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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6:13 作者: 25cm
南馥一怔,隨後失笑:「那我豈不是賺大了?」
「反正我沒覺得虧,」江郁語氣認真,「我就想看你高興。」
南馥垂眸看了他一會兒,信息素不減反增,將他的感官都掠奪,她慢吞吞道:「要不你還是別說話了。」
江郁耳朵被她這語氣扎了一下:「?」
南馥手臂收緊,腦袋低下去,往他後脖頸的位置湊。
剛做完手術,江郁腺體處還貼著紗布,藥液的味道很刺鼻,卻絲毫不影響這處薄薄的凸起之於她的吸引力。
「再說下去,」南馥盯著他的後脖頸嘆口氣,低聲笑,「會讓我現在就想標記你,誰攔都不好使的那種。」
江郁:「……」
他原本覺得他才是迫不及待那一個,可現在看到南馥的樣子,他好像又分不清誰更多一點了。
他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那你治療後,現在感覺怎麼樣?」
南馥鬆開他,懶懶坐回沙發:「就那樣吧,除了胃難受一點,似乎也沒想像中那麼痛苦。」
頓了頓,她補充了句:「是可以忍受的痛苦。」
江郁打量了一下治療室的環境,燈光和厚重窗簾,以及這張沙發,都是按照南家的擺設來的。
他皺起眉,不解道:「心理治療不該是引導為主麼,怎麼擱你這兒反而故意讓你難受似的?」
不待南馥說話,治療室外就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位穿白大褂的醫生。
「的確是故意的,」那位女醫生在坐下後,用專業術語解釋道,「這和普通心理治療手段不一樣,我們將其稱之為衝擊療法,簡而言之就是,故意讓患者處於她內心深處不願面對的恐怖情境中,以此加深她的焦慮情緒。」
江郁略帶擔憂地問:「這麼刺激人,不會出事嗎?」
女醫生笑了笑:「這一過程,本就是為了驗證這個答案。即便痛苦萬狀,我們也不允許她做任何逃避的動作,直到神經系統反應到達臨界值,她身體會出現各種不適症狀,到最後就會覺得最痛苦也不過如此。」
「操……」江郁朝垂眸不語的南馥看了眼,忍不住爆了粗口,「這麼粗暴的治療方法,誰想出來的,將人逼瘋了怎麼辦?」
「這些當然我都有所考慮,」女醫生道,「承受能力低的患者一般也不會採用這個療法。」
說著,她也看向南馥,露出一個心理醫生標準的安慰性笑容:「但南馥說她承受得住,現在看來,她確實承受住了。」
江郁臉凍得跟冰塊兒似的。
南馥碰了碰他的胳膊,安撫道:「別擔心,這個衝擊療法對我來說挺有效的,快准狠,治療周期短,特別適合我。」
江郁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道:「那像這樣的情景,你還要經歷多少次才能好?」
南馥沒法兒回答,往女醫生望去。
女醫生接著道:「每周來做一次治療是最好的,至於完全治癒,還要看面對實際情景時,她還會不會發生刺激反應。」
話落,旁邊一直沉默的男醫生輕咳了聲。
在幾人循聲望過去後,他才對江郁道:「江同學是吧,剛才我去病房找你,結果許先生說你來心理治療室了。正好在上面有些話我也不好當著許先生的面說,我就下來找你了。」
江郁認出這人是給他主刀的醫生,頓時眉心一擰:「什麼事?」
「是關於你和……你這位女朋友的,」男醫生意有所指,訕訕道,「在腺體恢復期間,如果你們之間的親密接觸過多,是不利於恢復的。」
這話一出,江郁和南馥都愣在了原地。
南馥想起來昨天江郁那滿身的痕跡,除了脖頸,幾乎遍布。
顯然這位主刀醫生也看到了。
慢慢的,兩人目光都有些尷尬。
男醫生擺了擺手:「這其實沒什麼,很正常,但我的建議是,至少在江同學腺體重新長好之前,儘量避免過激行為。」
這時,女醫生也道:「我的建議同樣如此,南馥目前情緒還不太穩定,如果太過頻繁受到Omega信息素的刺激,可能會使得治療無用。」
南馥和江郁相視一眼,而後沉默下去。
兩位醫生說得這麼明顯,到底是誰的手筆不難猜。
然而這次江郁並沒有反對,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點心不在焉地說:「我知道了,會遵循醫囑的。」
見他同意,兩位醫生互相使了個眼色,舒了口氣。
這裡畢竟是科室,南馥和江郁起身往外走。
醫院的味道不太好聞,但短短几個月,他們進醫院的次數未免太多了點,弄得南馥突然有些討厭這個地方。
江郁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必須要留下來觀察一天,所以他們也沒走多遠,就在吸菸區。
這層樓沒什麼人,南馥從兜里摸出煙盒,敲了一根出來,叼在嘴巴里,卻沒點。
她在靜靜等待江郁開口。
「我要回去了。」江郁深吸口氣,語氣艱澀。
南馥太陽穴跳了跳。
回哪兒去他沒有明說,但她總覺得心裡隱隱有了預感,莫名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慌張。
這種感覺已經許多年都沒出現過了。
自從跟江郁在一起後,他不知壓低了她多少原則,多少習慣。
「我要回家裡去住了,」江郁語氣帶著些許煩躁,「可能不能跟你繼續住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