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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但是啊。」
「但是什麼?」
「我就是做電子樂器的,沒有人比我更懂,機器也是有溫度的。」
謝銳言的眉頭越皺越緊。人人都是雙標狗,都有瘋起來不在乎自己的時候。
「再槓一句,我就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做直·腸的溫暖。你本來就打不過我,現在是個病人,更加打不過我。」
話題突然就歪了,二人都回想起了那時在首都酒店的不眠之夜,感受到了彼此的「溫暖」。
輸液之後,韓嶠問:「你剛才說的話,是要搞強·制嗎?」
「你的表情為什麼帶著問號?搞強·制就是我的風格,言總非常喜歡強取豪奪。」
韓嶠被謝銳言逗得笑了一聲:「我在思考……要橙x的話,那我很歡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感受你的……噫,我的就我的,送溫暖也可以,反正都一樣。」
「銳言,你怎麼從來沒和我爭過上下?」
「為什麼要爭?雖然我是喜歡做1沒錯,可是看你做1真的,又厲害又煽情,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韓嶠讓謝銳言的話弄得一愣:「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為你喜歡做0。」
「做0特別羞恥,還是被你,坦白地說,恥上加恥,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喜歡,但也不能說討厭。總之,公平公正公開,不吵架不打架,挺好的。」
「嗯,是很好。」
「睡覺,你還病著,休息好了才能早點康復,早點回去奮戰。」
「你又要去那張床睡?」韓嶠握住謝銳言的手臂,「今天和我擠擠不好嗎?」
病床太擠了,比酒店的單人床還要擠,大熱天的,二人熱出了一身汗。
「我回我那張。」
韓嶠緊緊纏住:「不可以,你答應了陪我。」
「啊……」謝銳言撓撓頭髮,「你不介意聞臭汗就聞吧。」
韓嶠又把薄被裹緊了一些:「不會,你汗是甜的。」
謝銳言嫌棄地皺起鼻子:「就算是彩虹屁,也不能瞎吹,誰的汗是甜的啊。」
他邊說,邊去吻韓嶠帶汗的額頭。
好像還真有點奶味的甜。
生病了和喝醉了一樣,都是超大號的黏人精。
韓嶠虛心接受了謝銳言的一切提議,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與依賴。
「嗯……睡得口渴,銳言,我想喝水。」
謝銳言起身去倒水。
「銳言,我想噓噓。」
謝銳言把韓嶠攙進衛生間。
「銳言,我想吃蘋果。」
謝銳言把蘋果塊上的皮削出了紅紅的兔耳朵尖尖。
「銳言,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謝銳言的手掌貼在韓嶠額頭,拍拍拍,拍狗頭似的,把韓總顱頂的頭髮一下一下地給拍塌了。
「醫生不放行,我這裡也不可以。」
三天不到,韓嶠的燒徹底退了,支氣管還沒好透,偶爾咳嗽。
頭完全不疼,身體也恢復力氣,可以下床隨意蹓躂。
韓嶠哪兒都沒去,半夜從床上坐起來,借著小夜燈的光,去看隔壁床謝銳言的臉。
分明沒有真的睡著。
謝銳言的裝睡很好發現,他的眼睛閉得太緊,呼吸也放不開,要知道他真的睡著後,呼吸聲會變沉變粗重,和大型犬睡著的鼻息沒有太大的區別。
韓嶠很喜歡聽那個聲音。
韓嶠下了床,雙腳踩在謝銳言從家裡帶來的柔軟的兔頭拖鞋上,去洗了把臉和手,走到謝銳言床畔,吻了下自己的手指指腹,發出一聲明顯的「啵」聲,然後用指尖貼上了謝銳言的嘴唇。
眯著眼睛裝睡的謝銳言:「?!?!」
被親了,被韓嶠沾過嘴唇的手指頭給親了。
還遠遠沒有結束,韓嶠貼著他耳朵,用氣聲對他說:「我愛你,寶貝。」
近段時間感覺良好的謝銳言自食苦果,支棱了一整晚。
這晚,謝銳言做了個神奇到不行的夢,夢裡什麼都有,比過去的任何腦補都要過分。
他微博里的那些句子在夢裡輪番上演。
有過經驗的人到底不一樣,從前是朦朦朧朧的夢,點到為止,如今點到之後……
謝銳言醒來,第一時間去洗了褲子。
韓嶠問:「要我幫忙嗎?」
謝銳言羞憤大喊:「不要!!」
劉嶺帶來了先前給韓嶠和謝銳言求的符。
「早就想給你們了,誰知還搞分手這一出。」
「我們沒有分手。」
「沒有分手。」
二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還牽過了對方的手。
劉嶺把符挨個遞了過去:「好吧,你們沒有。」
他轉頭,認認真真地對韓嶠說:「你身體不舒服要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新冠。」
「抱歉,我知道了,下回一定說。」
「又是下回一定。說起來,你知不知道自己短暫昏迷的時候說的什麼胡話?謝銳言有沒有和你講?」
「沒有。我說了什麼?」
在謝銳言憋著酒窩的忍笑中,劉嶺拿出手機,按下播放。
韓嶠的胡話也開始了:「劉嶺……」
「韓嬌嬌你堅持一下,你可別死了啊!」
「嶺子,謝銳言……」
「啊啊,知道了,謝銳言也在,你放心,我不揍他,也不嘴炮他,我們現在關係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