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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那陽看著樓梯旁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語般的:「他應該是去追查了。」

    安拙:「他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還有,你怎麼才進來?」

    那陽的表情變得憤恨,安拙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閆圳這人真是……霸道得讓人一言難盡。

    「抱歉。」

    那陽:「你道什麼歉,不關你的事。」剛才一味擔心安拙出了什麼事,此時,了解到情況放心後,那陽的屈辱感越來越強烈。

    看著心中的夢想殿堂,好像他能坐在這兒倒要感謝閆圳,感謝他沒把事做絕,在晚會結束前放了他進來。閆圳這樣萬惡的資本家,利用手中的資源人脈,隨意改動別人的人生軌跡,那陽心裡憋了一團火,事業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沸騰過。

    十舍倉庫,清水家族的產業。一陣陣哀嚎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清水武是家族新任繼承人,也是閆圳在R國重要的合作夥伴。他看了看時間,對閆圳說:「知道你還有事要處理,閆,我們稍後再聚。」

    閆圳聽完翻譯的話,點頭:「好。一定叨擾。」

    一行人離開倉庫,清水留下的人收拾現場,地下躺著的人西服從身上脫落,裡面的襯衣也扯破了。見幾個人過來要架起他,馬上大喊大叫:「我知道的都交待了,座位是他們的人安排的,我只伸了伸腿,那女的看出來了,她停了下來邁了過去。事沒辦成,我尾款都沒拿到,我可以把定金給你們,放了我吧。」

    他不知道這些人要帶他去哪,眼睛被蒙了起來,那一刻他尿了褲子,終於被人扔了下來,掙開捆得並不緊的繩索,拿下眼罩,周圍沒有一個人,他被放在了空蕩的公路邊。

    劫後餘生,什麼都顧不上,此人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清水說得沒錯,閆圳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還有事要做。

    自從稚美頒獎晚會一結束,喬納森就對仝玲冷淡了許多。仝玲質問他,喬納森冷冷道:「你騙了我,還敢來問我為什麼。」

    「我騙了你什麼?」

    「你不僅跟創海的閆圳關係不好,他甚至跟你還有過節。我為了弄頒獎晚會的入場券,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門路,就是信了你,以為可以搭上創海,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有可能得罪了他,我真是被你害慘了。」此時的喬納森沒有衣冠的裝點,露出了四十歲男人的疲態,仝玲覺得自己真是眼瞎,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甚至一度覺得這浪漫多金的異國男人,也許是個好歸宿。

    厭惡的情緒一起,仝玲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沒用,整個一隻閆圳的舔狗。尤其在晚會上見到閆圳後,仝玲更是瞧不上喬納森了。

    當然,她並不想跟喬納森交惡,於是,裝得滿臉受傷的樣子:「對不起,是我判斷失誤,我哪想到閆圳是那么小氣的人。」

    「所以,我現在正煩著呢,你離我遠點。」

    仝玲現在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正中下懷,她離開了喬納森的房間。

    她與喬納森是在她被家族「流放」的國家認識的,當時覺得他好紳士,是個外國富二代,未婚。雖然四十歲的年紀於她稍稍大了一些,但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也許是身處異國,家人漠視帶來的孤獨感,兩人初相識時,還是挺浪漫恩愛的,讓仝玲找到了一些歸屬感。

    後來,當她得知安拙獲邀去參加稚美獎時,心裡的平衡又被打破了。她瘋狂地問憑什麼,憑什麼,那小賤人憑什麼,一定是閆圳的功勞。

    嫉妒使得仝玲忽略了常識,稚美獎的晚會可以找門路花錢參加,但得獎人卻是摻不了假,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它能成為一個國際知名的大獎,早就說明了它的含金量。

    可這些都被仝玲忽視了,她就是認準了安拙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是因為她背後有閆圳。

    她不能允許安拙如此風光,所以拿能為喬納森與閆圳牽線做誘餌,使得喬納森弄來了稚美的入場券。

    仝玲的目的根本不在為二人牽線搭橋上,她磨著喬納森多弄出一張入場券,安排了人進去,就是想複製上一屆的那場意外,讓安拙也丟一個世界級的臉,讓她人生的高光時刻蒙灰。

    但她買通的人失敗了,安拙沒有出醜,漂漂亮亮地領了獎。

    喬納森她是不打算要了,她打算改簽機票提前離開,做出這個決定還有一個原因,仝玲在看到閆圳去台階接安拙的舉動,她有些心虛,莫不是閆圳發現了什麼。

    可惜她剛回到A國,就被人堵在了門口,仝玲以為是閆圳找來了,她甚至想好了怎麼面對他,說什麼話。可是,來找她算帳的不是閆圳,而是喬納森。

    喬納森現在可算是恨毒了仝玲,這個女人利用自己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竟然還想著害閆圳的女人。她要害誰他管不著也不感興趣,但她不該把他拖下水。

    閆圳找上門來時,喬納森還高興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誤會了仝玲,她跟閆圳還是有些交情的。誰成想,對方是來找他算帳的。

    視頻里悽慘的男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等他把一切都弄明白後,喬納森先是被嚇到了,然後馬上解釋:「不是,這不是我指使的,入場券是我弄的,但我不是給他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閆圳看著慌張的喬納森,慢慢道:「不是你,那是誰?不過我確實跟你無冤無仇,想我妻子更是跟你素不相識,你又有什麼理由害她?哦,她倒是跟你身邊的仝小姐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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