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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24:51 作者: 執江子
    他們中午喝的白酒度數挺高,許南粥不清楚顧亭亦的酒量,只能看見他原本瓷白的臉已經全紅了,猜測他可能醉得厲害,便沒跟他一般見識,好聲好氣地哄道:「喝醉了就去睡會兒。」

    顧亭亦用鼻尖蹭她的臉,撒嬌似的說:「想接吻。」

    許南粥無奈地仰了仰頭,「來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別在這兒發.浪。」

    「沒人知道。」

    顧亭亦低低地在她耳邊喚:「好姐姐,讓我親你。」

    「……」

    許南粥下意識想推開他。

    在惠市的時候怎麼樣都無所謂,但回到這裡,再和顧亭亦以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做親密的事情,她總覺得禁忌感太強了,心裡有點抗拒。

    可是拒絕的話涌到嘴邊,她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顧亭亦是為了討爺爺歡心才喝酒的,同樣年齡的楊子軒可以不喝,他卻必須得喝。

    因為在爺爺心裡,楊子軒還是個沒畢業的小孩,顧亭亦卻是未來孫女婿。肚子裡饞酒的蟲子一勾,誰還管他倆是不是一樣大。

    許南粥內心的愧疚剛冒出個頭,顧亭亦就像能看穿她似的,垂首吮住了她的唇。

    興許是被醉意熏昏了,這男人今天格外粗魯,舌尖重重地舔進來,讓許南粥忽地想起他在車上含住自己手指時的畫面。

    接吻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他此時眼睛裡的慾念一定比那時候更加深重。

    那畫面便越想越誘人。

    許南粥抬手揉了下他的耳朵,隨後勾住他脖頸。

    這男人全身都被酒蒸熱了,耳朵變得比平常更加柔軟,也似乎更加敏感些,被她一搓,嘴裡動作都滯澀了幾分。

    緊接著,顧亭亦報復一般吻得更深。

    明明滴酒未沾,許南粥卻感覺自己仿佛被他浸透了,七竅都在冒著酒氣。

    許久,她被放開,睜眼時感覺視線有些模糊。

    顧亭亦低下頭吻在她睫毛上,呢喃地說:「姐姐被我親哭了。」

    「狗屁。」許南粥笑罵,「中午水喝得多。」

    顧亭亦沒跟她爭辯,認真而細緻地抿干她的唇。

    「……行了,」許南粥喘著氣側首,「不用每次都這樣。」

    一般而言,顧亭亦的唇每次結束之後都還是乾的,因為許南粥沒他那麼粗魯。然後他就會把她唇上的潤意全部蹭過去,再自己抿掉或者擦掉。

    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種「清掃戰場」的習慣,但許南粥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雖然濕噠噠的是不太舒服,但我自己能擦。」

    「那怎麼行。」顧亭亦笑道,「紙那麼糙,哪能比得上我。」

    「……」

    許南粥無語地瞟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她突然發現顧亭亦臉上的潮紅退了不少,驚奇道:「你這麼快就醒了酒了?」

    顧亭亦摸了摸脖子,笑道:「本來也不是醉酒上臉。」

    許南粥愣了下,「那是……?」

    顧亭亦含笑看著她,緩緩吐出三個字:「害相思。」

    「……」

    顧亭亦:「我酒量還行,但是姐姐說了不能惹事,所以我也不敢冒險,就只能用這種手段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醉了,免得還要繼續被爺爺和姑父灌酒。」

    「這種手段?」許南粥沒太懂,「什麼手段?」

    「不是說了麼,害相思啊。」顧亭亦眉眼彎彎的,「這不,一進門就得找姐姐解我的相思。」

    「……嗬,還真厲害。」許南粥半是嘲諷半是玩笑地說,「我就說你這種臉皮厚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撩一下就臉紅,感情你是可以控制的。」

    顧亭亦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不緊不慢地說:「至少面對姐姐的時候,我的臉紅從來不是裝的。」

    許南粥:「意思是你確實可以控制。」

    顧亭亦只是笑。

    許南粥覺得這事兒實在匪夷所思,忍不住好奇地問:「到底怎麼控制的?」

    「臉紅不必控制,故作鎮定才需要控制。姐姐撩我,我就會臉紅。」顧亭亦說,「想姐姐撩我的畫面,也會臉紅。」

    「少來。」許南粥才不上當,「我第一次撩你之前你就會這招了——說說,到底怎麼控制的?」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學一學,這樣以後對付客戶就有更多手段了。

    顧亭亦卻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姐姐真想知道?」

    「是啊。」

    許南粥點頭,她真的很需要這種訣竅,學會以後說不定還能教給手底下的人,讓他們……

    沒等許南粥的思緒迴轉,顧亭亦意味深長地開了口:

    「我在心裡肖想你。」

    第39章 姐姐會心甘情願等我的。……

    許南粥原本還沒體會出他話里的深意, 看見他的表情,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那臉上哪裡有半分難以啟齒的羞澀,分明全是慾念與試探。

    他在試探自己會不會生氣。

    這事兒其實沒什麼好生氣的, 但許南粥知道,今天她若是退了一寸, 明天他就敢進一尺。

    ……這小崽子,怎麼這麼多彎彎繞繞?

    許南粥故意板起臉推開了他, 冷聲道:「適可而止。」

    顧亭亦正要去捏她頭髮的手指頓了頓, 略帶沮喪地垂了下來, 「我錯了。」

    許南粥把他趕去床上睡午覺,自己則坐在另一張床上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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