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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5:34 作者: 柳熙
    紀均山租的那套房子十分不錯,客廳里全是落地窗,陽光特別好。

    宋紜回到自己家裡,雖然只是租來的房子,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慢慢地幫忙收拾東西,還趁著空閒的時候,去廚房給紀瑟瑟燉了一鍋山藥排骨湯。

    過完周末,紀瑟瑟就去T大附中報導。這次分到22班,也算是個競賽班,裡面很多同學都要參加各種數理化競賽。

    京市這邊的教材,的確和海城那邊的不一樣,學習進度也不同。不過那些都難不倒她,畢竟她的自學能力很強,很快便融入到這邊的學習生活中。每天奔著CMO拿獎的目標,為了拿到保送,不停地拼搏著。

    半個月後,海城飄起鵝毛大雪,在華北區域的高中籃球挑戰賽上拿到破紀錄的大比分,成功奪冠的華中籃球隊榮譽歸來。

    他們帶回來的冠軍獎盃足有三個籃球大,金燦燦地擺進學校榮譽室。校長喜得合不攏嘴,連聲稱讚籃球隊的隊員們都是大功臣。

    靳文燊和何平、周旭東他們回到班裡的時候,全班同學齊聲歡呼鼓掌,慶祝他們勝利歸來。

    學校里的公眾號詳細報導過他們的賽事,靳文燊在這次比賽中的表現十分突出,數次救場挽回全局,簡直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

    無論男生女生,大家都熱烈地歡呼稱讚著,羨慕他們的榮耀,也敬佩他們的成績。

    和何平一進門就撥弄著頭髮耍帥不同,靳文燊冷著一張俊臉,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不過他那孤傲的唇角略微向上揚起,顯然心情還不錯。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等坐下,他習慣性地撩起眼帘,瞥向斜前方的某個位置。

    結果看到那裡坐著的,是另一名女生。

    狹長的丹鳳眼目光一頓,他皺起眉,抬眼四處打量著。可是他來來回回,將班裡的女生看了個遍,依舊沒找到紀瑟瑟。

    唯一南二列最後一排,有張空桌子,上面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紀瑟瑟總不可能坐在那裡吧?老薑怎麼可能讓她坐最後一排?

    可若不是那裡,教室里哪還有空位置?

    心裡莫名有些發慌,他告訴自己別急,可能是看錯了。

    站起身,仔細將教室里的每一個學生都打量一遍,依舊找不到人,他不淡定了。

    走到那張空桌旁邊,他問前面的同學:「誰坐這裡?」

    前面的同學愣了一下,回道:「沒人啊,沒人坐這。」

    心跳漸漸慌亂起來,手心直冒冷汗,靳文燊快步走到衛坤旁邊,看著他旁邊的女生,問道:「你坐這裡?」

    看到他臉色冷冰冰的,陰沉嚇人,那個女生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那紀瑟瑟呢?」靳文燊努力壓抑住滿腔的暴躁,沉聲問道,「那紀瑟瑟坐在哪兒?」

    女生臉色煞白,搖了搖頭,一副快要嚇哭了的樣子。

    「紀瑟瑟去哪了?」靳文燊轉頭看向衛坤,眸子冷冰冰的,又忍不住含著一絲期待。

    衛坤眉目低垂坐在那裡,緊抿著唇,沒說話。

    「我問你話呢!」再也壓抑不住心慌和怒火,靳文燊抬手把他的桌子掀了,和著桌子倒地的碰撞聲,怒聲喝問,「紀瑟瑟去哪了?」

    「紀瑟瑟走了。」

    衛坤終於開口,木著臉,淡聲道:「她轉學了。」

    「她轉學了?」

    心跳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般,靳文燊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

    漆黑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衛坤,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她什麼時候轉學的?她為什麼要轉學?我為什麼不知道?」

    他轉頭問旁邊的同學:「你知道嗎?」

    被他問到的男生點了點頭,有些害怕地向後抻著脖子,想要離他遠一些。

    靳文燊又轉身問右邊的同學:「你知道嗎?」

    連續問了好幾個同學,都是肯定的回答,靳文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眼底泛起水光,幾乎笑出了眼淚。

    他有些茫然地詢問自己:「為什麼我不知道?」

    默默搖了搖頭,他又看向衛坤:「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似乎找到了可以發泄的對象,他臉色鐵青,眉目間刻滿凌厲:「你不是班長嗎?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嗎?你不是有我的手機號碼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眼前模糊了視線,他含恨看著周圍的人,痛聲質問:「全班那麼多人,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紀瑟瑟走了?!」

    教室里靜悄悄的,大家都被他嚇壞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火。

    衛坤站起身,十分冷淡道:「她走就走了,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誰說她不是我的什麼人?」靳文燊冷眼看著他,語氣冰冷刻骨,「她是我的心上人。」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離開這個令人徹底失望的教室。

    第22章 022  我應該明白的。

    紀瑟瑟接到靳文燊電話的時候, 正在醫院裡陪宋紜做化療。這周末學校放假,紀均山回海城處理案子去了,由她在這邊陪床, 一邊看書學習。

    感覺到手機在兜里震動, 她拿出來瞧了一眼,不知道靳文燊突然打電話來幹什麼?

    抬頭看到宋紜睡得好好的,輸液瓶里還剩下小半瓶,她便放下書,輕手輕腳地走到病房外面。

    「靳文燊?」她接起電話, 小聲問道,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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