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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只是他沒想到,安拙這次前來領獎,竟會帶了那個姓那的小子。

    雖然理智上也知道安拙與那小子是無可以的,但想到自己現在在安拙那裡的待遇還不如對方時,閆圳心裡就起火。

    放任那男人進她房間,兩人共進晚餐,這些他都能忍,但是稚美獎對一個漫畫家有多重要閆圳是知道的,如此具有意義的人生重要時刻,只能他陪安拙走過,別人休想。

    第74章

    餐廳里,安拙與那陽共進晚餐,愉快地聊著天。對於畫手來說,來參加稚美盛會可能是一輩子只能企及一次的機會,他們說著說著,難挽興奮之情。

    中途,閆圳跟他的人也來到酒店的這個西餐廳進餐,他掃了一眼,很快發現了目標,以安拙與那陽的相貌,兩個人走到哪裡都是顯眼的存在。

    二人看上去相談甚歡,氣氛極佳,任誰看了第一印象這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閆圳壓下所有情緒,坐到了服務生帶領的位置上。

    這位置離安拙那陽那桌不遠,安拙一抬頭就看到了閆圳。在她愣神之際,閆圳沖她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做了個敬酒的手勢,然後飲了一口。

    挺正常的舉動,只是配上閆圳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安拙莫名心慌,她沒有回應對方,馬上移開了視線,不再朝閆圳那邊看一眼。

    這一晚安拙失眠了,不是因為閆圳,她滿腦子都是關於明天典禮的雜思,正事面前,任何人都分不走安拙一絲的注意力。最後,她是在,再不睡明天該有黑眼圈,上鏡不漂亮的自我勸說中慢慢睡過去的。

    可以想見睡眠質量不太好,一早安拙就醒了。晚上六點開始入場,八點稚美頒獎晚會正式開始。

    安拙一早預定的造型師昨天晚上就到了,從中午十二點,她吃了口東西後,就開始給她做造型。

    收拾停當,她與那陽匯合。那陽只看了安拙一眼,就被她驚艷到了。那陽不懂女性著裝與化妝的門道,但他懂得什麼叫配色,什麼叫高級,什麼叫好看。

    白色禮服極配安拙的氣質,臉上的妝容不重,卻讓她看上去氣色極好,狀態極佳,頭髮梳了一個簡單的髮式,乾淨簡約,襯得她氣質清貴,婉約動人。

    那陽也是一衣正裝,他拒絕了化妝師要給他臉上打底的操作,只修了眉毛,吹了頭髮。只這兩樣就讓他看上去不一樣了,更俊美更有氣質了。

    安拙是有車接的,那陽與她同車。晚會場館離酒店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車子有序的排在外面,大家有序入場。輪到安拙時,那陽不能再跟她一起,作為提名者,她走的通道與隨行人員是不一樣的。

    那陽沖她擺手:「去吧,別緊張,還有,一直忘說了,祝你心想事成,斬獲桂冠。」

    安拙跟他輕輕抱了一下:「謝謝,呆會兒見。」

    安拙走過門前的一條小路,耳邊響起對她的介紹,用兩國的語言。她剛一邁進會場,閆圳等在那裡,他笑得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了,朝她伸出胳膊,低言道:「陪你走一段。」

    對於他出現在這裡,安拙還是驚訝的,但馬上她就釋然了,有什麼是閆圳做不到的呢,只要他有心,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去不到的地方。

    這種國際場面,安拙當然不會拒絕他,自然地搭上閆圳的胳膊,閆圳一直把她送到了座位上,然後他指了指另一個區域:「我的座位在那邊。」

    安拙點頭表示知道了:「麻煩閆總了。」

    閆圳走回自己該呆的區域,安拙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戴十分眼熟,她想起來了,閆圳身上著的西服,帶的領帶、袖扣,都是她送的。

    她沒想到他會在今天這種場合穿出來,安拙送給閆圳的所有禮物用的都是自己存的錢,沒多少,所以,這些東西雖不是什麼雜牌子,但一點都不名貴,正式點的場合,以閆圳這種身份是穿不出去的,可他竟然穿來參加了國際性質的頒獎晚會。

    安拙一點都不覺得感動,閆圳就是個不顧場合,為所欲為的狂徒。

    安拙收回視線,開始環顧四周的環境,這個會場於安拙來說並不陌生,歷屆稚美的舉辦地都是這裡,所以,她在網上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過。

    如今,從看圖片羨慕別人,到身臨其境成為其中的一員,安拙頭一次對自己取得的成就感到滿意,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閆圳落坐後,這個區域的各級企業家們開始互相寒暄,每個老總身邊都帶有一位女伴,只有他是例外。從他身前路過的人停在了他面前,閆圳抬頭看,對方見他看到了自己,主動打起了招呼:「阿圳,好久不見。」

    閆圳面無表情地看著許久沒見的仝玲,冷淡地點了點頭。

    仝玲並沒有被他的冷淡嚇退,給自己身邊的男伴用英語介紹起來:「這是創海集團的閆總,閆圳。」那男人四十來歲,是個混血,他聽完仝玲的介紹,眼睛一亮,主動伸出手與閆圳打招呼,對方不會說中文:「閆總您好,我是TGKK的喬納森,聽Ling說,跟您是從小長大的朋友,一直想認識您。」

    閆圳這才把目光移到男人身上,依然不改冷漠的態度:「一起長大沒錯,不過已經不是朋友了,畢竟誰也不能把欺負了自己老婆的人還當成朋友。」

    喬納森一愣,看了身旁的仝玲一眼,眼裡寒光一閃,隨後他收回了主動討握的手,沖閆圳點了下頭,不理仝玲從閆圳面前大步離開,仝玲目帶怨恨地看著閆圳:「何必這樣對我,我已經按你說的離開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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