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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韓嶠摸了摸謝銳言手腕上的紋身,又湊近嘴唇,親了它一口。
「我沒事,只是去見了劉嶺那個傻瓜,讓他別為了我白跑一趟。」
謝銳言側過臉,嘴角勾了一勾:「剛叫完我傻瓜,又這麼叫他,我不高興。」
「吃醋了?」
「是啊,不可以這樣。」謝銳言牽住韓嶠的手,「你都不知道,你這麼叫別人的時候,笑得有多好看。」
「那以後叫他傻蛋兒好了。」
「就這麼定了。」
劉嶺:hello?誰是傻蛋兒?
到家後,韓嶠全程圍觀謝銳言摘頭髮卸妝換衣服。
「跟蹤我需要穿女裝嗎?」
「那我下次換一身。」
「不是這個問題,你要是想,可以和我一起出來,我們還可以一直手拉手。」
「下次我會穿著男裝牽你手的。」謝銳言想不明白一個問題,「你怎麼發現我的?是你之前說的那樣嗎,因為我太高了,女裝太顯眼。」
「我沒回頭看你,怕你尷尬。」韓嶠解釋說,「你踩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右腳比左腳要輕一點,像只小鹿在跳,和之前一樣,我聽得出來,是你。」
謝銳言往臉上拍完水,愣了有好長時間,突然飛撲過去抱住了韓嶠:「我好喜歡你!你太好了嗚噫!」
「我說了什麼讓你更喜歡我的話嗎?」
「也沒什麼,只是讓我感覺,果然是你。」
「右腳比左腳要輕」、「像小鹿跳」,韓嶠是第一個這麼講的人。
小時候,其他人說的都是,兩隻腳不一樣重,還好你沒落下殘疾。
即使在一年前站內粉絲破十萬,謝銳言在舞蹈分區投女裝稿的時候,有專業人士點評,說以你這樣的條件能穿高跟鞋跳舞,可真是不容易。
雖然也是心疼up主才說的話,但每每讓謝銳言回想起兩腿完全健康的時候。
謝銳言行走時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兩邊的腳步聲不同,踩上高跟鞋更加明顯一點。
小時候事情發生後,還沒復健那會兒,他的腿瘸得比較嚴重,偶爾會有人拿這一點開他的玩笑,喊他跛腳的小少爺。
包括謝乾坤那個哥哥。
然後被跛腳但能打的小少爺暴揍一頓。
謝銳言從不回憶他的腿出事時的場面,他討厭疼痛,從來都忍不了痛,回憶只會令他加深當時殘留下來的印象。
現在韓嶠說他的腳步聲是小鹿在跳。
雖然只是在措辭上有細微不同,雖然只是用的比喻可愛一些。
但那到底是韓嶠才會說出來的話。
韓嶠像是發現了什麼,捏捏謝銳言的臉:「事出有因,不是天生的,對不對?」
謝銳言垂下頭:「嗯。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我不要什麼獎勵,能看到你,比什麼都好。」韓嶠又捏了捏謝銳言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鼻尖。
親完了,韓嶠說:「現在讓我耍一下帥,行嗎。」
「行,你要說什麼?」
「雖然說你自己也要保護好自己,但從我的角度出發,我不會再給他人機會,再對你做些什麼的。」
「銳言,我來保護你,我說到做到。」
謝銳言雙手攏起韓嶠的衣領,指尖撫過領口的刺繡:「我也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親吻韓嶠的額頭、臉頰、嘴唇和下巴,手指觸摸遍韓嶠臉上的每一寸皮膚:「我會盡我所能,為我自己,為了你。」
站在陽光下,不抗拒,也不畏懼。
在那之後,謝銳言出門時沒有進行任何的變裝,簡簡單單的鴨舌帽加口罩就出去了,去賀桐家裡,和她見了一面。
賀桐說要找謝銳言聊聊,謝銳言沒有讓她等太久,趁一個賀桐工作不多的周末就去了。
從前都是賀桐給他打氣加油,告訴他,你沒有卡住,你肯定寫得出歌。
如今情況相反,賀桐攤在家裡的書桌上,面前的廢稿堆積如山。
謝銳言隨意拿起一張,見上面是自己的譜子,而底下賀桐的歌詞只有幾個字,還拿紅色水筆塗抹劃掉,進度百分之零。
「寫不出來?」
「寫不出來。」
「我為什麼要幹這行啊,多傷腦子,小說也寫不出來,歌詞也寫不出來,手下的藝人也快被謝乾坤那個五二逮鬼挖光了。」賀桐丟掉煙盒和糖盒,整個人往椅背上一仰,「嗶了狗了,寫不出來,我還不如去金陵飯店給大師傅洗碗。」
「不要隨意嗶狗,狗有意見。」
「我還有意見呢。」賀桐消極怠工,「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被小混血『篡位』了。」
小混血時常讓賀桐覺得自己沒文化,不配寫歌,貧瘠的靈感雪上加霜。
謝銳言回答:「我記得她,她簽了我的《jiojio》。」
「想起被她保留下來的歌名,我就很來氣。真的爛。」
謝銳言抬了一句槓:「不是很可愛嗎?」
「嘖,你倆這是誤打誤撞,臭味相投。」
「小混血」是六技音娛跨國集團的千金,丁知非,16歲,義大利名莉莉安·朱諾。
朱諾是羅馬神話里的女性、婚姻和母性之神,少見作為姓氏出現,朱諾家族也只有那一族人,連續三代都是圈內有名的填詞人,再往上是詩人。
丁家更是人才輩出的音樂世家,殿堂級瑰寶扎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