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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不是雙親,不是朋友,而是來自愛人之間的喜愛。
謝銳言平視著韓嶠,沒有臉紅,也沒有抗拒,他迫切地想要把心頭的話表達出來,一股腦兒地倒給對方。
「是的,我愛你。」
他怕韓嶠跑了,他並不是怕自己會寂寞,也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韓嶠感到痛苦。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秘密,那些秘密或許在他人看來無關緊要,卻貫穿了當事人的一生,烙下難以磨滅的印痕。
他也看到了韓嶠手腕上膚色不均的傷疤,有時遮在手錶之下,有時被衣袖蓋住,偶爾韓嶠自己也會去捏捏手腕。
但凡人活著,或多或少會在身體和心靈上留下主動或是被動的痕跡。
對於愛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把傷疤強行挖除,而是在其上傾注愛情。
貧瘠的土壤總會變成供養靈魂的地方,心中的樹苗也會長成參天大樹,開一樹不落的繁花。
「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忍耐,期待你給我一個答案。你說過的,一段關係里,我可以選擇結束,抽身離去,也可以選擇修復它,等待它。我做好了你拒絕我的準備,雖然會很難過,但我不怪你,你已經對我很好很好了,我不應該奢望更多。」
謝銳言過去時常在想,是不是韓嶠不夠喜歡他,或者想不好要不要繼續當個沒有欲望的直男,誰知道是因為生理上的原因。
「的確,我是衝動的年輕男人,一度討厭自己,也討厭自己的性格、出身,陷入性別焦慮和自我厭惡。我會有需求,但我活著並不是沒了這個就不行。「「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遇見我所愛的人,是最大的幸事,我不奢求更多。」
謝銳言捂著嘴唇,試圖不讓酒氣散過去,打了個小小的酒嗝,「我,嗝,我愛你,絕不想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跟你分手,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很高興。」韓嶠被他逗笑了,湊過去,捏住臉,蹭蹭鼻尖,呼吸都變醉了,「我很高興,愛我的這個人是你。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也愛你。」
「哦,我知道你愛我了……」
謝銳言反倒在這個時候開始感覺到了羞赧,強行霸道,把話題續到了最後一刻,「我和你回房間,歌明天再寫。你如果高興,就和我接吻,親完了睡個好覺,明天醒了接著親。」
往好了想,至少他們還能接吻,那不是別人,是韓嶠的嘴唇。
嗚噫。
韓嶠笑眯眯地回答:「好啊,回去親親。」
回房回床,在床上像對互相疊疊樂的喵子和狗子。
嘴都酸了,反覆地咽下屬於對方的酒·精,到後來,竟然分不清呼吸和氣味屬於誰。
「韓嶠,你醉了嗎?」
「你餵過來的酒太多,我的意識快飛了。」」那都不算是酒了,不知道被唾液稀釋了多少倍。「謝銳言給韓嶠蓋好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床,躺成一條直線,「你醉了會變得好黏人,快點睡吧。」
「你不喜歡我黏你嗎?」
「不是這個問題,我可是隨時準備好要火山噴發的啊!」
「辛苦你,銳言。」韓嶠摸了摸謝銳言的臉,「我也會努力的,哪天有了反應,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完成你的心愿。」
「你打算完成幾次?」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百萬次。」
「?」
不支何撩!
雖然韓嶠已經很久沒有睡不好,但是謝銳言又想把他送去讓老醫生扎針灸了。
全部扎在韓嶠的承扶穴上,紮成一個韓刺蝟。
作者有話要說: =3
註:文中描寫並不專業,現實中如果不支棱影響到身心健康,請及時就醫_(:з」∠)_
第58章 養花人
時隔三日,謝銳言無事發生,而韓嶠的「宿醉」終於好透了。
每天看謝銳言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始作俑者沒有一點醉意,韓總就開始懷疑人生。
人和人的酒量怎麼能差這麼多?
在他每天按揉著瘋狂作痛的太陽穴時,謝銳言已經在家裡活蹦亂跳地寫了歌、搞了大掃除,哼著小調曬了每一床毯子被子和枕頭,就連長條的兔抱枕也沒放過。
謝銳言辣手摧兔,把裡面的芯子掏出來,把棉花都彈了一遍。
韓嶠問起,謝銳言說是奶奶教的,只此一份的手藝。
把棉花塞回去之後,兔子變得更加鬆軟好抱,謝銳言把兔子塞進韓嶠懷裡,允許他抱一個晚上。
「今晚,我也不能陪你睡了。」
話音剛落,謝銳言就滾去了貓房。他明明已經寫完錄完了歌,卻對韓嶠說是要奮戰一晚。
謝銳言能在另一間房間裡幹些什麼?當然就是幹些什麼。
韓總感到內疚以及羞恥,還有一絲絲的想要圍觀。
韓嶠思考謝銳言什麼時候再出去走走,順便謝銳言可以隨了賀桐的提議,去見見他姐,而孫仰秋的消息不期而至。
孫仰秋發來消息,謝銳言之前的遭遇果然是被謝乾坤陷害的,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謝乘章默許了這樣的陷害,就好像是要給不聽話的孩子一點教訓。
Neo孫:這豪門中人真的會玩,整一出宮心計。
Neo孫:謝乘章幫謝銳言安排的留學,沒想到謝銳言把主修和第二專業顛倒了一下,謝乘章從頭到尾被瞞住,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