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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5:34 作者: 柳熙
    玩了一晚上,感覺有點累,紀瑟瑟慢慢走出電梯,到家門口,按指紋解鎖。

    推開門,她眨了眨眼,有些愣。

    家裡的燈怎麼是亮的呢?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反應有些遲鈍,盯著光色淡黃的水晶吊燈看了一會兒,目光下落,這時才看到,沙發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一雙漆黑狹長的丹鳳眼,目光散漫不羈地暼著她,孤傲的唇角緊抿的,英俊的臉龐因為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過分冷漠而疏離。

    看著好像靳文燊?

    頓時酒醒了大半。

    紀瑟瑟目光不再發直,慢慢走近過去,有些慌亂地看著他,訕訕道:「你不是出差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抬頭掃了眼牆上的鐘表,靳文燊斜睨著她,不答反問:「這就是你說的馬上?」

    紀瑟瑟心頭髮虛,小聲道:「幾個同事鬧得比較晚,耽擱了一會兒。」

    看到靳文燊冷著臉,明顯十分不悅的樣子,她慢吞吞地走過去,輕輕拉他的袖子:「我錯了,不該回來這麼晚……你別生氣。」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靳文燊撩起眼帘:「你還喝酒了?」

    突然間想起他叮囑過不准喝酒,紀瑟瑟心虛地湊過去前,抱住他討好,嘟起嫣紅的小嘴,主動親他。

    靳文燊冷著臉毫無回應,捏起她的下巴:「說吧,喝了多少。」

    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似乎想不清是喝了幾杯,紀瑟瑟頓在那裡,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不說也行,你別求饒。」

    靳文燊說著便站起身,提溜小雞崽一般拉著她,將她送進盥洗室。

    鋪好防滑墊,他把紀瑟瑟推進淋浴間,板著臉問:「你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

    紀瑟瑟紅著臉:「我自己。」

    「小心點,別滑倒,有事叫我。」靳文燊叮囑幾句,又去她的臥室里,幫她把睡衣拿過來。

    從盥洗室出來,他就在門口守著,擔心某個喝多了的人會滑倒。

    聽著裡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大約二十分鐘後,水聲停了,又了一會兒,裡面的腳步聲朝門口這邊走過來。

    推開門,看到靳文燊站在那裡,紀瑟瑟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檢查一下,看你酒氣洗乾淨沒有。」他說著,微俯下身,湊近到她身前,打量她細白柔嫩的小臉,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的樣子,看上去煞是可愛。

    脖頸悄悄向後仰,想要離他遠一點,她有些緊張地問:「還有酒味嗎?」

    原本還想懲罰她一下,不學好,竟然還學會去酒吧喝酒了。可是看著她那傻兮兮的可愛模樣,一時間又什麼氣都沒有了。

    靳文燊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沒有了。」

    紀瑟瑟小小地哦了一聲,似乎鬆了一口氣。

    看到她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靳文燊把她領到沙發邊坐下,耐心細緻地給她吹頭髮。

    之前洗澡以後,靳文燊也幫她吹過頭髮,所以也沒什麼不習慣的,就是時間太晚了,有些困。

    紀瑟瑟聽著吹風筒的嗡嗡聲,感覺像催眠一樣,連連打著呵欠,眼皮子快要闔上了。

    終於把頭髮吹乾,靳文燊讓她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把她蓋好。

    幾乎是一秒就睡著了,還細細地打著酣,從被子裡露出的小臉巴掌大,看上去就像一隻粉嫩可愛的小香豬。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靳文燊靠在她枕邊看了一會兒,沒捨得走。

    踢掉拖鞋,他把床頭燈關了,然後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攬進懷裡,抱著她睡了。

    翌日醒來,天光大亮,紀瑟瑟睜開眼睛,看到靳文燊正側撐著額頭,靠在床邊看著她。

    大眼睛眨了幾下,她的大腦還沒醒過來似的,有些發懵:「你怎麼回來了?」

    話剛說完,她的記憶漸漸回籠,想起他昨夜突然回來,自己喝酒晚歸,被他抓包的事。

    面色有些窘,她剛想說幾句軟話,忽然間想起一個問題。

    不是,大清早的,他為什麼會在她床上?

    「你怎麼在我這裡?」紀瑟瑟悄悄打量他的衣著,似乎穿戴挺整齊,再看看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似乎沒什麼問題?

    「是你讓我留下的,昨晚拉著我,不讓我走。」靳文燊垂眸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

    「是我嗎?」紀瑟瑟睜圓了眼睛,感覺有些懷疑,卻又不太肯定。

    畢竟她昨晚喝的的確有點多,會幹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

    不過她覺得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她伸手推靳文燊:「那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頓在那裡,看著自己右手指間的那枚璀璨耀眼的鑽戒,有些傻眼。

    「這是什麼?」

    「給你的禮物。」靳文燊握住她的手,溫聲道,「祝賀你拿到金獎。」

    忍不住有些驚喜,卻又有點遲疑,紀瑟瑟問:「禮物還能送戒指的嗎?」

    靳文燊嗯了一聲:「順便我求了個婚,你答應了。」

    「求婚?」紀瑟瑟滿臉震驚地爬坐起來,「我答應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不記得怪誰?」靳文燊刮刮她的鼻子,「戒指都戴上了,你可別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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