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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安拙心裡吐槽,我想得的只離婚一件,他能給嗎?閆圳在跟她的關係處理上,總是跑偏,他說的「不後悔」與「有所得」,大概率應該是自己不想要的東西。
安拙沒有想到,閆圳帶她來到了歐大。
歐大的校園是對社會開放的,它的體育場裡一年四季都有海市居民來鍛鍊身體,閆圳與安拙更是輕而易舉就進到了校園裡。
老實說,安拙從畢業就沒再回來過,熟悉的教學樓,圖書館,第一、第二食堂,還有小花園的味道,這一切把安拙帶回到了以前的記憶里,一時令她回味起來。
閆圳也挺感慨的,只不過他沒有安拙那麼感性。兩人來的時間點正是學生們成雙成對出沒的時候,看到這些情侶,安拙不知閆圳怎麼想,她是有一些尷尬的。
因為在大學時,他們一天戀愛都沒有談過。閆圳是在已經離開了校園後,才跟安拙提出要娶她這件事的。
兩人共同在歐大讀書重合的時光里,閆圳是仝玲的男朋友。眼前這些小情侶們出入的地方,做的事情,應該閆圳與仝玲以前都做過吧。所以,帶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於安拙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校園很大,逛一圈很累的,安拙走了一半該追憶的都憶完了,不打算再走下去了。她停下跟閆圳說:「不走了,你有什麼話現在說吧。其實,我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回憶的。」
閆圳:「誰說沒有,你來。」拐了一個彎,籃球場出現在眼前。
「我們還是有的,其實還可以有更多的,只是我畢業的早,才沒有更多機會的。」閆圳指著一處地方:「我還記得,那天你是坐在那裡的。」
安拙想了起來,她不記得她坐在哪裡了,但她確實以前總在這個籃球場看身為學長的閆圳打球。
以安拙對閆圳的了解,他應該注意不到她,就算注意到了,也應該不記得的。疑惑沒多久,安拙猛地想起家裡的畫冊,被他看了?
一抹紅爬上臉蛋兒,不是害羞,而是感到羞恥,為當年痴蠢的自己。
安拙躲開視線,不再往籃球場地里看:「都是以前做下的傻事,你其實也不用一直記著的。」
「我當然要記得,因為以後小學妹再也不會為我做這種傻事了吧。」閆圳低語到如自言自語,耳邊砰砰傳來籃球打在籃板上的聲音,安拙沒太聽清。
手忽然被閆圳拉住,她剛一掙,就聽他說:「就拉一會兒,你過來,我有話說。」
被他拉著到了一個清淨的地方,閆圳鬆開她,與她相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然後狠狠了吻了她一口,很急很短,安拙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聽到從他離開她的唇的嘴裡說出:「我同意離婚,我放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真不是成心趕在這天的,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近兩天加更是加不了的,因為我正在進行為期兩天的,嚴肅又活潑的玄學活動。
狗子:跟陰陽怪氣我離婚這事的讀者一樣。說人話!
我:人在五台,正在拜佛。(我會不會也在拜佛的時候接到電話)
第60章
安拙瞪大了雙眼,已經忘掉了閆圳剛剛突然襲擊的吻,也顧不得他還放在她腰上的手。她向他確認:「你是說,你同意離婚了?和平的?不用再上庭的那種?」
閆圳慢慢鬆開了她,後退了一步,與安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認真道:「就算你不認為這裡有我們的經歷,都改變不了我們是從這裡開始的事實。從這裡開始就在這裡結束吧。」
安拙聽得直點頭,只要你同意離婚,你說什麼都對。
閆圳看著她綻放光彩的臉龐,帶著笑的眉眼,無一處不在說明著她的開心與興奮。離開他就那麼高興?可真是扎他的心啊。
那個吻像是個分水嶺,安拙能感覺到,閆圳對待她態度的轉變,他客氣了許多,公事公辦地說:「明天我會聯繫李蘭芬,她會配合你方律師撤訴的。」
這是讓她撤訴吧,安拙微低著頭想了想說:「我不是很懂程序要怎麼弄,等我跟陳律師溝通後,再聯繫你。」怕他反悔又趕忙加了一句:「知道你忙,我會很快的,儘量不耽誤你的時間。」
閆圳聽出來了,安拙話里的潛台詞,還是不信任他,怕她撤了訴,他再反悔。
他態度官方:「你不用考慮我這邊的時間,是去法院還是……民政局,我都配合你。」
如果不是現在正打著官司,安拙至少要知會陳律師一聲,她恨不得現在就跟閆圳定下明天民政局見的約定。
閆圳見她不再有異議,問了她一句:「送你回去?」依然透著客氣,安拙下意識地不想麻煩別人:「不用了,你忙你的。」
閆圳點頭:「那,我等你消息,再見。」
安拙目送著閆圳離開,心裡感慨,他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以前是不顧她的個人意志,想要控制她的人生,可以說完全沒有界限與分寸感,哪想到答應了離婚後,客氣又疏離。
安拙被閆圳一連串的操作震住了,很多細節她都來不及細究。現在回想閆圳剛才的冒犯,應該是離別的意思,離別之吻像個儀式,閆圳在心裡與她進行了剝離。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挺好的,閆圳拿得起放得下,以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各自歡喜。安拙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多月來的鬱氣、壓力一掃而空,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