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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韓嶠慢悠悠地補上了後半句:「但你不是汪汪,是恃靚行兇的小謝總。」

    順便拿起烤得最好看的一塊塞謝銳言嘴裡,堵嘴成功。

    謝銳言眼中的怒火瞬間消散,然而表情扭曲。

    韓嶠:「有這麼感動嗎?」

    謝銳言沉默無言地吃餅乾,充分發揮了食不言的良好教養,吃完後說:「我是氣的。你這人太壞了,你就是喜歡搞別人,我心疼那天和你約架不成反被隔空啵啵的劉董,並唾棄你的行為。」

    韓嶠:「有沒有人說過,你不會罵人?謝銳言,雖然你說我肉麻,但你原來是性格這麼軟這麼可愛一男的嗎?」

    謝銳言深呼吸,再深呼吸,在韓嶠好奇的目光中伸長了脖子,探頭給了這位霸總一大口親親,吃完的餅乾屑屑都沾在了韓嶠的臉上。

    直男總有證明自己很機智的方法。

    「我是不會罵人,但我可以用行動回敬給你,讓你了解到我的憤怒。這一下,也是為劉董報仇,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感謝我。」

    韓嶠強迫症且潔癖,這兒臉頰上是唇印形狀的油漬,餅乾屑還受地心引力往下掉,一點接一點,撒鹽似的落到沙發下面墊著的長絨毛毯里。

    韓嶠的額頭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井」字。

    但他的青筋沒能維持兩秒,因為看到了謝銳言得逞後笑起來的那顆酒窩。

    地毯可以再換,臉可以再洗,長了酒窩的小謝總只有一個。

    烽火戲諸侯大概就是如此。韓嶠心想,謝銳言簡直就像是褒姒,憂鬱的時候讓人心軟,歡脫起來又叫人牙癢。

    謝銳言平時有些憂鬱和懶散,有的時候傲有的時候喪,脾氣暴躁起來可以和人互嗆,眼神又奶又凶,少見的笑容卻能撩撥到人心的最深處。

    謝銳言等人發火,卻意料之外地沒有等到。

    「你……不生氣?」

    「真跟狗子似的亂親人,你別突然襲擊別人的臉,容易被當場逮捕。」韓嶠站起身,一雙長腿邁向浴室,「我去主衛洗臉,你去次衛洗嘴,擦乾淨回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再親我一口,讓我找找感覺。」

    謝銳言偷襲成功的快樂全數化作了驚恐:「找什麼感覺,親一口還親彎了?你想都不要想!」

    韓嶠洗完臉出來,翻了翻謝銳言之前說的那條霸總模版,讓笑容帶上三分黑化三分薄涼和四分不屑一顧:「男人,你點的火,你自己負責滅。」

    謝銳言也洗完了手和臉,回到睡袋裡,回味著剛剛吃完的小餅乾在唇齒留下的香甜,拿一雙神情複雜的狗狗眼瞅韓總:「不錯,您終於領會了女頻霸總精髓的一點。」

    韓嶠收起了剛剛解鎖的笑容:「看你的表情是想懟我了。是少爺三天沒笑了?還是除了女主外不接受任何的人?」

    「那我可就說了。」謝銳言邊顧涌邊說實話,「瘋批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擔心下一秒會搞強/制愛戲碼。」

    韓嶠:「……?」

    韓嶠頓時有些手癢:「我要rua到你全·身·禿·禿,不然對不起你的讚美。」

    「不可以,我很柔弱。」謝銳言伸出一條手臂,順著沙發掛下半截腰,拗了個馬拉之死的虛弱造型,「我是一條柔弱的鹹魚,你碰了我,我會變成泡沫,陽光下一照就灰飛煙滅。」

    「我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鹹魚,變成吸血鬼的馬拉和美人魚的混血嗎。」韓總毫不欣賞行為藝術,把謝銳言的手重新塞回了睡袋裡。

    「晚上想吃什麼?」韓嶠問,「你點,我做,不用客氣。」

    「唔。」謝銳言苦思冥想,想出一道從未好好享受過的快樂美食,「番茄炒蛋。」

    韓嶠:「?」

    謝銳言偷看他臉色:「不可以嗎?家裡的廚師做得特別難吃,我也沒吃過學校食堂,但是大家都說沒有人不喜歡這道菜。昨晚用了廚房的不鏽鋼鍋想燒來試試,結果鍋里起火,燒黑了,不愧是我。」

    「沒事吧?有沒有被油濺到?」

    「沒事,就是我做賊心虛,把鍋塞在櫥櫃最底下,你好像還沒發現……對不起。」

    韓嶠直起身體,目光從謝銳言說話的嘴唇,掠過他微微緊張的眉梢眼角,落於硬如刺蝟似的頭髮上,那不太分明的烏黑髮旋。

    明明頭髮這麼硬,內里的性子卻軟得讓人心疼。

    「鍋燒幾個都無所謂,早和你說過。」韓嶠用手指按了按謝銳言的發旋,「我去做,保證味道比你家廚子來得好。」

    再讓他養十個謝銳言,他也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科普時間】

    beautyoffour

    伏羲電樂-韓嶠-執行總裁+cto,合伙人

    光年星娛-謝銳言-榮譽副總,掛名的

    蕤秋生物-顧承輝-ceo,高級打工仔

    寒宇網絡-季修寒-董事長,大老闆

    小謝總憑美貌擁有姓名(?)

    第29章 謝刺蝟

    自從隔著睡袋公主抱那天起,韓嶠去研究所的頻率更少,謝銳言在家基本都能吃到韓嶠做的飯。

    這天並不一樣,韓嶠離開一整日,走的時候風塵僕僕、一臉嚴肅,回來卻眉眼含笑、面若桃花,整個人靠在下屬的身上,像是全身骨頭都軟了一樣。

    謝銳言料想韓嶠是在外面經歷了一場規模浩大的酒會,就問扶他回來的莊畢:「什麼應酬,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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