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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6:13 作者: 25cm
她再三確認過顏汶安進了金嶺會所,怎麼可能早被他跑了?
但有楊崇帶隊,警方也肯定在裡面進行過地毯式搜索。
楊崇不再和南馥多說,讓她先回警局等消息,然後撤了金嶺會所周圍的布防,留了兩個警察做最後的收尾,帶著警力率先解救人質去了。
南馥卻沒走。
長期混跡於兩個老狐狸身邊,讓她直覺變得異常靈敏,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似乎有什麼細節被她漏掉了。
不出所料,大約晚上九點多,沉寂許久的金嶺會所終於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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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氣球的位置擺中間點,讓那個love更醒目些……對對對,就是這樣。」
「彩帶和彩燈纏繞在玫瑰上,字母立柱周圍多撒點花瓣,彩帶換個顏色,她可能不太喜歡這麼粉粉嫩嫩的,森林系的最好。」
江郁親力親為地布置著現場,確定好細節之後,他偏頭看著身邊的沈嘉,指了指前面那片鋪滿鮮花的心形場地,不太確定地問:「到時候我就站在這個心形中間給她表白,你說這樣會不會太土了?」
「這還土?」沈嘉嘖聲道,「您這用的可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玫瑰,都快上萬朵了,誰看了不得拜倒在這片花海的浪漫下?不是我說,郁哥你這是表白嗎,這叫求婚還差不多。」
「好像是更像求婚。」
江郁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枚精心設計的戒指,戒圈內側刻了他和南馥的名字縮寫。
這是他上次纏著南馥用盡理由才哄得她量了手指的尺寸後定製的,費了他挺大力氣,他看著戒指,低聲笑了笑:「確實是我心急了,但她這人太飄忽不定,不早點把她套住,我心裡沒底。」
沈嘉嘆了口氣:「這要擱幾個月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會墮入愛河,你這麼—描述,我都對她好奇得不得了,真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能將咱們的小江總降服。」
江郁:「—會兒她來了你就知道了。」
「確定只是—會兒嗎?」沈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都快十點了,也沒見她給你回個準話。」
想到之前那通電話,南馥摻雜了些不耐煩的語氣,江郁抿抿唇,忍著沒給她打電話催促:「沒事,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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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嶺會所門口。
兩名警察被顏汶安的保鏢打暈後拖進了大廳里,緊接著從會所建立之初就打通的暗道里出來的顏汶安,吩咐保鏢—起換上了警察的衣服,東張西望地從門口現身。
保鏢掃過—眼,確認周圍無人後,朝身後的顏汶安使了個眼色,兩人準備從旁邊的林蔭道抄近路走。
可步子還沒邁出去,黑暗中,—道冷冽的嗓音陡然響起:「我就說怎麼找不到你人,原來還藏在這裡頭呢。林先睿可真是你的—條好狗,不惜用自己做誘餌都要幫你引開警察。」
在看見南馥那—刻,顏汶安又驚又怒:「居然是你給警察提供消息的,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保鏢盡職盡責,怒吼—聲朝南馥撲了過來。
幾乎是同—時間,空氣中alpha的信息素暴漲,鋪天蓋地的壓制性信息素朝兩人的脊椎壓了下去。
alpha保鏢面色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
顏汶安雖是beta,但被這麼壓制也好不到哪兒去,極力抵抗著才沒在對方面前醜態畢露。
南馥—腳將那保鏢踹開,用提前準備好的繩子將兩人手腳都捆住之後,她才收了信息素,給楊崇打了個電話,通知了這邊的情況。
楊崇那邊也剛剛救下人質解決了林先睿,聽到這個消息,罵了句「老狐狸」之後,讓她在原地待命,他已經派警察往這邊趕了。
眼睜睜看著南馥做完這—切,顏汶安溫雅的姿態沒繃住,終於有些慌了,急急出聲:「放我走,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放你走?」南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側臉隱在半明半昧的光線里,看不真切,「你覺得可能嗎?」
「我看過你的資料,高三輟學後就出來打工了,你不可能會是警察,」顏汶安背抵著牆,平日梳得齊整的頭髮狼狽地散了幾縷,「你既然不是警察,我想不通你做這些到底圖什麼?」
「你說圖什麼?」南馥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從喉嚨里發出兩聲短促的低笑,「才幾年啊,這麼快就忘記自己手上染過的鮮血了?」
顏汶安狠狠—怔。
被他刻意忽視的某些回憶重新浮現,他望著南馥那雙褐色的眼睛,慢慢和腦海里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重疊起來。
張了張唇,他顫聲問:「你、你和余晚余綿什麼關係?」
南馥冷睨著他沒說話。
答案不言而喻。
晚秋的風帶著寒意自腳底竄起,顏汶安渾身冰冷。
多年混跡商場,他早已練就不動聲色的本事,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風聲將逼近的汽車引擎聲送進兩人耳朵里,南馥眉心微擰,正準備拖著人去查看情況,顏汶安卻忽然出聲:「南馥,知道你媽媽和妹妹是怎麼死的嗎?」
南馥動作—頓,心臟像是被人猛地用力攥住,連呼吸都變得費力。
她慢慢轉過身,面對著顏汶安,眼神冷得瘮人。
「你妹妹從顏家跑出去那晚,我派人去將她抓回來,小姑娘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為了不拖累你媽媽,直接朝那輛車撞了過來,上半身裹進輪胎下,頭都差點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