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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我們今天在研究所,沒去別的地方。劉董給的銳澳雞尾酒,打開瓶蓋後的第一口。」

    眼看韓總又要抱著自己的肩膀往下滑落,莊畢連忙扶住他的手臂,把人提溜起來。

    謝銳言幫忙把韓嶠一起往客廳沙發上攙,邊問:「一口?銳澳?是我理解的那個低度數飲料嗎?」

    莊畢見怪不怪地點頭:「工作結束了,老總倒下了。」

    這真是奇怪的倒下的原因,不是操勞過度,不是休息不足,而是一口銳澳。

    「可是他在菜里放料酒,就不會醉。」

    「直接喝酒和調味是有區別的。」莊畢透露道,「韓總說想試一試,不能輸給家裡的您,但我們都知道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麼說來,是我的責任。」

    「和您無關,老闆們的勝負欲總是出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人放這裡了,如果我們韓總吐了,麻煩小謝總幫他擦一擦,換身睡衣放床上。」

    莊畢仔細叮囑謝銳言:「其實韓總酒品很好,一般不會胡鬧,睡得很安靜也不打呼嚕。對了,他睡醒後往往什麼也不記得,最好不要趁他喝醉對他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謝銳言看著客廳上醉臥的「美人」,給莊畢遞了一張紙巾,心情複雜:「為什麼莊助理你會這麼想?」

    莊畢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韓總長得好看,醉了我們也不放心。」

    「你怎麼不說我也很好看,莊助理,你的老闆也是個男人,我和一個一米九二的醉漢共處一室,你不擔心擔心我的嗎。」

    「您要是這麼講,」莊畢的表情毫無波動,「那我也勉為其難地擔心您一下吧,雖然您的體型可我壯太多了。」

    「謝謝你的人文主義關懷。」謝銳言搖搖頭,」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向你保證。」

    「您的承諾我這邊收到了。我走了,小謝總再見。韓總明天見。」

    莊畢走後,謝銳言自言自語:「一本正經的面癱臉對著一個醉鬼說『明天見』,是我2020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2020年才剛開始。」

    謝銳言轉過頭,韓嶠已經撐著手臂起來,身體輕微搖晃一陣,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支著下巴,認真嚴肅的神情像在開會。

    謝銳言差點就被他這副極有迷惑性的舉止矇騙,如果不是韓嶠的臉上帶著酒精代謝的紅暈,他會誤認為這個人沒有醉,甚至沒有喝酒。

    韓嶠嚴肅了沒有幾秒鐘,又軟了身體,靠在沙發上,對謝銳言勾勾手指:「謝銳言,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要不要喝水?」

    「嗯。」韓嶠隨口應聲,「讓我戳下酒窩。」

    他這樣說,謝銳言突然就不敢靠過去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剛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這麼幹。」

    「你不是說,只想看看嗎?」

    「那是假的,我不光想看看,還想摸摸。」

    「這樣不好,我不同意。」

    「其實這樣很合理。」韓嶠邊說話邊掰著手指計算,」你不是想還債嗎。不能叫寶貝,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散步,總是想搬走不讓人省心。那酒窩給我戳一下。」

    「不讓你叫寶貝你還是要叫,不去散步被你有事沒事就拉著在家裡走幾圈,一提要搬走你就公主抱我,我都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執著。」謝銳言聽了滿頭問號,「但為什麼是戳酒窩?你都醉了,怎麼不把我壁咚在牆上這樣那樣,你還算合格的霸總嗎?」

    「因為我不能瘋批。」韓嶠即使醉了,也對那天被謝銳言吐槽的話耿耿於懷,「戳酒窩怎麼不算,在你不同意的行為邊緣大鵬展翅,都算是強/制愛。」

    「強/制愛?不可以。」

    「我說可以就可以。」韓嶠伸出手臂,把沙發那端的人拎到了自己身邊,「謝銳言,過來點,貼貼。」

    「貼,貼貼?」謝銳言摸不著頭腦地想,這就是所謂的直男的友誼嗎?

    「嗯,然後。」韓嶠慢慢地笑起來,湊過去,「謝銳言。啾。」

    柔軟的嘴唇貼著有彈性的臉頰,肉粉與小麥色的碰撞,沒過一秒,觸感卻異常清晰。

    謝銳言被韓嶠啾了一下酒窩,當場愣住。

    發生了什麼?

    韓嶠為什麼親他?

    他為什麼要乖乖被親?

    他們剛才的舉動是有特別的意義嗎?

    被喝醉後的飼主親了應該用什麼樣的反應才能符合直男人設,在線等,急!

    六神無主.jpg

    謝銳言石化了有半天,才緩過神來,狠狠磨牙:「你說你不是gay,卻又抱又親,還想摸酒窩。」

    韓嶠半闔著雙眼,勾起嘴唇饜足地微笑:「我不是gay,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那剛才的親臉,怎麼解釋?」

    「想知道?」

    「嗯。」

    「你也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不親你,你醉了,我可沒有。」

    「真拿你沒辦法。」韓嶠嘆了口氣,「是那天你親我臉的回禮,對於你留在我臉上的油漬和餅乾渣,其實我一直耿耿於懷。」

    「天然渣!」謝銳言目瞪口呆,「互親還停不下來了是嗎?」

    「或許你可以去申請一個永動機的構想。」

    「?」

    韓嶠撐起身體,散亂的漆黑長髮拂過手臂,發梢被壓得翹起,衣領翻起了一隻,橄欖葉狀的衣領扣鬆鬆地別在上面,快要掉了,一點也不像平時打理的那樣清爽而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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