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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如果韓嶠是只貓,會叼住對方後頸上的一小塊皮膚,謝銳言身上的觸感和氣味會讓他尾巴豎直,尾巴尖尖瘋狂擺動,沒有比這更原始更純粹的快樂。

    然而他不是貓,也沒有尾巴,只能做個X冷淡的人,聞聞味道就很好。

    過不多時,韓嶠感覺滿足了,抬眼望去,謝銳言果然更害羞了,小麥色的肌膚變得像火燒雲似的,鼻樑上的疤痕也染上了粉意,正一動不動地凝望著他,像要說點什麼,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銳言啊謝銳言。」韓嶠鬼使神差地說,「臉皮怎麼能這麼薄,是我平時還不夠賣力?」

    「臭直男!我要是有一天彎了絕對是被你氣彎的!」

    「生氣也能彎嗎?」

    「在我說可以之前不許碰我,一根頭髮也不行!」

    「好吧,晚上還過來睡覺嗎。」

    謝銳言起身,一手遙控器,一手抱枕。

    隨即,總裁霸霸被遙控器糊了襠,被抱枕糊了臉。

    韓嶠:「嘶……」

    當晚,韓嶠踐行「一根頭髮都不許碰」的承諾,二人蓋了兩條棉被,被子和被子之間還放了一瓶銳澳。

    第二天醒來,銳澳在被子裡裹著,兩床被子都在地上,韓嶠在謝銳言懷裡。

    謝銳言的大腦在震顫:「這是一根頭髮都不碰嗎?」

    韓嶠才剛睡醒,十指貼著十指和他蹭蹭手心,低聲地呢喃:「嗯,沒碰頭髮……寶貝……」

    「啊?」謝銳言起床氣翻湧,撲身上去,「看我不撓遍你全身痒痒,叫你清醒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  賀桐:葉子掉光?謝銳言你是在內涵我的發量嗎?

    【對勁不對勁】

    謝銳言:我們不對勁!

    韓嶠:我們哪裡不對勁?

    謝銳言:哪裡都不對勁!

    三月快樂,春天快樂,讓小謝表演一個劈叉給各位助助興=3

    第44章 alaska

    伏羲新品設計理念被潑髒水,並非小打小鬧。

    對方先預熱,經歷半天十幾波的輿論引導,各種無影錘之後,終於在第二天晚上正式爆出產品套用去年德國I.F.獎最佳得主。

    專業的術語,疊圖和設計稿、調色盤,甚至還有一張成品畫稿,成為了最關鍵的證據。

    一天時間不到,#伏羲電子樂器設計抄襲#爆上了熱搜第三條。

    線上輿論譁然,抄襲狗人人得而誅之。

    線上,韓嶠穩定了技術部門的軍心,又和幾位助理以及主管交換了意見。

    「研發團隊絕不能親身下場。」

    「明白,韓總。」

    即使是新概念的樂器設計稿,也有設計師專屬的畫風。

    那張打下實錘的設計稿並不是他們公司中任何的人畫的,不屬於伏羲的設計稿。

    它不是innova一到三代,也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性。

    這晚在公司,韓嶠和劉嶺二人少見都在頂樓的辦公室,莊畢臨時有事出去,兩位統帥不得不自己泡咖啡,在茶水間相遇。

    劉嶺看到韓嶠,就要撲上去把心頭的不滿嚎個乾淨。

    「怎麼回事,我們一直低調做人,從不搞拉踩營銷。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說反了。」韓嶠低嘆,「二部的陳倩組了新的公關團隊,她冷靜有分寸,主意比較多。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你不妨讓她把控。」

    「行,我讓莊畢把研發日誌調出來,打高糊碼自證沒有那張設計稿,再請第三方公證。」

    二人簡單商量一番,韓嶠心生一計:「趁這個機會推一推明年的新產品。」

    「都這種緊要關頭了,網友不跟著黑我們算不錯了,你還想著化險為夷,絕地翻盤?」

    「愛因斯坦說過,自信是向成功邁出的第一步。越是到危機時刻,就越要抓住機會,還記得伏羲是怎麼轉危為安的嗎?」

    「啊,你說過一樣的話,那個時候我離崩潰只差那麼一點兒。」

    劉嶺拿手指比了一個毫米,被韓嶠一說,心情不覺就安定下來,「對了,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我之前還懷疑過謝銳言,畢竟他在你家,有可能偷看你的稿子。」

    「嗯?」

    「但我知道你信任他,我也不想懷疑,只是為了公司。我調查初步排除他嫌疑之後,想著和你提我的懷疑,你沒準要和我打架。但是我憋不住,還是和你提一提,你要打就打吧,我不反抗。」

    劉嶺面露悲壯,閉上了眼睛。

    「電視劇女主角,想我親你嗎。」韓嶠笑了起來,「謝謝你,第一時間想著把他的嫌疑摘了。」

    劉嶺偷摸把眼睛睜個縫:「你不和我生氣?這個笑容不是要打一架的信號?」

    「這就是我們為伏羲該做的事,公事公辦,界限分明。」

    劉嶺陪著韓嶠走回了韓嶠的辦公室,一邊直搖頭:「虧財務部的會計們說你是大暖男,我有的時候覺得你冷酷得可怕。」

    「把冷酷換成冷峻會不會好一點?」

    「你不是冷峻型的,這我可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出口,你長得偏淡顏美人一掛,氣質吧……又浪又甜,偏偏是個X冷淡,雙重反差,不愧是你。」劉嶺喊了一聲,「喂,這就走了,不多聊一壺,你去哪兒?」

    「研究所。」

    韓嶠穿上大衣,把一頭黑亮的長髮攏進厚厚的駝色兔毛圍巾,又戴上帽子和護目鏡,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白色,除了裸/露在手套外的一小截光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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