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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8:45 作者: 燕傾
    「我思想沒那麼骯髒。」韓嶠伸出罪惡的食指,「酒窩,戳一下行不行?」

    謝銳言捂住了臉,迷人的小窩窩消失在他掌心裡。

    「難道這就是韓總樸實無華的愛好嗎?十個霸總里,有一個喜歡摳別人酒窩?」謝銳言瓮聲瓮氣,聲音都快變了調,「我有一句hai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不真戳,就仔細看看,你靠過來點。」

    謝銳言索性站起身,重新走到韓嶠的身前,坐在沙發下面的地毯上,仰起頭看人。

    韓嶠的手掌順勢按在了謝銳言的頭頂心上。

    「這樣有點兒像貝多芬,它也總用這個角度看我。」

    「我沒有它可愛,您謬讚了。」

    「可愛有不同風格不同類型,你也很棒。」韓嶠仔細端詳謝銳言的臉。

    小麥色的肌膚,不說和貝多芬比,與韓嶠也完全不同,笑起來就跟用麥子釀的酒似的,有種微風拂過麥浪的氣息。

    「這顆酒窩,就是上帝的吻落在你臉頰上。」

    在韓嶠的捏臉偷襲之前,謝銳言起身走開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說我可愛,再摸我的頭,還想摸我臉,我就不笑了。gay里gay氣的,別這樣。」

    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韓嶠彎了眉眼,掩住嘴唇,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

    可惜還沒到夜晚,現在他就想要睡個好覺。

    第22章 spa

    睡個好覺只是種奢望。

    韓嶠伏案畫圖紙一晚上,肩膀僵硬,上閣樓用划船機鍛鍊,沒幾下又下來了。

    韓嶠自言自語,性感迷人的低音炮帶著意義不明的內容:「我萎了。」

    謝銳言剛從客房裡出來,聞言,蹙起眉毛往下瞄了一眼。

    韓嶠走了過去,費力地抬起手臂,捏了捏謝銳言的後頸說:「不是那個萎,肩膀太痛,沒拉伸開不好運動。」

    「你肩膀痛,捏我脖子幹什麼?」

    「脖子不能碰嗎?」

    「不是這個問題。」

    韓嶠垂著眼,視線從謝銳言的喉結往下,落在他骨節不太分明的小麥色手指上:「看著好看,順手就摸了。」

    謝銳言被盯得把手背到身後藏起來:「渣而不自知說的就是你。」

    「謝謝你的讚美。」

    「不跟你扯了。」

    「你要回屋?」

    「不是的。我是覺得,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謝銳言想起韓嶠最近新買的躺椅,罕見地指揮道,「你到書房的貴妃椅上趴好。」

    韓嶠邊往書房走,邊轉頭問:「你說的用處是我想的那種嗎?XL?」

    XL的典故被保留下來;收留謝銳言的第二天,韓嶠就去給這人買了新褲衩,還是七條。

    當時超市搞促銷,七條上正中的印花是單詞,從「Monday」印到「Sunday」,背面是各種簡筆畫的動物尾巴。

    韓嶠說一天一換,謝銳言當時的反應很有趣,就像狗掉進了衣服堆里,把每條都拆開來,將上面的尾巴花紋挑剔個遍,最後卻還是乖乖地都收下。

    又聽到「XL」的調笑,謝銳言嘴角一撇,推著韓總的後背,把人摁倒在了長皮椅上。

    「脫衣服,頭髮撩開,後背露出來。」

    「你要幹什麼?」

    「放輕鬆,我不會對一米九二的人有非分之想。」謝銳言看著韓嶠脫掉上衣,一搭他的胸口,「請問精緻的韓總,你家有精油嗎?」

    「有,浴室第三格抽屜里,麻煩幫我拿玫瑰海鹽口味,謝謝。」

    謝銳言去了就回來,手裡多了一小瓶精油。

    謝銳言問:「冷嗎?」

    室內有地暖,可韓嶠還是以一個噴嚏回答了他。

    「冷的話,我們速戰速決。」

    沒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舉動,韓總享受了一把專業人士的按摩服務。

    精油推背,舒適且香甜,是無與倫比的快樂,擼貓也不過如此。

    謝銳言的手在上面施力,韓嶠的呼吸跟被人撓下巴的十五斤大橘似的,就差呼嚕呼嚕了。

    「為什麼這麼舒服?你學過?」

    「和以前的王管家學的手法,本來給老人理療用。有沒有哪裡重,我可以輕點。」

    「輕重鬆緊都正好。」

    「那就好。」謝銳言揉揉捏捏,不怎麼說話,按過韓嶠的小臂時點評,「肱橈肌曲線很帥。」

    「嗯?」

    謝銳言的手指重重地按下去:「就是這裡。」

    「啊……」韓嶠被按得吸了口涼氣,手臂的酸脹感倒是減輕了不少,「還說我的,你的也很好看,我相信沒有女孩子看了會不心動。」

    「是嗎?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女孩子看的不是手臂,是臉和整體身材。」謝銳言微微一笑,「我的線條普普通通,但是被韓總你誇了,謝謝你。」

    「我是說真的。劉嶺請的私教課,也沒練出你那樣的背肌和馬甲線,他要是看到你的後背,恐怕會懷疑人生。你找人練過?」

    「沒有,和你一樣,我也不喜歡健身房或者私教。」謝銳言想了想說,「留學那會兒每天照著x-sport的視頻練的,我可以把全套推薦給劉董。」

    「他已經好久不練了,你先推給我吧。」

    「行。」

    韓嶠被揉著揉著,仿佛成了一個逐漸發酵膨脹的麵團,就差在貴妃椅上攤開:「你會得不少,嗯!……疼得也讓人挺舒服的。還學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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