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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他們?」
謝銳言悶聲說:「顧總,季董。」
「我沒看清楚他們長什麼樣,也沒聽清楚他們的聲音,我的眼睛裡全是你。」
「真的?」
「騙你是小狗。」
韓嶠心想著,變小狗就變小狗,比起讓懷中人感到開心,變狗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韓嶠摸摸謝銳言的頭,又摸摸小小謝。
「謝銳言,你自閉的時候,影響『那個』嗎?」
謝銳言品了一下「那個」是哪個,g了含義後,眨了眨眼:「不影響,你早就見識過了。」
韓嶠往他耳朵孔里吹了口氣兒:「這兒好像是情侶標間。你發我定位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約我不是幫你做心理疏導,是想做點別的。」
謝銳言撓撓耳朵,又抓抓頭髮,鼻間沉悶地憋出一聲:「哼。」
不承認,也不否認,餓狼撲食似的,順手摘掉了韓嶠的發圈,讓水中的月亮散開了。
韓嶠被他猛地一撲,長發散落在寬肩上,遮蓋住皮膚。察覺到謝銳言的視線,他把頭髮撩到耳後,讓愛人看得真切。
「輕點,」韓嶠笑著喊,「當心你的腰,它已經不比當年了。」
「嚶!」謝銳言抓住滑不溜手的長頭髮,含在嘴裡啃啃,「即使有一天我腰椎間盤突出了,你也不許嫌棄我!」
「不嫌棄。」rua著靠在懷裡的腦袋,韓嶠給了謝銳言一個唇珠之間的貼貼,「寶貝,我永遠愛你。」
當晚,韓總睡在酒店裡,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嬌小的白色流浪博美。
謝銳言把他抱起來,韓嶠努力地晃動尾巴,為融入這個家而賣萌。
謝銳言嘆了口氣:「家裡已經有一隻狗了,一家難容二犬,對不住了。」
然後又把他放了下來,丟出家門外,轉身抱住家裡的大橘。
大門啪地關上,任韓嶠無論怎樣花式刨門,在家裡吸貓的謝銳言都無動於衷。
韓嶠掙扎著從噩夢中醒來,聽到謝銳言關切地問:「你在夢裡嗚嗚嗷嗷,夢到什麼了?」
韓嶠定了定神,一把抱住了謝銳言,抓著他手臂的手指漸漸收緊,難以啟齒地把夢說出口。
「我變成了一隻狗。」
「你不喜歡狗。」
「我沒能博得你的寵愛。」
謝銳言沒想到,偶爾會患得患失的不只有他。韓嶠在夢裡也會因為彼此的關係而「難過得汪汪叫」。
「別在意,夢是相反的,我很喜歡你,最喜歡你,阿嶠。」謝銳言說完,咧著嘴笑出了聲,還沒笑幾聲,嘴巴又被堵了。
「嗚嗚嗚嗚!」
「所以我決定,在現實中博得你的寵愛。」
他咬咬謝銳言的鼻尖,附在愛人耳畔,用氣聲說,「今晚都不睡了,好嗎?」
「嗚……」謝銳言被手指撥弄著嘴唇,顫著聲含混不清地回答,「好……」
氣息融在一起,難分彼此,在這個久違的不眠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今晚放出=3
第81章 番外五
這一年伏羲年會, 壓軸節目是韓嶠和謝銳言的合奏表演。
韓嶠拉二胡,謝銳言拉的也是二胡。
相得益彰,交相輝映,一曲《賽馬》贏得了滿堂喝彩, 劉董和莊助鼓掌鼓得用力, 脖子都紅了。
為了讓員工們能趕上班車早點回家, 每年年會都結束得很早。劉嶺提議在放假前去喝一杯,謝銳言看著韓嶠微微出汗的模樣, 替一杯就倒的霸總回絕了聚會。
和劉嶺等人分開後, 謝銳言問:「我們去哪兒?」
「去你最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謝銳言牽起韓嶠的手:「最想回家。」
韓嶠扣進謝銳言的指縫間, 把謝銳言的手帶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笑著說:「你總是貪涼, 不要仗著年輕胡作非為。」
他年近四十,眼角已有了細微的笑紋,戴細邊鏡框時不太明顯,謝銳言踮起腳尖,單手摘掉韓嶠的眼鏡,在那上面舔了一舔。
「幹什麼?」
「眼鏡沒收了。」謝銳言把它架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我是你的導盲犬。」
「胡鬧。」
「生氣嗎?」
「不。」
「那眼鏡真的不還你了。」
「做你的導盲犬。」韓嶠忍著笑說, 「狗不會說話。」
「吭。」謝銳言撅著嘴, 敷衍地「嗷嗚」了一聲。
最近升了度數的韓總在沒有眼鏡的情況下被謝總牽回了家。
脫去彼此的外套,還是那兩身優雅知性的男士旗袍。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立即就變了。
韓嶠解開了最上面的盤扣:「我沒想到同事們對旗袍的呼聲和熱情這樣高漲。」
謝銳言拿來梳子,給韓嶠梳被風吹亂的頭髮:「主要是太刺激了,劉董直誇你香艷,你沒什麼想法嗎?」
「鍾恬還誇你了。」
然而, 二人穿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式旗袍,沒有人看過他們去年結婚紀念日一起穿的女款——
高難度又高·恥·度的合影留念做了生日紀念冊,鎖在床頭櫃裡。
每當劉嶺問「你們家怎麼連床頭櫃都要上鎖,上次你倆換的新單反為什麼不借我摸摸」,韓嶠便會去擼貓,而謝銳言會去rua擼貓人的長頭髮,沒有人回答劉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