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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22:57 作者: 梵瑟
突如其來,沒有任何溫情可言,如同要將她撕裂成兩半,郭冰倩痛苦得近乎痙攣,好幾秒沒辦法呼吸。關碩像座山一般鉗住她,完全失去理智,毫不憐惜地持續進犯:「我讓你走!我讓你離開我!我讓你走!我讓你離開我!……」
他魔怔一般,不斷地重複地這兩句話,又或者說此時此刻的他根本和魔鬼沒什麼區別,不管她的感受,往死里弄。郭冰倩也的確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關碩,求你別這樣,關碩!我沒有要走,我真的沒有離開你!我昨天晚上已經答應你不會——」
「滿口謊言的騙子!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不會再相信!」關碩兇狠地咬她。
郭冰倩疼得尖叫,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深知這種情況下反抗只會讓自己更痛苦,竭力嘗試配合他。
可他好像真的瘋了,人性全失,只剩野獸的本能,無論她怎麼做,也沒有丁點愉悅可言,很快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她聽到小孩的哭聲。
她掙扎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她側過臉,貼著枕頭往後看。關碩扯著她已然青紫遍布的腿還在無止無盡地發瘋。郭冰倩孱弱地哀求:「關碩,等下再繼續行不行?哞哞在哭,他在哭,你先讓我出去看看他行不行?不是你說要給他提供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她的話卻又刺激到關碩的神經,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半個身體扭過來,他浮滿青筋的臉淌著豆粒大的汗珠,湊近他,神情陰鷙桀然:「父母親在恩愛,怎麼不是提供給他健康的成長環境?有保姆照顧著用得著你費心?真疼孩子怎麼還想著帶他從爸爸身邊離開?嗯?還是一個孩子綁不住你?要不再給他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郭冰倩早發現他沒有做任何措施,她身體全是他的東西:「關碩,你清醒一點,我沒有要走,只要你不趕我,我就不會走,我和哞哞都不會走。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別再假裝懂我!你要真懂我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離開我!」關碩手上加大力道,他粗糲的指節泛白,她亦痛得臉白如紙,講不了話,混混沌沌地陷入新一輪的痛不欲生中。
「……」
盯了會兒又一次暈過去的郭冰倩,關碩抱著漲痛的腦袋揉了揉甚至捶打兩下,旋即套上睡袍走出房間,想去看看哞哞。
沒想到楊帆還沒走。
不僅沒走,甚至坐在餐桌前,看著保姆哄哞哞吃飯。
眼睫上掛著淚珠子的哞哞一見到關碩,立刻從椅子裡滑下來,飛快地朝關碩跑過來,抓起關碩的手就咬,滿臉的兇相因為邊咬邊掉眼淚而大打折扣。
保姆迅速追過來要哞哞鬆開嘴。
關碩揮揮手讓保姆不要管,任由哞哞咬。
以卵擊石。片刻哞哞就咬不住了,自己鬆開,改為揮動手臂攻擊關碩,邊攻擊邊哭喊:「你不是我爸爸!你是壞人!你欺負榕榕!把榕榕還給我!把榕榕還給我!」
同樣蚍蜉憾樹。關碩等他打累了,睥睨著他說:「榕榕在睡覺,別吵她。去把飯吃完,沒吃完你見不到她。」
他從表情到語氣其實都說不上凶,但之於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臉的哞哞,他本身的存在就太具威懾力。哞哞又有點怕,怕得後退了一步,並強忍住抽泣,不敢哭。
關碩反倒蹲下身來,單只手臂抱起他,帶他一起回到餐桌前,放他進椅子裡,然後關碩自己也在緊鄰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拿起叉子隨手撿了牛肉片吃。
被他當作透明人的楊帆端詳他五分鐘後開口讓保姆先把孩子抱走。
保姆用眼睛詢問關碩的意思。
關碩掃過哞哞的碗確認他有聽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點頭讓保姆抱哞哞先去看電視。
哞哞不肯走:「我要榕榕。」
關碩:「我說了她在睡覺,別吵她。去看電視,等她睡醒再說。」
保姆也低聲勸哞哞說媽媽很辛苦很累之類的話,哞哞未再鬧,但朝關碩伸出手指:「等榕榕睡醒讓我見榕榕,拉鉤上吊,說話算話。」
關碩:「……」
哞哞很堅決地不收回手:「拉鉤上吊,說話算話。」然後很小聲地補充喊了一句,「爸爸。」
關碩這才伸出左手拳頭:「男人不玩拉鉤,玩拳頭。」
說著,他把哞哞的小拇指按回去變成小拳頭,然後他的大拳頭輕輕碰上去一下:「行了,記住你爸我向來說話算話。哪像你媽……」
待哞哞由保姆帶著離開餐桌,關碩冷冷地斜睨楊帆:「別再逼我,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是你在逼我。」楊帆的腰板坐得很直,「我已經讓了一步,孩子可以認回關家,這個女人你不能娶。」
「誰說孩子要認回關家?我從頭到尾只說過認哞哞回我這個父親的身邊。」關碩譏誚,「哞哞是我和她的孩子,和關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哞哞姓郭,不姓關。」
楊帆倒沒太大波動:「你要讓這孩子徹底變成你的私生子我沒意見。」
關碩摔叉子:「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名正言順的兒子。」
楊帆見狀自以為勝券在握地起身,拉了拉披肩:「只要關家不同意,她和孩子都休想名正言順。」
「是不是名正言順我說了算!」關碩哂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三年前我做了結紮手術。你逼我和高婕結婚也沒用,你不會有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