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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最好吃完兩個人還能一起去看電影,去逛商場,享受生活里普普通通的樂趣。

    剛想到這裡,就聽帥哥好奇地問:「能把這副醜醜的墨鏡摘下來嗎?雖然你比我想得高太多,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和照片裡一樣可愛。」

    謝銳言光速拒絕:「不可愛,是高p,抱歉浪費你時間。」

    「行吧,就知道圖片與實物不符,你們有錢人的愛好都這麼奇怪,p照騙把人約出來就吃頓飯。」

    謝銳言好久沒聽到別人說他是「有錢人」,瞬間起了一身興奮的雞皮疙瘩,經久不消。

    這該死的虛榮心。

    興奮勁又迅速被風颳沒了。

    韓嶠什麼時候回來……出差怎麼能這麼久?

    他什麼時候能再吻韓嶠?他還有機會嗎?

    帥哥扭著一對翹屁就走了,謝銳言調轉思路和方向,給這方面最有見解的女人打語音通話:「你在家嗎,賀總監?」

    賀桐休息日白天睡覺,晚上寫文,打著哈欠問:「怎麼突然這麼客氣?」

    「我在你家小區外面。我能親你一口嗎?我發誓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長時間的沉默後,賀桐問為什麼。

    「我怕是徹底彎了。」

    「嚯,嚇死我,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賀桐對「彎掉」這點見怪不怪,「那你上來,門沒鎖,記得帶點吃的,我今天滴水未進。」

    謝銳言拎了兩個大榴槤上去,如同正正經經的走親訪友。

    賀桐笑他:「塗這麼白,要我說,你找什麼男人,對著鏡子和自己親一下,不就知道彎不彎了?」

    謝銳言抿唇,瞟她一眼:「我又不是納喀索斯。」

    沒有那種水仙自攻自受的需求。

    「行吧,你要親就親。」

    二人說話,調情,培養了很久的感覺,然後面面相覷,別說親吻,連個擁抱都很成問題。

    謝銳言幾度笑場,而賀桐爆笑如雷。

    「我倒是親過不少基佬和直男,為人答疑解惑,百無禁忌。但是你讓我特別下不了口,不光是覺得親朋友尷尬,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的良心在痛。」

    「倒也不是這樣。」

    「因為我是直男。」

    「少來了,你這彎成蚊香的直男。」

    「那……我長得像謝帷舟?」

    「Bingo。還親嗎,謝弟弟?」賀桐點燃了一根煙,慢悠悠地吮了一口,舌頭一卷,吐出心形的煙圈,「親不親都一樣,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行吧,既然不親,把榴槤吃了。」

    和朋友碰面,一起吃東西才是正經事。

    不到一個月,韓嶠就回來了,比原先說好的日期提前不少,精神面貌尚可

    謝銳言把給自己看過厭食症的老醫生推薦給了韓嶠,而韓嶠也按時地複診、吃藥。

    老醫生是業務專精,N大附屬醫院退休,中西結合,配什麼助眠藥物,幾天吃一次,一次多少劑量,休息時和工作、加班的時候分量都不同。韓嶠出差之前做了趟針灸,回來又約了人來家裡扎了一次。

    不能說藥到病除,但回回長時段外出工作回來後的黑眼圈奇蹟般地消失了。美貌值更上一層樓,健康的美人不使人憐惜,反倒是想狠狠糟蹋。

    韓嶠回家就針灸,灸完了整個人也放鬆一圈,老醫生看了,也眉開眼笑,對自己的醫術頗為滿意。

    醫生走後,謝銳言把人緊緊貼住,全身rua了一遍。

    滿腦子都是「搞他!快點!」,躁動讓他把頭埋進韓嶠的頸窩,嗅淡了幾分的醛花調香水味。

    「你換香水了?」

    「嗯,伏羲分部的人推薦的。」韓嶠皺了皺眉,「我覺得還是5號好些,明天就換回來。」

    「只要噴你身上的都好聞。」謝銳言又嗅了嗅,聲音莫名黏黏糊糊的,「韓嶠,我想你了。」

    「我回來了,辛苦你看家。」韓嶠笑著摸摸謝銳言的頭,「我出差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出去走走?」

    隨即,韓嶠得到了讓他意外的回答。

    他不在的這陣子,謝銳言真的出門了,還去了不少地方,諸如遊樂場、濕地公園、室內賽車和溜冰場,還有音樂會和各大樂器商店,活躍在吃喝玩樂順便才尋找寫歌靈感的第一線。

    謝銳言躥得這樣頻繁,倒也沒有人找他回謝氏,不知是他喬裝打扮得太好,還是謝氏的人根本懶得找他。

    但是「韓嶠提前出差回來」,這個消息比什麼都來得振奮人心。

    謝銳言黏住人,就不想再鬆開了。

    「除了那些地方,去了朋友那裡。」謝銳言沉默了幾秒鐘,還是告訴韓嶠,「還找了個gay,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彎了。」

    韓嶠心頭一跳,抿起嘴唇,臉色不虞。

    心頭開始胡亂地跳,又變得不像心跳,耳畔在嗡嗡作響,謝銳言的聲音都快變得不可分辨。

    很複雜的肢體感受,甚至比以往的經歷要來得更為複雜以及難熬。

    韓嶠從未體會過它的洶湧來襲,就像是有人拿起勺子,往他的心臟里挖了很大一勺,還用勺柄在傷口處來回翻攪。

    連他自己都開始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有很多想問的,到嘴邊變成了沒有溫度的三個字:「試過了?」

    謝銳言張嘴,吶吶地說:「韓嶠……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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