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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因為韓嶠啊。他主動和我接觸,我倆又有一個共同關心的對象,你老大。」
「您什麼時候和韓總往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是你老大的男朋友。」
「哦,原來是男朋友啊……」孟尋笑著捏捏鬍子,笑容緩緩凝固,「男,男朋友??」
「對啊,不過他最近不怎麼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韓嶠休完短假,回來上班,但並不算太忙。
他在金陵飯店有場談判,時間很短。伏羲和月相經歷了合作與分歧,兩家重談了合約,達成一致共識,針對王意的這件事也算徹底翻了篇。
談判結束後,韓嶠幫著幾個助理收拾完帶來的東西,最晚一個走到飯店門口,卻對上了一個許久未見,讓他意想不到、卻又出現得合情合理的人。
謝乾坤。
謝乾坤穿著喜氣的紅色唐裝,手握一把文人摺扇,對韓嶠一拱手,斯文雅痞的模樣:「謝三承蒙你照顧了,韓總。」
韓嶠正了衣襟,又拉松領帶,略一點頭:「舉手之勞,應該做的,坤總客氣。」
謝乾坤注意到對他稱呼的巧妙轉變,又在韓嶠的前襟看到那條應該屬於謝三的鳶尾花領帶,怎麼看怎麼像這二人在合·體對他挑釁。
憤怒感頓生。
謝乾坤擋住韓嶠,不讓他走:「怎麼能叫舉手之勞?應該是雪中送炭,一米九二的炭。」
韓嶠用手背拂開謝乾坤的手腕,眉頭輕蹙,微有些不適:「您別客氣。」
謝乾坤挑起眉毛問:「韓總和我們家小三兒是什麼關係?」
「他是獨立的人格,還請謝總不要說模糊重點的話,注意用詞。我和他是知己。」
「知己?那就是朋友咯?你發誓?」
韓嶠輕笑:「無論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都問心無愧。如果坤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失陪了。」
謝乾坤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悠悠地說:「棋子也好,花瓶也好,每個人都有註定的道路,拿好自己的劇本,過度干涉小三兒,適得其反,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
「韓總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輝煌成就,我想你應該明白。」
「愛比克泰德是說過,我們登上並非我們所選擇的舞台,演出並非我們所選擇的劇本。但他同樣也說過,我們無法選擇外部環境,但是對外部環境的回應,卻是我們能夠選擇的。」
謝乾坤聽到彎彎繞繞的回答,從口中啐出一聲不耐煩的響:「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我動手,你會有什麼選擇?」
韓嶠停下腳步,抱起手臂,側著臉對謝乾坤一挑下巴。
「大庭廣眾,金陵飯店門口,坤總不會連這點顏面也不想賺吧?」
韓嶠說完後,臉頰被發梢撓得生癢,將髮絲撩到耳後,露出雪白的脖頸和手腕,卻不想這個動作觸動了謝乾坤的「開關」。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招我吧。」謝乾坤飛快地伸手,在韓嶠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附在韓嶠耳畔,曖昧地沉聲說,「可請韓總做出選擇,不要讓謝氏……讓我,失望啊。」
他轉身便走,被韓嶠叫住,眯起狹長的狐狸眼回望:「韓總還有話要說?」
「舉頭三尺有神明,您腦門斜上方45度就有個監控探頭。我會請法醫做傷情鑑定,伏羲的法務也會向你司發函,商討您用左手小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的事宜和賠償要求。」
「你!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不識好歹!」
謝乾坤腳下一滑,冷哼一聲離開。
韓嶠回去發現腰果真青了,由此可見,謝家人的手勁一脈相承。
當年的謝帷舟給過三百斤的韓嶠一記背摔;這一天謝乾坤又頭腦發熱地掐了他的腰;就連僅在上初中的謝羽,也曾在談病時用玫瑰扎過他的手。
他似乎和謝家人氣場不太合。
但還是非常不同的,韓嶠異常懷念小謝總的馬殺雞。
謝銳言的手指能拉琴弓、能彈琴,也能捏韓嶠。
所有的穴·位都能細緻地按·揉。
這天的遭遇提醒了韓嶠,謝銳言不只有個難搞的父親,他二哥謝乾坤不是善茬。
他打了一通加密電話,說要把李富貴調去遠遠保護謝銳言。
劉嶺得知這件事,打來通話:「你不是總說忍一忍嗎?現在我忍住了,你怎麼反而去挑釁謝二,他多毒啊,業內人士都說他是眼鏡蛇。」
韓嶠手上忙不過來,叼著衣服一角,給劉嶺拍了一張腰部淤痕的照片。
劉嶺看著韓嶠照片中的下半張臉,連連嘖聲:「男·色的誘惑啊,你這張照片可是能大賣。」
「你往下看。」
「臥槽??你的腰怎麼回事,讓謝乾坤拿電烙鐵烙的?」
「掐的。」
「啊?他真是謝銳言親哥,不是個抱錯的神經病?」
「人若犯我,我不能忍,而且他說謝銳言是棋子。謝銳言可以是阿拉斯加,是謝刺蝟,但絕不是花瓶,更不是沒有靈魂的棋子。」
「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愛稱。好好好,您消消氣兒,謝二掐你腰確實有毒,佛祖會讓他一夜搞一百個人,腎透支透透的。」
「我讓李叔幫我照看小謝。」
「本來富貴叔就是我雇來貼身保護你的,花了大價錢,你卻讓他去遠遠地盯一個會散打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