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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安拙雖然覺得自己挺冤的,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解釋,那陽幾次想出來幫她說話,都被她禁止了,這種時候他倆無論誰來發聲都只會越描越黑。
唯有時間,能讓這一切過去。安拙乾脆把網一關,只專心自己的作品。陳慶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通知她要開庭了。
陳慶跟她表示過,她本人可以不去,交給他全權代理,但安拙還是決定親自出庭,她不知道閆圳會不會去,但如果他去了,而她沒去,會不會不利於判決的最終結果。
開庭當日,安拙只見到了李蘭芬,閆圳沒到。安拙一方表達了訴求,陳述了離婚的原因,感情破裂,並表示沒有任何財產及撫養糾紛,只要求判離。
輪到李蘭芬陳述,她代表了當事人閆圳表達了不收受對方的離婚請求,提到理由時,李蘭芬看了安拙一眼,才慢慢說道:「我當事人在這場婚姻中無任何過錯,這一點從女方的陳述中也可以看出,除感情破裂這一主觀藉口外,對方再也提供不出任何別的理由。然而,據我方掌握的證據,女方在這場婚姻中的一些行為,確實對我當事人造成了傷害。」
安拙看向李蘭芬,她好像猜到了李蘭芬所謂的證據是什麼。在李蘭芬上前提交證據後,她接著說:「眾所周知,網絡上的行為軌跡已被允許列入到證據當中,根據已知這些證據,我方有理由相信對方當事人是出軌在先,離婚在後,屬過錯方。而過錯方提出離婚訴求,對另一方無過錯方十分不公平,我當事人懇請法庭本著維護至始至終忠於婚姻,並在婚姻存續期間對家庭完全盡到丈夫責任的一方,予以公平公正的判決。」
安拙閉了閉眼,閆圳還是用了這招,無論在網上如何幫她澄清,到頭來還是把這髒水拿來潑到了她身上,他明明知道她跟那陽什麼事情都沒有,卻把出軌兩個字硬按在了她頭上。
這一次庭審結束,李蘭芬與安拙無話可說,前後離開了法庭。
以陳慶的經驗,這種離婚案子,不想離的一方不外乎就那幾招,他告訴安拙不用著急,對方提出的證據根本就站不住腳,只是在輿論上占了一些便宜。
安拙卻知道,像閆圳這種沒過錯不肯離的情況,輿論於他卻是很重要的,等於是給法院遞了個不判離的正當理由。
下一次開庭還要等通知,陳慶告訴安拙,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而對安拙而言,聽到這個日期還是令人沮喪的。離婚案件,真的有如拉鋸戰,磨人磨心志。
陳慶察覺到自己當事人情緒的低落,他見過這種情況不要太多,可這本來就不是一個著急的事。他安慰了安拙幾句,但所有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只有放平心態才可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李蘭芬趕到創海,直接面對面跟閆圳進行了匯報。她沒刻意提她在庭上提交的有關安拙近來緋聞纏身的證據,只說了一切正常,對方並沒有提出必離的實質事項。
閆圳問了一句:「那她提的離婚理由是什麼?」
李蘭芬:「感情破裂。」
閆圳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沒再說什麼:「下次開庭還要麻煩你。」
「不麻煩,應該做的。」
李蘭芬離開後,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閆圳如果得知,她拿近來網上的傳聞做武器來攻擊安拙,不知他會做何想,會不會同意她這麼做。
但李蘭芬知道閆圳要的是勝訴,是不離的判決,但如果想要得到這個結果,那就不能計較中間的手段,為免節外生枝,她選擇不說。反正她也不算騙閆總,他沒問,所以她也就沒主動說。
安拙低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家,在電梯裡被人撞了一下,擰開蓋正要喝的礦泉水灑了出來,濕了衣服。對方連連道歉,安拙沒精打彩地說:「沒關係。」
對方看了她好幾眼後,又說道:「啊,是你,上次謝謝你了。」
安拙不解,對方又說:「上次在你家,五分鐘。」安拙想了起來,這女人好像比上次瘦了,精神狀況看著更不好了。安拙沖她點點頭,算是認出了對方。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電梯門開,安拙發現對方住在她樓下一層,女人沖她笑了一下,下去了。
安拙回到家,換下濕衣服。真是諸事不順,她嘆口氣,心情低落到極點。
電腦除了畫板畫,她基本不上網了,唯一還會每天看兩眼的是她加入的一個群,一個公益性質的教特殊孩子繪畫的群。
今天進群一看,群主發了一個徵集令。隔壁縣唯一的一家孤兒院,招募懂繪畫的志願者老師,時間不長,只需要代原先老師一周的課。要求女性,年齡22至45歲之間。
安拙忽然就起了心思,崇雲縣她聽說過,是個山清水秀的小縣城。可能是現實太過讓人窒息,令安拙起了逃避的念頭。
她盤算了一下,自己手頭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不需要趕工,下次開庭時間也要將近一個月後,安拙做了決定,在群里報了名。
晚上,群主就來消息了,讓安拙準備出發,時間地點注意事項全部發給了她。
第二天一早,安拙就出發了,也不知是一大早的艷陽天感染了她,還是路途上所見景色的美好,安拙心情好多了。
到了地方,接待她的人很和善,孩子們也很熱情,安拙本身脾氣好,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才一天工夫就跟孩子們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