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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Alaska好像會十幾種樂器的樣子!這個連結,你們去看這個串燒,超級燃!」

    「哦!這個人設我喜歡,有滄桑的鬍渣就更好了。」

    「但是為什麼連彈卡林巴都戴手套?中老年人特別的愛好?」

    「中老年人的愛好xswl,大膽猜測是手有殘疾?」

    Alaska迅速地回復了這一條評論:「老夫的手生得過於好看,爾等凡人不配讓我摘手套。」

    底下評論:「???」

    「???+1」

    「老夫xswl,阿拉斯加過於可愛了吧?」

    「無限問號?A大你認真的嘛,你的人設里可沒有自戀啊,四十歲的男人自戀起來超油膩,勸你冷靜一下刪除這條回答!」

    「不油膩,感覺有點萌萌噠任性?」

    就「Alaska認為自己的手特別好看」這件事,展開了究竟是否油膩的探討後,評論區掐架的畫風徹底歪了。

    劉嶺日常刷帶著「伏羲」tag的話題,等到他發現了Alaska這個寶藏,連忙分享給了韓嶠,卻不是因為掐架。

    「這個只有4萬粉的博主不得了啊,別的樂器也就算了,怎麼限量三體的古早電樂也在他手上?我打電話問鍾恬,她說她那把收得好好的,她也不會彈,出國前從來沒有亂動過。」

    「興許是你聽錯了音,只是相似的樂器。」

    「我還沒有那麼荒·淫,絕對沒聽錯,你點開我分享你的連結聽。」

    韓嶠登錄許久未上的微博,一聽,還真的是伏羲第一年時出的周年紀念款,限量三把的中國風樂器「女媧」,雕著鳳頭、發聲類似於改良版小提琴,也是innova一代的重要靈感來源之一。

    一把在韓嶠家,一把在劉嶺的愛人那兒,還有一把被不知名買家花高價拍走,現在據說流轉到了一位中年收藏家手裡,收藏家也確實是位禿頂中年男性。

    但那位收藏家也只是喜歡收藏全世界古古怪怪的電子樂器,並沒有用它們在網上表演的必要。

    劉嶺壓低聲音問:「排除兩個不可能選項,這個Alaska,不會是謝銳言吧?」

    韓嶠稍微想了想,也把謝銳言排除了。

    雖然那把「女媧」有時確實會被謝銳言拿走,但他也只是拿去把玩一下。「女媧」的演奏原理相較小提琴來得更難,謝銳言摸它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夠摸透演奏每個音的規律。

    而且平時二人總是在一起,坐在客廳里各自幹活,他也沒看到謝銳言一直拿著手機在回評論,更不用說是編曲演奏。

    最重要的是,謝銳言肯定不能忍受別人對他的抹黑,說他禿頭。

    真相之後一個,Alaska就是那位豪橫的禿頭收藏家,他其實樂器玩得非常溜,不然也不會以收藏全天下的電樂為畢生目標。

    韓嶠短暫地登陸微博,興味盎然地聽完Alaska的大半演奏曲目,切換頁面之後,隨手點掉紅色氣泡帶來的消息

    這個「Liebling你快來救救我」是誰?怎麼吹了那麼多關於他頭髮的彩虹屁?

    偶爾還跟他說早晚安,讓他保重美麗的頭髮,別掉光了。

    韓嶠這張臉經常被拿來拉郎配,cp粉滿天飛,本人的粉絲少一些,大多都是事業粉。光明正大在微博里吹他的顏值,近段時間也就這麼一波。

    韓嶠想了想,比起顏粉,他還是更希望擁有像Alaska這樣具有良好音樂品味的人。

    不是粉絲,是朋友,可以產生音樂性上的共鳴。

    自從孤狼之後,韓嶠很久沒有起主動和網絡上的人交朋友的心思,Alaska是今年的第一個。

    由自己伸出橄欖枝也未嘗不可,但是他們的發量差距過於懸殊,不知道那位收藏家會不會願意。

    韓嶠登錄微博,思索再三,先給Alaska發的那條演奏「女媧」的音頻點了贊。

    剩下的還沒想好,但不著急,慢慢來。

    韓嶠在清晨回家給謝銳言做了頓早飯,又匆匆趕回研究所。

    一天的繁忙後,他終於帶著滿身的疲倦回來,見廚房裡的早飯沒有動過,徑直走向貓房,敲著門說:「小謝。」

    韓嶠敲了兩聲門,依舊沒聽到回答,推門進去,邊問:「謝銳言,整一天都沒回我消息,你手機壞了,還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謝銳言塞著耳機,筆記本電腦架在大腿上,坐在貓爬架上晃悠著一雙長腿,被韓嶠嚇了一跳,從爬架上掉了下來。

    韓嶠:「……?」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韓嶠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屁股沒事吧?」

    謝銳言沒有說話,等那陣疼痛過去,才說:「對不起啊,我為了找靈感,坐到了貝多芬的爬架上。」

    「沒關係,給你的房間,想怎麼用都可以,只要不拆家。」韓嶠對謝銳言的要求很低,「還疼嗎?揉揉?」

    謝銳言翹屁一緊:「你敢把手伸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韓嶠笑了笑:「那就連舌頭一起揉。」

    「你又不會真揉,口嗨無效。」謝銳言忍著痛站起來,啪地合上筆記本,「你不是說不會進來的嗎?」

    韓嶠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仔細一想,還是謝銳言剛搬到貓房裡的時候發生的對話。

    那時的謝銳言,全身充滿了抗拒,像一隻遭了虐待和驅逐後徹底野生化的流浪狗。

    現在的謝銳言,則近乎看不出那樣的痕跡。時間是神奇的良藥,治癒了他,也治療了韓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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