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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這個繁忙的十二月,謝銳言後天習得的「老毛病」徹底爆發了。

    數月前,離開韓嶠家後,謝銳言回了宅子,發現錯拿了韓嶠的領帶,並使用了它。

    從此以後,在謝銳言壓力大時,事情便有了一種全新的解決方式。

    他忙完一陣,裹在被子裡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直到韓嶠把被子一掀,作案現場暴露無疑。

    小小謝被嚇得當場繳械。

    韓嶠彎著眼睛,遞上抽紙,和謝銳言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在……」

    韓嶠說著,往謝銳言的另一隻手上看去:「這不是我的領帶嗎,我說怎麼哪裡都找不著。」

    謝銳言拿韓嶠的領帶,一是為了聞味道,二是為了「使用」,被韓嶠發現後,他索性破罐破摔,給韓總當場表演使用方法,撈起來,吸氧似的嗅了一大口。

    韓嶠笑意更深:「你親我領帶幹什麼?」

    謝銳言表演完了,尷尬癌發作,矢口否認:「沒有親。」

    「不是親,難道是聞嗎。」

    謝銳言撅起嘴:「我就看一下上面的花紋,不小心碰著了。」

    韓嶠從他手裡抽走了一片狼藉的領帶:「其實你可以先和我說一聲,我那邊什麼樣的領帶都有,現在連白色的也有。銳言,你真的不用害羞,哪怕我這個人也都是你的,我早就答應了。」

    謝銳言從床上跳了起來,旋風般光速跑掉。

    韓嶠的眼神慢慢地盛滿難耐的渴求,他從未被如此渴望過。

    謝銳言啊……

    謝銳言他為什麼會這樣喜歡他。

    時間很快來到了新的一年,韓嶠和月廠有場酒會,就把謝銳言帶上了。

    比起人們眼中的熱戀期情侶,他們更像是默契的搭檔。

    酒桌上,韓嶠和對方以話為劍,唇槍舌戰。

    謝銳言負責擋酒,但不負責喝:「他感冒剛好,吃了頭孢,不宜飲酒。」

    韓嶠心裡默默補充:「兩個月前吃的一粒頭孢。」

    對方問:「謝總您呢?家屬代喝,走一個?」

    謝銳言擺手:「我酒量不行,免了吧。」

    酒桌上很熱鬧,你來我往之間談成了一筆大合作。月廠的新CEO接了個老董事長的電話,卻微微地表露出反悔,想再用敬酒施壓,讓韓嶠讓出三成利潤。

    韓嶠:「我真的不行,真吃了藥。」

    「哎?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月廠CEO敬酒,發揮出中年油膩男性的勸酒本色,給旁邊的幾個下屬使眼色,眾人舉著酒杯包抄過來,要殺韓嶠個片甲不留

    被謝銳言通通接下,喝趴所有人。

    「還敢和我們兩口子喝嗎?」

    「不敢了不敢了,我們不敢了,嘔……」

    韓嶠為他們一一找了代駕。

    回家路上,韓嶠走在謝銳言身後,看路燈燈光拖出一條長長的人影,他一下下地踩住謝銳言的「腦袋」,讓腳融在裡面。

    謝銳言突然回眸一笑,雙眼閃亮:「我棒,誇我。」

    狗勾最厲害的眼神攻勢!

    他要讓韓嶠肯定,帶他這個家屬,沒有半點問題。

    「你棒,棒極了,漂亮國總統都沒有你厲害。」

    謝銳言總覺得韓嶠話裡有話:「你在棒讀,不真誠,還怪陰陽怪氣的。」

    韓嶠淺淺一笑:「我沒有,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很自責。」

    「一年只喝了這麼一次,他們太氣人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這么喝。」謝銳言舉起手發誓,再有下回,讓他晚年禿頂。

    韓嶠問晚年多少歲,謝銳言回答,九十一百歲左右。

    韓嶠成功讓他逗笑了。

    謝銳言趁機說:「喝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再帶點兒感情誇我,我可以給你示範。」

    「謝銳言,你真喝了不少。」韓嶠不和醉鬼糾纏,雖然謝銳言也沒有多醉,「你示範,我聽。」

    「沒醉。」謝銳言湊近,貼著韓嶠的臉,「不光要誇我棒,還要蹭蹭,貼貼,誇誇。」

    韓嶠輕笑:「謝三兒。」

    謝銳言不滿:「不要用這個稱呼叫我,三兒什麼三兒,我現在分家了,並且是你唯一的正房。」

    「是三歲不能更多了。」

    「你不是喜歡照顧小孩兒嗎?除了我,你還撿了誰回家?」

    「就你一個,這輩子都沒別人。」

    昏黃的路燈下,韓嶠踩著沙沙的落葉,湊上去,溫熱柔軟的嘴唇與謝銳言的鬢髮廝磨,低沉的嗓音像夜空下風平浪靜的海面,還帶著美酒的香氣:「蹭蹭,貼貼,誇誇。」

    謝銳言:「……」

    韓嶠怎麼說干就幹了,而且韓嶠又沒喝酒!

    這可是在外面啊!

    事情因他而起,但臨陣的某種反應讓謝銳言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回到家之後,韓嶠給謝銳言一個純潔到不行的親親,成功讓謝銳言回憶起來,當初的霸總是個多麼清純的美人。

    但韓嶠說這是彼此認識三周年的友情紀念吻,謝銳言就很不高興。

    謝銳言抓著韓嶠的高定西裝衣領:「誰要跟你友情紀念!老子只想和你打X!」

    韓嶠笑他:「很奶。」

    「?我超凶。」

    「好,奶凶奶凶的。」

    謝銳言不服氣到了極點:「今天打不打?」

    「你喝了那麼多,還能站起來嗎?」韓嶠笑,「如果可以,我沒有意見,且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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