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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莊畢,miss。
莊畢的面癱臉快繃不住了:「怎會如此??」
他痛心疾首地說:「您變了!您以前可從來都不會護食的啊!」
「不是。」韓嶠耐心解釋,「這個不是我自己做的,做的人說要我吃完他辛辛苦苦的傑作,一粒米都不許剩下,我覺得,給你吃不太好。」
「您就是學會護食了嘛。」莊畢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發緊,「您有對象了?」
「什麼對象。」韓嶠拿出手機,給便當拍了照片,又夾起剛才莊畢想撈走的貓貓頭,拍了張特寫,壓著聲音說,「小謝做的。」
莊助理暗暗誹謗,不是同一個意思嗎?
莊畢決定換種思路展開對話。
「您最近的笑容都變多了,為了這個產品,您都好久沒有非常開心地笑了。」
韓嶠想到謝銳言給他念的「少爺三天沒笑了」,瞬間端起矜貴的霸總架子。
莊畢沒眼看。
「您端的是戀愛中的花架嗎?」
韓嶠對答如流:「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請您捫心自問。」
「我和誰戀愛?劉嶺?李叔?仰秋?還是你?」
旁邊的同事已經看了過來,好奇的目光裡帶著熊熊燃燒的八卦欲,莊畢在同事們的目光中更加理直氣壯,也壓著嗓音問:「您怎麼盡拿男的舉例?您不對勁。」
「順著你的思路罷了,我知道你是想說小謝。」
「bingo。」
韓嶠邊吃愛心便當,邊說:「他挺可愛的,可他是直的,我也是直的,我們是純潔的室友關係。」
「您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很像人渣本渣。」莊畢邊開玩笑,邊小聲說,「行,您和他是出櫃兄弟。我知道您直,可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出過那種新聞,萬一他深櫃呢?萬一他癖好特殊呢?萬一他雖然直卻喜歡長發高個的漂亮男人呢?」
「別太過分,沒有那麼多萬一,都是萬一,我們的工作也不用做了,萬一明天火星撞地球,萬一下一屆黑鯊獎取消了,萬一人類滅絕,自帶混響基因的新物種崛起,電樂還有研發的必要嗎。」
「您不要槓我。我就是想提醒您,怕您撿完人還陷進去,沒別的意思。畢竟您現在這又拍照又忍不住笑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多想。」
韓嶠愣了愣,反問:「真有這麼明顯?」
莊畢點頭點出殘影。
二人吃完飯,去洗手池洗飯盒子,韓嶠站在莊畢身邊,順嘴一提:「其實,小謝是我的酒石酸唑吡坦。」
莊畢:「欲e。」
「你能欲e出來說明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知識儲備豐富,挺好的。」
「還不是在加班的深夜常看您吃藥,看久了都能背下來了。說真的,什麼布洛芬褪黑素,您重新找個醫生看吧,別自己亂吃。」
「謝謝你的關心。」
韓嶠以前治療過一段時間,本以為好了,但半年多以前,偏頭痛和相伴而生的失眠又猝不及防地席捲整個人。
當時劉嶺以為都是謝銳言這人害得,其實韓嶠自己明白,更多是因為他的貝多芬,還有其他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事,堆在一起,滾成了一個巨大的雪球,越滾越大,企圖將他吞噬。
明白歸明白,但在醫生的告誡之下,韓嶠完全沒有感受到治癒的可能性,反而在一次次遭受停藥和頭痛發作,只能重新複診,加大劑量。
反覆橫跳之下,他放棄了定時複診,開夠劑量後偶爾才去,變成了一個合格的藥罐子。
又過了兩個月,大概是產生了耐藥性,就連藥物也不是特別管用,吃多了頭還更疼,只有酒石酸唑吡坦好些。
都說百度一下,癌症起步;韓嶠轉而在be-alone上搜索,是否有相同經歷的小夥伴,發現睡不著的、偏頭痛的人多的是,這並不是霸總標配的毛病。
人融入群體,就會覺得異常正常、合理。韓嶠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從那以後,徹底棄療。
謝銳言是個意外,但可以說是很美麗的意外。韓嶠在外面的時候,一想到謝銳言,面上總會露出笑容,也不怪莊畢說他端起了「戀愛花架」。
謝銳言認為自己是「苦的」,但他其實是苦咖啡味的小餅乾,中間有甜濃的夾心,少有人能忘掉滋味,即使不喜歡喝咖啡的人也不能。
韓嶠原本就是那個不喜歡喝咖啡的人。
「您走神了。您在想什麼?」
「在想innova。」
「不愧是您。」
伏羲的王牌產品innova做了兩年,一代做到三代,如果成功,能在電子樂器屆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以此為藉口,韓嶠說:「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再去約醫生。這次一定找個好點的,不會讓歷史重演。」
「上個項目的『夜光水母』,您也這麼說的,大成功之後您也沒去醫院。您是不是怕藥物反應影響工作?」
韓嶠決定說點什麼,平一平軍心:「其實我的失眠最近已經好了。抱一塊兒就能睡著。」
莊畢錯愕:「抱著?抱啥?」
韓嶠笑問:「我家裡還能有誰?」
莊畢驚恐,腦內無法自制地湧起局部打碼畫面。
該不會是那什麼二人運動之後犯困才睡著的?
一個是他的二老板,一個是光年的前副總,六歲年齡差說大也不大、再加上絕佳的膚色差、兩張風格迥異但都很美麗的臉蛋,在畫面之中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