麼什麼保養？

    林落耐心跟他說：「吃飽穿暖後，人類會有更高的追求，比如愛美，就是一個追求，不，美麗是人類永恆不變的追求。」

    「美麗？」林江心裡有點想法，但他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吃飽穿暖之後？」

    林落：「是的，只要你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端倪，比如房子，如果你住在泥磚屋，你難道不追求更好更漂亮的磚瓦屋？」

    「我當然要住磚瓦屋！」林江脫口而出，但還是覺得不對，「那個什麼保養能拿來跟房子比嗎？」

    「能。」林·全能智腦·落經過分析，肯定地說。

    林江：「……」

    哪裡不對，但他不知道哪裡不對。

    「你寫好了嗎？」售貨員問林落。

    林落將紙筆遞還給她：「寫好了，你按照上面的步驟來做就好，如果你有過敏的，就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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