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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24:51 作者: 執江子
    助理好奇問道:「什麼便宜?」

    許南粥勾著唇,神棍似的說:「人生大喜事,不過財色二字。」

    「哇!」助理也不知道聽懂沒有,讚嘆道,「那就恭喜許——姐姐啦!」

    「也別叫我姐姐。」許南粥說,「這詞聽起來不對勁兒。」

    「啊?」助理懵了下,「哪裡不對勁?」

    ——因為已經有人預定了,所以別人叫起來就是不對勁。

    少了那股撩人的味兒。

    「總之你換個稱呼。」許南粥板著臉說,「老老實實叫經理,別整天貧嘴。」

    助理:「……哦……」

    -

    下午許南粥下班早,回到新家先把東西拿出來整理了一下,又親自做了一遍自己臥室的清潔。

    其實房子裡不髒,本來平時就經常有人過來打理,昨天岳凱又讓人來重新打掃過。

    但許南粥始終不太習慣,非得自己動一次手才安心。

    這房子樓棟位置和層數都挺不錯,聽岳凱說是他留給自己住的,只是因為這一兩年他不在本地,所以還沒來得及住。

    至於昨天,岳凱還是因為收到顧亭亦的消息,特地飛回來的。

    也不知道他倆什麼關係,本來這種事也不必非得親自跑一趟,以岳凱的身份,他肯定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要不是顧亭亦每次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目光過於直白,許南粥險些要懷疑他倆才是一對。

    這得是共同拼過命的兄弟情義吧。

    做完事情,許南粥洗了個澡,然後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約莫九點半,外邊響起指紋鎖被按開的聲音。

    許南粥把電影按了暫停。

    門被打開,然後關上。

    啪嗒一聲輕響,似乎是車鑰匙被放在了鞋柜上。

    屋內開了暖氣,許南粥赤著腳往外面走,看見顧亭亦正低著頭換鞋。

    在他面前,擺著一雙嶄新的藍色毛絨拖鞋。

    下午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除了主臥,其他房間的擺設都和昨天進來時不一樣,想必顧亭亦也整理過。

    尤其令她驚訝的是,外面所有東西都放了雙份,而這些是她的行李中沒有的東西,應該都是顧亭亦新買的。

    入戶處有一藍一粉兩雙情侶款拖鞋,外邊的公共洗漱間裡有情侶款的電動牙刷,情侶款漱口杯,情侶款毛巾和浴巾……

    顧亭亦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思,卻莫名並不令她反感。

    倒像是誰用爪子在心上輕輕地撓,癢得很,也暖得很。

    換好鞋,顧亭亦抬眸看見許南粥赤.裸的雙足,目光微微一凝。

    半晌,他問:「姐姐不喜歡嗎?」

    許南粥歪了下頭,「嗯?」

    「我買的拖鞋,」顧亭亦看著她,「姐姐不喜歡嗎?」

    「不喜歡粉色。」

    「……」

    顧亭亦垂下頭,「不好意思……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再買粉色的東西。」

    許南粥勾著唇,一步步朝他走近,緩慢地說:「但是我挺喜歡那雙拖鞋。」

    「……」

    顧亭亦手指緊了緊。

    「因為過來得有些急,所以忘了穿。」許南粥說,「這不是趕著出來見你麼。」

    「讓我看看……唔。」

    許南粥靠近他,揪著他腰側的衣服,往自己這邊扯了扯,然後低頭去嗅。

    「全是咖啡味兒。」

    「……嗯。」顧亭亦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呼吸,聲音低沉道,「晚上店裡來了一批新的咖啡豆,我嘗了一下。」

    「哦。」

    許南粥的姿勢從弓著身到緩慢挺直,腦袋也從他胸前移到頸邊。

    她臉很近,呼吸濕潤而微熱。

    「昨天喝了酒,不太想接吻。」許南粥攀住他的肩,踮起腳,附在他耳邊說,「今天刷牙了,什麼也沒吃。」

    顧亭亦:「但是我沒……」

    「讓我嘗嘗。」許南粥打斷他,「你們店裡新來的咖啡豆,到底是什麼味兒?」

    「……」

    顧亭亦抿著唇,情難自已似的,喉結滑動。

    許南粥抬眉,「不想親?」

    「想。」

    「那你是在等我主動嗎?」

    「……」

    沉默兩秒,顧亭亦突然掐住她的腰,轉身將她放在了鞋柜上。

    「我以為姐姐想主動。」他拽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肩上,仰頭逼近,「當然,我也很想主動。」

    鞋櫃不算高,許南粥坐上去,僅僅比顧亭亦高小半個頭。

    她抬腳抵住顧亭亦後腰。

    趁這個機會,顧亭亦立即擠進去,一手撐住櫃面,一手環住她。

    「姐姐腰好細。」

    顧亭亦湊到她唇邊,呼吸間全是濃郁的咖啡香。

    許南粥一抬下巴,輕輕觸到他的唇,只隱約感覺那地方極軟,但沒能嘗到更多。

    ——她不太會。

    顧亭亦輕笑一聲,嗓音略啞:「嘗到了嗎?」

    「……嗯?」

    「咖啡什麼味?」

    「苦……」

    許南粥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被顧亭亦逼得貼在了牆上。

    他隱忍而低微的喘息聲一片混亂,越靠越近,近得再也聽不清,只有觸覺還在緩慢運作。

    「這樣怎麼嘗得到呢?」

    顧亭亦學著她的動作在她唇上挨了一下,但力道比她方才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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