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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9:54 作者: 不吃狐狸
    「嘖,身材不錯管你什麼事,給我閉上眼!」趕走了一旁話多的COCO,看著戴上游泳鏡正準備開始的於爾思,他突然明白為什麼了。

    太酸了,這太酸了。

    而且莫名的熟悉。

    這股熟悉的酸意顧辭十分有話說,從高中到大學於爾思不僅學業上穩步第一,一直是校游泳隊的得力幹將,深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每次比賽經常會有小姑娘特地跑到比賽給他拉橫幅,一開始作為家屬的他看到橫幅自然十分自豪,可坐在觀眾席上,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群拉橫幅的小女生似乎對比賽並不感興趣,計時板從來不多看一眼,目光總是鎖定自家男朋友毫無遮掩裸露在外的腹肌和流線型身材上。

    想到這,顧辭把吸管的接口處咬的微微發白。

    看著一大截優勢領先的於爾思率先拍到了岸邊迎來了一陣歡呼,Lan調整好呼吸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這個平日溫文爾雅的醫生:「確實厲害,改日我們再比比。」

    於爾思溫和一笑:「你也很厲害,游過兩趟下來還可以這個速度,大家先去側廳休息一下吧,我剛剛回來幫大家帶了很多特色甜品,也定了特色菜。」

    因為外面下暴雨的原因導致眾人今天只能在酒店裡找樂子,聽說有特色菜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紛紛笑嘻嘻地謝過於醫生,迫不及待地向更衣室跑去換衣服。

    看著COCO他們漸漸走遠的身影,而於爾思游到自己旁邊似乎還沒有要上來的意思,顧辭還是有些心虛的不敢和他對視,抱著果汁眼神四處飄,催促道:「走了,一會好吃的都被他們吃完了。」

    於爾思沒有大動作,只是伸出了雙手,語氣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小辭,拉我上去。」

    對於他這種語氣毫無抵抗力的顧辭愣了半秒,眼疾手快的把垂在水邊的腳縮了回去防止某人的壞心思,直接戳穿:「我才不!你肯定把我拽下去。」

    原以為於爾思肯定善罷甘休,卻沒想到他眼眸中多了幾分失落,繼續一副可憐巴巴卻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可以嗎?」

    顧辭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把果汁放到一旁,把手搭在了他被水泡了太久有些微涼的手:「好吧,就這一次。」

    於爾思眼眸一沉,嘴角勾起順勢將人拉了下來,顧辭反射性地閉上了眼,即使早已做好準備可碰到水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怕了,雙手緊緊地纏上了於爾思的脖頸,腿自然而然地盤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著顧辭要滴出血般的小紅唇近在咫尺,於爾思想也不想的直接親了上去,顧辭瞬間睜大了眼睛,因為到了飯點時間泳池旁邊並沒有什麼人,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跳動的更加厲害,他輕輕推了推男人還帶著水滴的胸膛,似乎像是懲罰他的分心,於爾思輕咬了下他的唇一直手按著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的呼吸似乎變得有些稀薄,顧辭的聽力卻被無限放大,有人甩著拖鞋正在一步步靠近,COCO看著TU戰隊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地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隊長和於醫生卻遲遲不見蹤影,畢竟在異鄉有些令人擔心,他還是決定來找找兩人。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顧辭的心也瞬間懸到了嗓子眼,於爾思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他的唇,把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冰冷急促的氣息撲在他的頸側讓顧辭觸電般渾身一顫,剛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突地,腰上地手猛地一用力,顧辭猝不及防地被整個人帶進了水裡壓在了牆上,限制在狹小的空間裡,男人的唇再次順理成章地覆了上來。

    顧辭整個人有些暈乎乎,可卻無暇思考其他,只能摟住他脖頸更緊,向被擱淺的魚般吸允著唯一的救贖。

    看著諾大的場地空空如也,只有果汁杯杯孤零零地放在一旁,COCO有些納悶地看了一圈:「人去哪了...菜都快沒了。」

    聽著腳步越走越遠,於爾思才托著他從水裡冒出了頭,輕抵著自家小祖宗的額頭,兩人凌亂的呼吸交錯,顧辭腦子卻還不忘剛剛他說的特色菜,支支吾吾:「於哥,吃...吃東西去...」

    於爾思聽到這微微挑眉,不咸不淡地問了句:「小辭今天睡到了幾點?」

    顧辭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這個問題,卻還是紅著小臉,十分順從地答了出來:「十...十一點。」

    於爾思輕點了點頭,舔了下嘴唇:「睡夠了,改算算帳了。」

    ???什麼帳?

    看這小傢伙一臉懵,於爾思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隱隱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昨天晚上是哪個小壞蛋聊完我自己悶頭過去呼呼大睡?」

    顧辭渾身一激靈:「我不記得了...」

    看著他有些苦惱回想模樣過於可愛,於爾思喉結動了動:「還有,還叫於哥?」

    於爾思有些冰冷的嘴唇輕含住顧辭敏感的耳垂,男人目光中的強烈情緒讓他忍不住顫抖,下一秒男人低沉接近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該叫什麼?」

    看著他有再親上來的趨勢,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顧辭立刻服軟投降,手無力的抵住他的胸膛,臉紅的滴血般聲音撒嬌般:「...老公,先回房間好不好?」

    於爾思心滿意足:「好。」

    那晚,柏林的雨下了多久,顧辭「老公」這兩個字就叫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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