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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怎麼是中指?」

    「我想把無名指留到正式的求婚,讓全世界都看到你的無名指被我套了圈兒。」

    「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

    韓嶠笑著抱緊謝銳言,讓他挨著他的胸膛,把另一枚戒指給謝銳言套了上去。

    「你好甜。來一場一輩子的熱戀嗎,寶貝?」

    「當然要來。」謝銳言笑了有一會兒,勾住韓嶠的衣領,親了口下巴,「最近我……不是,其實我一直都苦苦的,像穿心蓮,也只有你覺得我甜。」

    「苦的也好吃,含化了變成甜的,味道有層次感。」

    「大概因為你嘴裡甜。」

    韓嶠失笑:「謝團團,不要妄自菲薄。」

    「韓嬌嬌,我沒有。」

    「好的,沒有。」

    二人翻唱完歌曲又發完微博之後,時針指向十一點,韓嶠啪唧啪唧地拍謝銳言的腦門。

    「不睡長不高,你還年輕,還能長,快睡,明天早上我還有會要開,讓小莊陪你出去走走。」

    「我也有工作,中午要去談個合同,下午我在賓館等你回來,如果你有時間,就一起吃晚飯。」謝銳言想了想,反駁,「我四捨五入一米九,不需要再長高了。」

    「你官方身高185,我目測186,你和我脫鞋差六公分,站著接吻時總偷偷踮腳想高我一個頭讓我抬下巴,真不想再長長?」

    「差6歲,身高6公分,六六大順,挺好的。」

    「你連譜曲都喜歡用『啦』音。」

    「因為我們差的都是『啦』。」謝銳言從被子裡抬起手,去觸碰韓嶠的睫毛,「我不需要事事以你為標準,想著要超過你,我只希望我們在各自的領域裡,都能朝著自己的目標做到最好。」

    只要能超越自我,誰都可以是贏家。

    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我的擅長的事,

    要選擇,不要逃避。要堅持,不要放棄。

    這過去是韓嶠的人生觀,現在也是謝銳言的人生觀。

    韓嶠說:「你不是苦的,你是甜的。」

    謝銳言也輕輕拍拍他的頭:「你最近失眠嗎?」

    「好一點。」

    「可我睡不著,你傳染我了,我是指好的那種,我願意和你同化。」

    「抱抱?」

    「抱抱。」

    「你想做我的積雪嗎?」

    「說實話,我很想。」

    謝銳言和韓嶠一起來北京,是為了助力於韓嶠的睡眠。此刻無論提議有多麼誘人,他也要把持住自己。

    很奇怪的感覺,雖然身體很熱,心卻很柔軟,有自持,也有驕傲。

    他想要等韓嶠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以一种放松的姿態,全身心投入,享受這一過程,想要韓嶠深深地記住,再也忘不掉他謝銳言。

    謝銳言仔細地斟酌,接著說:「我知道你的這個項目很重要。等到結束,我們再……好嗎?」

    韓總輕哼一聲,又把身體背了過去,在無人注視的黑夜裡,唇角卻翹了起來。

    謝銳言貼住他的後背,小聲嚶嚶。

    嚶嚶聲不知在夜裡的哪段時間,化作了落在耳根的綿·密的細·吻。

    以及轉身後的一個擁抱。

    擁抱後的嘴唇相貼。

    「謝銳言,忍不住就不要再忍了。」

    韓嶠是笑著說這句話的。

    謝銳言撅起了嘴:「我還不是為了你,在你成為大支棱之前,我要好好發揮男朋友的尊老愛幼新風尚。」

    「我已經成為了。」

    「什麼?」

    「大支棱。」

    身體被用力一抱,謝銳言的雙眼緩緩瞪大。

    見鬼啦,怎麼可能?

    這還是他的xld男朋友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韓總fssw了。

    夢裡想要的,全部都有。

    這個晚上,韓嶠好一些,睡足了三個小時。謝銳言興奮到失眠一整個後半夜,韓嶠睡著後,在韓嶠的臉上和身上啾啾啾。

    天快亮了,謝銳言才成功昏迷。

    久違的抱著睡覺,早上互相挨著,彼此的體溫讓他們遲遲不願醒來。

    「嗯……小謝……」

    「天還沒亮,離你和劉董出去還早,再睡會兒,阿嶠……」

    劉嶺一把拉開遮光窗簾:「拜託,太陽都快曬屁了好嗎,韓嬌嬌你快點洗漱完和我去見寒宇網絡的季董,他約我們一小時後吃早飯,他們公司準備的早點簡直絕了,大冰山的早餐邀約錯過了要等一年!」

    韓嶠:「?」

    謝銳言:「?」

    早上六點,房裡空降霸董,二人瞬間清醒,就連昨晚的那點纏綿的勁頭也全數飛光。

    「這麼早,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門。」劉嶺伸了個懶腰,噼里啪啦地在空氣中打太極,「一大早我到處找不到人,餐廳跑遍,就差報警,還好我機智,喊人把謝銳言這間門開開,你果然在他床上,呵,男人。」

    「別呵了。」

    「我就呵,看你這麼作了一晚上,應該也沒體力和我打架。」

    「回南京,拳擊館見。」

    「行啊。」

    謝銳言順手拿起床頭的梳子,給韓嶠梳頭髮。

    韓嶠半眯著眼,懶洋洋地說:「你這麼進來,我們被你冒犯了。」

    「嘿,都是男的,怕什麼。」劉嶺開窗通風,把那股讓他忍不住連連搖頭的氣味散掉,「你們這……我差一點就要連夜飛回南京,珍愛生命遠離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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