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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車子一路行去海闊公館,熟悉的樓道,熟悉的大門,還有密碼。輸入後,門開。安拙騰出一隻手開了燈,然後看著離她不遠的沙發,把閆圳往那裡帶。

    她本想把人塞進沙發,自己就馬上離開的,不想,閆圳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我難受,口好渴,給我倒杯水吧。」

    安拙:「那你先撒開我,我去廚房給你倒。」

    閆圳這才撒手,安拙燒了點熱水,給閆圳兌了杯溫的,拿了出來。他接了幾次都沒接住,安拙怕撒了還得重倒更麻煩,就著他的手把水杯朝他嘴裡送。

    一杯飲盡,安拙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這屋自帶恆溫系統,沙發又寬又大,閆圳就算合衣睡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安拙覺得她可以放心離開了。

    走到門前,一拉門,拉不開。重輸了遍密碼,還是不開,上面的液晶屏顯示:您已開啟鑰匙模式。安拙皺眉,誰把門反鎖了,現在這門只能拿鑰匙開了。

    這屋除了她就是閆圳,還能有誰。安拙走到沙發前,沖閆圳大聲說:「把鑰匙拿出來。」

    「嗯?什麼?」

    「別裝了,鑰匙,門鑰匙給我,我要回家。」

    閆圳迷濛的雙眼開始清澈起來:「在我身上,你自己來取。」

    安拙剛一伸手,閆圳抓住了她,失了重心的安拙倒在了閆圳的身上。他輕輕箍住她,腦子裡都是清水君的建議,你不能太保守了。

    他的唇找尋到安拙的耳朵,覆了上去,涼涼地,緩解了閆圳口腔中的躁熱。安拙意識到他在幹什麼後,掙動得更加厲害了。閆圳哄她道:「不弄你,不動你,你陪我躺一會兒吧,我好想你,就一會兒。」好話說盡後,馬上開始威脅:「你再動,我可不能保證了,我可是喝多了的人。」

    安拙:「一分鐘。」

    閆圳:「五分鐘。」

    「你不是這麼幼稚的人。」

    「我現在是了,為了你,我可以更幼稚。安拙,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喜歡你這件事嗎?」

    安拙沉默了。

    時間如靜止了一般,閆圳無比珍惜這段時光,他抱著安拙,感到了無比的安寧與安心。

    一個聲音平靜地說:「五分鐘了。」

    閆圳:「你說你現在的心怎麼那麼硬呢,以前那個心軟的一塌糊塗的丫頭去哪了?」說著,閆圳抱著安拙坐了起來,手下鬆了勁兒,放開了她。

    安拙站了起來,閆圳窩在沙發里,低著頭:「看到你在相親,我生氣難過,看你誤會我在相親,只想著解釋,後來發現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又開始難受,這算報應嗎,我終於也嘗到了被漠視的滋味,可悲到只能裝醉跟你耍賴,才能得到一點跟你接觸的機會。」

    閆圳把今晚全部經歷後的感受娓娓道來,他聲音沙啞,透著悲傷。安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還是頭一次以這種角度打量閆圳,而此時的閆圳,始終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臉,整個人處在陰影中,肩膀也是松垮的,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518:40:00~2020-09-12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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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一切想像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不如意的。閆圳發現感情的事不像做生意,算計、策略、技巧統統沒了用武之地。閆圳等不下去了,他想要個結果。

    他緩緩地抬起了頭,對著安拙說:「坐下吧,我們談談,我想你也想早點出個結果吧。」

    安拙聞言,默默地坐到了閆圳對面的沙發上,兩人之間隔著方形茶几。

    閆圳看著她,慢慢說道:「安拙,我十分悔恨這些年對你的所作所為,但容我為自己辯解一句,那時是真沒看上你,只想找個聽話的我看著順眼的,把定好的婚禮應付下來。」

    安拙雙手交握,閆圳這是要交心了,可她聽到他提到以前,還是會不舒服。

    閆圳拿了根煙出來,剛要點,想到了什麼,問了下對面的她:「介意嗎?」安拙搖頭。

    閆圳把煙點上,繼續慢慢地說:「我從沒後悔過當時的選擇,但也只是基於你是一個好妻子這一點。很多人認為自負是個缺點,但作為生意人,一個企業的掌舵人,自負是他必須具備的特質。」

    安拙輕咳了一聲,閆圳停了下來,把煙掐滅,站起來走到窗前,開了半扇窗。他沒有坐回去,而是倚在窗前繼續說:「人真的很雙標,以前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就比如說抽菸,我從來沒想過你會不會不喜歡,聞了後會不會不好受,而現在,你咳嗽一聲,我心就揪了起來,開始後悔自己剛才不該點上它。」

    他停頓了一下,不知在思考什麼,然後輕笑了一下:「你說是因為喜歡才會心疼,還是先生了憐愛之心才有了喜歡?」

    「對不起,一下子想得有點多,剛說到自負。商場上的自負,是發揮到極致的自信,我靠著它永往直前,事業上幹得還不錯。但在感情上,這份自負影響了我的判斷,模糊了我的真心。」深秋的夜已經很涼了,閆圳關了窗戶,他去廚房倒了杯熱水拿過來放到了安拙面前。

    「不喝的話可以捂捂手。」閆圳坐了回去,安拙:「謝謝。」

    「在你剛提離婚時,王璐問過我,不同意離是不是因為愛上了你,我給了她否定的回答。老實說,我到現在也不能百分百否決我當時的回答,但我能確定的是,在我意識到快要失去你時,我經歷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受,非要說的話,就是,」他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開始難受,每分每秒無時無刻,找不到原因的難受。於是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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