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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6:13 作者: 25cm
    江郁聽到這話,怔了一瞬:「竟然是這樣麼……」

    沈嘉見他臉色不太好,直接一拳打在周漾背上:「你不說話能死?」

    周漾覺得自己很委屈:「我實話實說怎麼了?要換我,在不打鎮定劑的情況下,喜歡的人觸手可及的話,我反正做不到什麼都不對她做這件事。反之,如果什麼都不做,那肯定就是不喜歡了……嗚……」

    沈嘉見周漾不僅看不懂臉色,還繼續逼逼叨叨,乾脆直接上手把他嘴巴捂住了。

    回頭一瞥江郁,後者垂著眼瞼,眼神有點陰鬱,神色晦暗不明。

    一時間,沈嘉恨不得把周漾的嘴巴抽腫!

    不過既然話題說到這兒,其實上次南馥易感期,在他的預想里,江郁的確應該早就將人拿下了才對。

    易感期都拿不下,那對方清醒的時候可能性不就更小了麼?

    想了想,沈嘉換上了一副嬉笑的表情,連忙轉移話題:「郁哥,你生日不就是這周五麼?十八歲了誒,許叔叔打算怎麼給你過呀?我可聽說江爺爺回來了,那肯定得給你辦個生日宴什麼的吧?」

    江郁斂下神情,「嗯」了聲:「我爸是有這個打算。」

    「那你邀請南馥嗎?」沈嘉問。

    江郁指尖微頓,面無表情:「那種場合,她不會去的吧……」

    沈嘉:「那如果她不去的話,要不我們周六再組個局一起出去玩?」

    「再說吧,」江郁煩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周末一向屁事多,怎麼約都是有事。」

    沈嘉愣了愣。

    之前出去玩兒的時候,沈嘉和周漾都輪流約過南馥,可惜無一例外地都被拒絕了。

    他還以為是因為那時候大家還不算太熟的緣故,沒想到現在也還是這樣麼?

    「那總該還是告訴她一下你生日唄,」沈嘉朝他擠了擠眼睛,「朋友之間總得送點禮物什麼的吧,我們郁哥十八歲了呢,可以做很多從前都不可以做的事情了哦。」

    江郁聽到這話,漆黑的眸子暗了暗。

    十八歲,很多不可以做的事情,都變得可以做了。

    他舔了下乾燥的嘴唇,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那他想對南馥做的事,也可以做了麼?

    第35章 禮物  被他玩兒死

    南馥從廁所回來時, 正準備往教室里拐,餘光卻瞥見走道的樓梯口忽然探出一個女孩子的腦袋,馬尾辮, 彎眉眼。

    南馥眉頭一下就擰出一道褶兒。

    不動神色打量小姑娘一圈後, 她才冷聲道:「不是讓你別來找我了嗎?傷好了不長記性?」

    余綿自覺被發現了, 也就不遮掩,走過去沖她哼出一聲:「你少自作多情了,我這次才不是來找你的!」

    這句話像是奉還給她,余綿見她臉上出現一絲凝滯, 得意地高舉起手裡抱著的校服:「我來還上周江學長借給我的校服!」

    南馥:「……」

    南馥複雜地看她一眼, 沒說話。

    江郁和南馥的座位就在教室後門旁邊, 聽到聲音,江郁也跟著看了過來。

    按照以往,江郁應該半點反應也沒有才對, 沒想到這次倒是反常得很,居然對著余綿笑了一下。

    余綿連忙擠開南馥, 將校服遞了過去, 甜甜地叫了聲:「江學長, 我今天是來還你校服的,謝謝你上次幫了我!」

    江郁盯了那件校服一會兒。

    沾染過別人味道的衣服一般來說他都不會再穿了,甚至碰都懶得再碰一下。

    但這是南馥的妹妹。

    他暗暗嘖了聲,接過衣服,指了南馥一下:「謝她就行。」

    余綿呆滯了一下,不由想到了學校論壇里那個帖子。

    很難不相信那不是真的。

    她果然猜得很準。

    余綿迅速整理了下表情, 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問:「江學長,你能跟我出去一下麼?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江郁下意識看向南馥。

    南馥也不知道余綿在打什麼鬼主意, 但直覺告訴她沒什麼好事,所以在江郁起身的一瞬,她拉住了他的手:「別去。」

    不待江郁說話,余綿也伸手拽了下江郁的衣袖,而後瞪著南馥,故意道:「你憑什麼不准學長去?只有女朋友才能這麼要求男朋友,你是他女朋友麼?」

    南馥眉梢挑了下,余綿以前還沒這樣跟她說過話,也不知道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她掀眸看了眼江郁,後者沒表態,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她又將視線落在氣鼓鼓的余綿身上。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論壇害人。

    南馥磨了下後槽牙,乾脆地一撒手,長腿一跨在座位上坐好,頭也不再回,像是真的不管了。

    余綿拉著江郁出教室時,沒忍住捂嘴偷笑,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

    江郁不動聲色地抽回被她拽住的衣袖:「你不是想跟她和好麼,怎麼還氣她?」

    余綿背著書包,小聲道:「不是氣她,就是不想看她冷冰冰對我,哪怕生氣都比面無表情好。」

    「那倒是。」

    想到周五在服裝店時南馥堪稱咬牙切齒的表情,江郁格外贊同。

    余綿聞言,眼睛亮了亮,扭頭望著江郁:「學長知道南馥為什麼不願意見我和媽媽嗎?」

    江郁搖了搖頭:「她不讓我問。」

    「但我覺得如果你知道的話會更好,說不定能幫幫她。」余綿神情漸漸變得落寞,「當初媽媽離婚時只帶走了我,將她丟給了那個大壞蛋,那時媽媽帶著我,所能做的太有限了……再想回去找她時,他們早已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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