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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片刻後,謝銳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破了這種完全不合時宜的曖昧:「你翻我電腦了?還是在客房裡裝了監控?」

    「比那更高級一些。」韓嶠豎起手指,從一數到十,但還是不夠,又包住謝銳言的雙手,從十一數到二十,這才夠用。

    「我無意中知道的,家裡的ip地址多出了一堆活躍用戶,想著蹭我家Wi-Fi的人居然那麼多。」

    謝銳言聽到這裡,動了動耳朵,後退一小步,想要開溜,被韓嶠揪住了耳垂。

    「嗚。」謝銳言發出一聲輕聲的嗚咽,「別捏這裡,我耳朵好怕癢,也怕痛。」

    韓嶠聞言,反倒沒有鬆手,雖然沒有加力,卻也盤算著其他的玩法。

    看著謝銳言那雙靈活的耳朵,就像發現了新大陸。

    耳朵竟然會轉,記得這是種返祖現象,會的人不多。

    韓嶠記的不算清楚,也不知道那樣的說法對不對,但他確信,在緊張狀態下暴露了這個「技能」的謝銳言,更像小狗了。

    如果不是韓嶠正在找謝銳言算帳,就謝銳言的耳朵會動這一點,他們能展開長時間的對話。

    韓總好想玩它,韓總必須忍住。

    算了,忍不住。

    韓嶠手指豎起來去撓耳垂的癢,謝銳言猝不及防地倒進人的懷裡,側臉貼上了他肖想已久卻從沒捏過的地方。

    謝銳言:「……」

    整個人噌地躥紅。

    要,要死了……

    「你怎麼了?」

    謝銳言顫抖。

    韓嶠鬆開捏謝銳言耳垂的手,語氣更輕柔:「怎麼了啊。」

    謝銳言顫得更厲害。

    「說話。」

    「沒,沒什麼。」

    再貼下去要出事,謝銳言從韓嶠懷裡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韓嶠好香。他最近出去得少,在家不太噴香水,真絲睡衣剛洗過,帶著手洗洗衣液、織物自身的味道,還有韓嶠自己的氣味。

    隱約有股奶·香。

    都說黃毛的小孩兒是「乳·臭未乾」,誰知霸總也有這樣的味道。

    謝銳言鼻息交錯之間,韓嶠像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抬手捂住了謝銳言的鼻子:「別聞,我不好聞,味道很奇怪。」

    「怎麼會奇怪?」

    見韓嶠不接話,謝銳言又問:「那個,我的帳號……」

    韓嶠攏起長發,不讓它們掃到謝銳言的眼瞼、鼻子和嘴唇。

    「嗯,我沒想到,多出來的這些帳號,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竟然全部都是你。」

    「……」

    霸總撩頭髮,雪白的耳朵露出來,還有那截修長的天鵝頸,說話時微微起伏的喉結。

    謝銳言整個人端莊地坐好,雙·腿牢牢併攏,手掌向下放在腿上,默念國內外知名小提琴家,又把小提琴一到十級考級曲目都背了一遍。

    貝多芬、巴赫、賽茨、舒伯特、帕格尼尼、薩拉薩蒂、柴可夫斯基、韓嶠、韓嶠的臉、韓嶠的胸·鎖·乳·突·肌、再往下……

    不對!重來!

    貝多芬、巴赫……

    謝銳言的頭越垂越低,要埋進沙發里。

    韓嶠的食指順勢戳進了謝銳言的發旋。

    「你那天晚上說夢話,說我給你塞太多,你吃不下。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在我把你的id一個個報出來之前,你自己好好交代。如若不然,滿漢全席在向你招手,吃不完不要想結束晚飯。」

    「韓總應該……不會這麼狠心地對我吧?」

    「哪有你狠?明明最開始就發現了,卻什麼也不告訴我,你是覺得很好玩嗎?」

    「沒有,我沒有這麼覺得,韓嶠你別生氣,我會都告訴你的。」謝銳言雙手捧著頭,被當場逮捕,心裡邊哀嚎,邊狠狠一咬後槽牙,壯士一去不復返地開始自曝,「本,本人……lonelywolf。」

    「Lonelywolf是哪位,麻煩小謝總說清楚。」

    「是孤狼!」

    「哦?什麼孤狼?」

    「是!是……be-alone社區的孤狼……」

    「社區里不只一位叫孤狼,你再說清楚一點。」

    「是那個,那個會給中島敦發早晚安語音的孤狼。」

    「哦?」

    「是給中島敦寄過手帕的、對著中島敦哭過的孤狼……」

    謝銳言羞恥得整個人都變成了莓子紅,爆了個最主要的,韓嶠卻依舊不放過他。

    謝銳言心裡有鬼,不敢抬眼看人,自然也沒有看到韓嶠目光之中的諧謔與溫柔。

    只聽到韓嶠沉著嗓音說:「沒說的馬甲,繼續說。」

    謝銳言清清嗓子,耳垂越燒越熱,鼻樑也變得酸脹,喉頭像被哽住了一般。

    「嗯……光年前副總,Be-Alone孤狼,作曲人Egon,樂器玩家、民謠愛好者Alaska。」

    「別的不順便說一說嗎?沾了我或者是伏羲的,都交代了吧。」

    謝銳言邊說邊抖:「還有……偽音up主狼藉,CV貓不理,口腔音主播Mein_Liebling,宅舞區嗷嗚。我和我們……都很喜歡你,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我……」

    韓嶠心中低嘆,看把崽兒給嚇的,他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獸。

    韓嶠終於忍不住,一把把人抱緊緊,低聲詢問:「我不怪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個馬甲在關注著我?這麼憋著你不難受嗎?」

    謝銳言依舊沒有抬頭,垂著眼,凝視著韓總的胸,讓它賜予他說謊的力量:「就這些,是全部了。還有個小提琴資料整理的號叫Sieh,只是用伏羲的innova扒過幾個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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