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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擱以前未婚的時候,你要告訴他,老婆會不打招呼離家出走,鬧分居鬧離婚,閆圳才不會挽留呢,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她要是敢有騷操作,他也不吝把對方徹底教育服了,再讓她滾蛋。
閆圳把最後一口煙圈吐出,摁滅了手中的煙,透過煙霧看安拙……他捨不得,憑空想像時想怎麼狠就怎麼狠,現在到了具體的人身上,他卻下不去這個手。
別看她梗著個小細脖在這兒跟他犟,閆圳感覺得到,她色厲內荏得很,她怕他。閆圳其實是不在乎用什麼方法把人留下的,如果能嚇到她從此老老實實乖乖呆著不找事的話,他覺得也無不可。
只是……他捨不得。
這一聲笑,是笑她的自不量力,也是笑他自己,既然下不去手,那就只能委屈自己忍著了。打不得罵不得,又放不了手,這個香甜誘人的小燙手山芋忍痛他也要握在手裡。
「分居我同意,離婚不行。」閆圳覺得他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安拙驚奇地看他:「我不用你同意,我已經提起訟訴了。分居的事早就翻篇了。」
閆圳眯著眼看她,語氣里滿是嘲諷:「也不知你是受了誰的影響,誰給的底氣,分居都滿足不了你,開始肖想離婚了。」
「法律給的,婚姻自由給的。」
閆圳咬了下後牙,緩了緩:「彆氣我了,對你沒好處。」
安拙沒理他,背上自己的書包走到門前:「彼此彼此,你開門吧,不見面也就不用受氣了。」閆圳忍不住磨牙,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氣得牙痒痒:「我看你本事越來越見長,有本事你自己開吧。」
「閆圳!我真有事,沒工夫在這兒跟你耗。」
他現在真是愛極了她生氣的樣子,讓他不爽,她也別想好過。多少年沒幹過這種堵氣的幼稚行為了?閆圳回想,好像過了青春期就沒了。
安拙算是看出來了,閆圳在逗她玩,在耍她,看她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他就解氣了。
真是一點縫隙都找不見,安拙試著拿身體撞了下,「咚」地一聲,動靜不小,門沒事,她揉了揉肩膀。閆圳走了過來,語帶責備:「你傻了,你能硬得過它。」
安拙:「它是木頭,我有骨頭,反正都是一把火能燒成灰的,誰比誰硬還不一定呢。」閆圳走到書架旁邊觸了一下,門開了。
安拙頭也不回的向外走,被閆圳揪住身後的書包,把人揪了回來,他說:「叫你過來是告訴你,漫展我投錢了,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卑微可憐,你可以把我當成靠山。」
終於他肯鬆手,安拙小跑著出去了。一口氣跑到了樓下出了大樓,安拙真是無比慶幸,剛才沒有跟閆圳控訴他秘書室的所作所為,避免了再次上演跳樑小丑的戲碼。
她把閆圳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日理萬機的老總,哪能注意到這些小事,其實有能力的人之所以有能力,恰恰是因為他能夠輕鬆地掌控全局,把這樣的人想簡單了的結果就是,到頭來會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蠢的。
剛才在閆圳抱住她,以及揪住她的兩個瞬間,讓安拙意識到她與閆圳力量上的懸殊,他如果不想放走她,安拙相信,以自己的力量是走不成的。
後知後覺地腿軟手軟,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剛才太過生氣用力過猛的後遺症。找她來說是談離婚,根本就是騙她的,誰關心他投不投錢,她能上漫展又不是他砸錢砸上去的。
安拙暗暗下決心,以後決不單獨見閆圳,耽誤她工夫不說,還會見到那些曾經帶給她不愉快經歷的人,回憶起不想再憶的丟人過往。如有必要必需見面,她要帶上律師。
放安拙走後,閆圳望著滿屋的狼藉,吩囑出去叫保潔來收拾。他回到辦公區,坐在老闆椅里想了想,把馮燕叫了進來。
「閆總,您找我?」
「以後,我太太來電話要馬上轉進來,來公司讓她直接進來,如我有公事不方便,也要告訴我一聲。整個秘書辦你通知下去吧。」閆圳揮手讓她出去。
馮燕一一應下,就在她馬上要走出去時,「馮燕」閆圳叫住了她。
馮燕轉身,閆圳看著她,好半天不說話,馮秘書等了又等,也不敢催,頭上開始冒汗。終於,閆圳說:「你幫我把這個拿出去扔掉吧。」
馮燕上去接過閆圳手裡的東西,確定他再無事找她,這才離開。
帶上辦公室的門,馮燕往自己手裡看了眼,立馬冷汗就下來了。她知道這是什麼,仝玲在進去見閆總前,跟她說話時,手裡一直晃著的就是這張請柬。
閆總是什麼意思,明明保潔阿姨正在裡面打掃,為什麼費一道手,讓她拿出來丟?加上閆總剛才吩囑的事情以及最後叫住她後,意味深長的停頓……
馮燕確定自己絕對沒多想,閆總就是在暗示她,敲打她。好在,話沒點透,這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意思,讓她迷途知返,不要再錯。
果然,人家兩口子的事摻合不得,她還是野心太大,生了貪慾,總想著揣摩老總心理,貪心的想得到更多的保障與好處。看來以後,仝玲的事是不能管了。
多好看的請柬啊,不止好看還貴重,據仝玲剛才說,這紙用的是奧地利皇家特供紙,左上角的燙金YZ,是用真的金絲鑲嵌而成,裡面的畫馮燕看不懂,只看出是一男一女並肩坐在一個院子裡,畫面唯美。